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这一路上,我忘记了所有存在,脑子记录不了任何事物,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那个轻柔的女声在耳边不停地规律的回荡。
跑啊跑啊,跑到迷失自我,跑到天昏地暗。
我晕了过去,自己早已筋疲力尽,没有了任何力气,却还执拗地向前冲刺,这就是结果。
一头扑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
……
……
醒过来时,口干舌燥。
我迷茫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一片黑暗,我险些以为自己是失明了,仓促地大叫起来。
我停住了快要大叫的动作。
不远处,法医正在脱她的白大褂,看起来这个人相当喜欢白色,白大褂在我对她的印象里出现了不止一两次。看得出来她有些疲惫,神色不太好,头发也被吹得有点凌乱。
这个人应该被叫出去做什么来着,我记得是这样。
然后,我被锁在这个屋子里……
我记起来了。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又回到了法医囚禁我的那个房间里!
连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回去,怎么也该回到临时的住处才对……不,还是算了吧,那个地方实在太不适合住人了,我这样半生不死的过去,说不定直接就会变成意想不到的样子。
那么就该去……墓园之类的……不对,我又不住坟墓,怎么可能去那个地方。
思来想去,我竟然找不到除此之外还算安全的地方。
回到临时住处,面对的将会是未知的具有压倒性质的危险,去墓园……我找不到路,而且算得上有关系,但也只是两面之缘而已,也不可能,唯一熟悉路径,而且不用在乎人情关系,危险系数也少很多的,大概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现在能够思考,这么说来,我也算是临时逃出了危险。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视线的余光中,手铐正安静地躺在地板的一角。我望了望法医。
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对我这个人本身就没有太在乎一样。几乎快要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我悄悄地拿起手铐,给自己拷上。至少要像样子一点,既然回来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囚徒好了。
想不到手铐的铁连声还是让法医注意到了自己。
我尴尬异常,这个场景看起来像是电影,如此戏剧化的发生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如果这是电影就好了,如果是电影,起码编剧还会给我找几行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台词缓解尴尬气氛,没准还能牛x轰轰的给我来一个反转,可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被她盯着,以惊讶的眼神。
“那个,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了,不算晚吧。”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还是认可了自己情商过低的事实,一个囚徒和法医如此对话,简直不能再尴尬了。
但我明白这个法医不是坏人,她想把我囚禁起来,或许有她自己的想法。
一直以来我对警察法医都抱有很高的敬意,虽然社会上也有很多不正直,滥用暴力职员,但我相信穿上这身衣服,他们的荣誉就已经刻进骨子里,值得骄傲,更懂得责任的重要。
卧槽,我错了。
我微张着嘴吧,亲眼看着法医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长刀,就是那种像是日本刀样式的刀,应该是唐刀之类的?
这把刀看起来朴实无华,剑鞘通体漆黑,上面还刻着像是草书,形状像是龙在游走的秘文,诡异异常。
法医跪在我的面前,平静地看着我,将这把刀平放在大腿上。
“你……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嗯?我也不知道啊。”
下意识地回答过去,我暮然一惊。
她在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就算是我在她回家之前,跑进了她的卧室,她也不应该这么惊讶,像是我突然出现似的,吓了她一跳。
她应该知道我从这里逃走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就在刚才我拿起手铐时,他的视线与我的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居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一点,很可疑。
“有句话,我想问一下。”
我试探地问道。
“说。”法医的回答总是那么节省时间。
我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刚刚才发现我回到这里来了?具体地说,就是是不是我挪动身体的时候你才注意到了我?”
法医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变化,但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她的眼神更加犀利,像是要把我看透了似的,狠狠盯着我。
刀刃微微出窍,拉上了窗帘的缘故,屋子很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投来的光源,刀刃出窍时,一道光线反射到我的双眼上,让我睁不开眼睛。
“貌似我的身上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气氛有点不对,我咽了口唾沫,继续寻找话题,企图破坏此时诡异的气氛,“啊对了,之前你被叫出去办事情,事情成功吗?”
视线一黑,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中炸响,心跳加速。我下意识地绷紧双腿,用力后退,假装靠在手铐里的手也随之前伸。
这么多年来无形炼成的危机意识还算派上了用场,想必对面的来袭应该是那把刀,我只要夺到时机空手接白刃就可以了,决不能落入被动状态,逃避只会受伤,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这是我多年来的经验。
谁知,手大概摸到了日本刀的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了不对劲,飞速抽回。
来不及了,我的手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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