不对,一切都不对,完全变了样!她应该不是这样讲,她应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说这一切都怪他,可是,她竟然说不关他的事!
她应该趁机敲诈他才对!
他困难地开口:“我知道子阳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她“呃。”了声,眉头一挑,仿佛来了兴趣。
他艰难地说:“那天我带了个女人约你那天,宋子阳打电话问你在哪里,我骗他说,我们在一起了。”
她眼神一滞,随即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被她瞪得不知所措,突然就站起身,急急地说:“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跟子阳是哥们,我不应该夺人所爱。”她仿佛七窍生烟,怎么可能有人在破坏了她的婚姻后,告诉她,已经想通了!他见她整张脸因为强忍怒气而扭曲,不由低低声安慰她:“你不要生气。”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份喜贴递给她。她五指颤抖地揪过一看,全身都抖得无法控制!
这个混蛋,破坏了她的爱情,竟然跟别的女人定婚。
她惘以为他会爱的死去活来,原来,不过如此!
陈家奇,这混球!
他惴惴不安道:“上次在宴会,我跟李家千金,就是……李炎炎相见甚欢。她性格跟你差不多。”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所以,我们决定先定婚。我已经发了喜贴给子阳,我想也应该给你一份。还有,我跟子阳说我们是清白的,那天的情况也大至跟他说了。”他声音细如坟,低到最后,干脆一声不吭,停了下来。她五指挣挣地攥紧喜贴,已经气得火冒三丈。
有生以来,第一个敢跟她表白的男生,现在……只知道说对不起。
她双眼已经火光四射,如数把飞刀直直射在他脸上。他小心翼翼地笑,双脚却不闲着,一直往外挪。她突然就扑了过去,死死地捉住他的手臂,铆足力气朝他手腕上一咬。
他疼得直咧嘴。
沈夫人用两根手指夹着下鄂,一直在旁边笑得没心没肺。
原来女儿这朵桃花,是一朵见异思迁的烂桃花!
沈可辛听到笑声,终于松了口。陈家奇刚松口气,她已经对他拳打脚踢。他一直忍着,不敢还手。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
“陈家奇,你在搞什么,不就是让你送个贴,让人家打成这样。”
沈可辛抬头一看,心里估计她就是李炎炎。的确长得不错,五官端正,瓜子脸。可要是跟她比,绝对差远了。李炎炎气腾走到她面前,眼里傲慢至极:“因为你们有传过绯闻,所以我才让他请你,如果你不高兴来,大可以不来。”
这女人的脾气真是差!
李炎炎又瞪向陈家奇:“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定婚做什么?干脆别定婚了。”沈可辛越来越郁闷了,这女人真是傲慢。
最后,李炎炎淡淡地往屋里扫了眼,拖住陈家奇径自走了出去。
“妈。这女人真没品德。”沈可辛毫不客气地背后中伤她。
沈夫人撇了撇嘴,跟女儿简直是一个脾气!
“简直就是一个变态。”沈可辛下了结论,“奇怪,陈家奇那家伙,怎么会对这个变态言听计从?我看他脑袋有问题,两个变态!”
沈夫人点头。
原来女儿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变态!
真是不错!
沈可辛叹了口气:“妈,幸好我不像她。”沈夫人一听,耳里嗡嗡直响!什么不像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可辛在参加定婚宴的前几个小时,还穿着晚礼服跑去算命。算命的先生说她命属富贵命,命定富贵!她心满意足地扔了几百块钱就走了。
其实算命准不准她不晓得,完全是想听到些奉承的话罢了。
才二十几年,她经历三次桃花。
第一次,是在读书的时候,有个男同学追她。可惜在捉弄他一次以后,他就弃械投降。第二次是宋子阳,他没有追过她,完全是她看上的他。那样文质彬彬的男子,那样温文儒雅,就连拍拖的时候,牵她的手都不敢。到最后,还是她硬将手放他手掌,而他,微低头,脸颊微微带点红晕。
第三次,就是陈家奇。这是最失败的!在她离婚后,他跟别的女人跑了!如今想想,还是宋子阳好。毕竟他迁就她,事事以她为主。偶尔也会小吵小闹,但那些都无伤大雅。令她最无法承受的事,是她婆婆太难相处。婆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扳倒她。
而她,也在费尽心机,想着怎么对付婆婆!
宴会场的人来得七七八八,陈家奇这次订婚是选在花园的游泳池旁。她沈可辛的出现,还是吸引了无数目光。善意的,同情的,嘲弄的,各种的都有。以前的她一定以凛冽的目光将所有人都扫一眼,可是现在,她只是微低头,站在无人角落。
孤独,真是很孤独。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朋友。因为太高傲,因为太目中无人。连个说知心话的人竟然也没有交到。她的人生真的很失败!
从头再来?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再重新来,真的很难!
修长的五指伸在她面前,头顶上,更是响起嚣张的声音:“以后,我做你的朋友。”她抬起头,一看就吓了跳。李炎炎!竟然是她!
沈可辛一颗在扑通直跳,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炎炎收回手,只是笑:“听家奇说,你性格跟我差不多。我想,你一定跟我一样,也惹人讨厌。”
沈可辛撇了撇嘴,一个人不惹人喜欢,通常会拉上另一个人,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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