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耐心总是调教新来的小孩,如果乖乖听话就能少吃点苦头,你脑子挺好用的。也比其他刚刚来这里的孩子冷静,没有大哭大叫!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比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桑吉丽塔顺着床边矮身坐下,抱着胳膊翘起腿冷眼看着一脸惊恐迷茫半趴在地上的小女孩。
女孩被打,彻底愣住了。一边单手抚摸着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一边无措的抬起头却又神色抗拒的看着这个自称人贩子的美艳女人。
大眼瞪小眼的静默半响,气氛越来越僵硬凝滞。
等的很不耐烦的桑吉丽塔冷哼一声,蹙眉厉声教训道:“发什么呆啊?还不快点说!”
“……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刚烈不屈的女孩别过头嗤之以鼻的啐道。
“本来以为你刚刚的反应会比其他小孩不同,不过也不过如此嘛!阿加,把她丢到暗室里去,只给水!关她三天三夜!我看这娇弱的千金小姐能嘴硬到几时?”桑吉丽塔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高傲的抬着下巴,迈着急促生猛的步伐快速的走出了舱门。
被命令的黑人男孩,眼神死人一样毫无焦距却又激光射线般穿透骨骼的盯着半趴在地上软弱无力的女孩。
小女孩还没来得及自我保护本能的后退,就被黑人阿加荒野蛮人般架起胳膊往外强行拖走。
“你放开我!你是谁啊?”女孩自己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了力气,又踢又叫的极力抵抗尖叫道。
“不要碰我!啊啊啊……”
那个叫阿加的黑人男孩,因女孩反抗的厉害,便改变奴役的方式,狠劲的扯着女孩营养略显不良的黄棕色头发把她生拉硬拽的拖出了舱门……
“嘣!”
7岁的我,大力气的把窗户关上,窗户被震动的抖瑟,蒙尘的窗框坠落飘散一片呛人的尘埃。
她脆弱无力的身体,因为窗外出现的画面刺激而颤抖个不停。
‘你看到吗?你看到她是怎么对我的吗?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可以不爱我,也可以因此不要我!但她不可以在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的时候就那样对我啊!你知道我有多受伤吗?’她苍白如签的指关节紧紧的抓着窗框边缘,低着头像筛糠般颤栗不停,等断断续续哭诉完抱怨的话,她如植物命枯般衰竭的跪坐在地,蜷缩着落寞又苍凉的身子。
我麻木不仁的看着过去因抛弃变得如此软不拉耷可笑可叹的小时候。
想起在过去时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自我伤害把这件事视为绝对无法揭开的疤,还任由它不断扩张腐烂,侵蚀弥漫整个精神世界。那个女人的寡情无义的确给我造成过稳赔甚亏的脑神经细胞损失……
别以为我是有了圣母情怀是因宽恕、想通,她既然那么无情,我又何苦自残戕害呢?
其实是再后来的现实命运,给我不啻的痛苦远远超出了之前我极限承受的所有预计!
千载难逢,地狱终于开通绿卡签证。而我还无比荣幸的获得参加此地巡行演出的殊荣。
死了无数次的人,对于这点鸡零狗碎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不同地方上演冷漠抛弃的事还有什么感觉?
‘为什么我还要想起这样的过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为什么啊?’她仰头看着我,泪水布满了还留有红肿手印的脸。
这样的自己,这样曾经伤心了好久好久的傻瓜。
我其实仍然能感觉到从内心细缝中不断涌出的哀伤,宛如一颗颗透明且脆弱的水滴逐渐冷却凝结成一颗颗冰珠,悲伤的冰珠像细菌感染一样腐蚀着我的身体让其冰冷结霜。
我以为在我在失去眼泪这种被感情神经操控的东西的时候,我也同时的失去了那个会软弱迷茫的我。
或许我高看自己了,我还是不够坚强,我还是很懦弱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时候的我还会在出现。
她早该被我遗弃的,就如同这个满是禁忌的房间一样,黑暗、诡异、腐朽、没有人来、而这里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真是烦人,总是这样问为什么?”突然间,另一个13岁的自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还穿着那印有编号的训练用衣服,她的仪态举止高贵的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红心女王。眼神漠然又冷傲。
然后,那个还蜷缩在墙角边哭泣的‘小时候’从月光中逐渐淡化,随着月亮清冷的光慢慢消失了。
“你好!好久不见!很高兴你现在变得更好了!”13岁的我对虚情假意的柔和笑道。
她或许还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我眼中‘做作’的演技是多么的拙劣和虚假。
“你真的这样想?这说明我不够成熟咯?”她似乎感受到我对她的评价,便收敛了她装的也累的温柔,暴露嗜血杀伐的本性傲视群雄般戏谑道。
“你就要对我说这些?”
“不,我是来请你收起你的善良的,你不要忘记,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过我的人,谁都一样,想到怎么对付那个总给你添麻烦的乔森·利普斯顿了吗?”她的眉眼肆意张扬着暴虐和残忍。
“你什么意思?”我惊恐的看着她,她这次要唆使我干什么?
“哈哈?你是傻瓜吗?这还要问我?你难道不应该活的很清醒吗?”她猖狂的冷笑让眼前处于记忆深处的老房子隔离病毒般越来越远并变得昏花黑暗。
我恍若站在空无一人的高级医院隔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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