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特种兵生涯让她养成了凡事谨慎的良好习惯,而重生过来,那一年雪地里的鲜血让她知道,自己的这一生注定不会平静。
因此她练刀、练箭,学习骑射,学习一切能够保命的东西,就连前世那爽朗至极的性子,今生也变得谨慎凝重了许多。
那百年老槐枝叶繁茂,迎着面光线是透不过来的,此时正当午后,太阳自西而沉,呼延凝绿一行正是对着西方疾行,那亮光从何而来?难不成老槐树上还绑着几面镜子不成?
反光!
兵刃的反光!
呼延凝绿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由何而来!
巧合!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些!
十几年前的老仇家轻车简从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丢下职司跑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不进县府却落脚一个小村落,偏偏行踪还轻而易举的落在了有心人眼中......这禁卫军的将领也太过无能了吧?
如今看来,不是对方太无能,而是已方太愚蠢!
思绪一掠而过,来不及多想,呼延绿凝提声提醒众人:“小心!槐树上有埋伏!”
何止槐树之上,土路俩旁的斜坡上此时也钻出无数的黑衣人,人影幢幢哪是所说的二十一人,粗略一看怕不有上百人?
呼延绿凝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勒马喝止众人,耳力奇佳的她忽闻一声弓弦轻响,眼前一线黑影渐渐变大!
射艺精湛的她对此再熟悉不过,百忙之中纤腰款扭,脑袋微微一偏,‘嗤!’一道劲风擦面而过!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紧随在她身后的一名骑手却没有躲过,被一箭洞穿左胸,身子一歪摔下马去!
这一箭就是动手的讯号,四颗古槐上枝叶一阵颤动,露出四五张弓,弦开满月,一支支雕翎电射而来。
一百步的距离,呼延绿凝知道此刻万万退不得,此刻勒马转身,且不说马速本就跑不过弓箭,再说回马转身,整个后背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的射程之内,马速还没有提起来,自己这群活靶子怕是要射成刺猬一般!
冲!只有一百步的距离!几个呼吸间就能冲到,只要近了身,那些弓箭手只有被屠宰的份儿!
呼延绿凝一咬银牙,抽出马鞍旁的长刀磕飞几枝羽箭,双腿一夹马腹,将马速提到了极致!身后的朱奎山大喝一声跟上,并不多言,死死的护在呼延绿凝的马侧。
射出第一箭的那人正是盛涛,一直自负于自己的箭法了得,当年从军征战既有‘小养由基’的雅号,这十多年一直勤练不缀,箭术越发的老辣!
眼见一马当先那女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躲掉自己必中的一箭,口中不由发出一声轻咦,眼中寒芒一闪,右手往后背后一探,也不见如何作势,弓弦上已然又搭上一箭,手指一颤,那箭直奔呼延绿凝而来!
呼延绿凝冷哼一声,论刀法她或许称不上绝顶高手,论箭法却不怵任何人,看那箭电掣而来,手腕一动,已然用刀背磕飞了去!
此时土路俩边的黑衣汉子们已经呐喊着冲了下来,而这数息之间,飞云寨的人已经冲到了古槐树下,短短百步距离,却损失了五名弟兄!
盛涛随手将长弓抛下,从马车上扯过一杆长枪,口中暴喝一声“杀!”,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奔呼延绿凝坐下那马而来!正所谓临阵不过三矢,意思是说面对高速冲过来的骑兵,从进入射程到不得不退避,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可以射出三箭。一百步的距离,骑兵冲到跟前不过四息左右而已。就是在这四息之内,以盛涛的身手也不过堪堪射出去俩箭!
呼延绿凝骑术虽比不得长年累月马上征战的军兵们,可十几年的苦练也不容小觑,见那长枪刺来,手腕一较力,硬生生带动马匹避了过去,绕过盛涛,顺手将长刀挥过,森寒的刀锋从他身边一黑衣汉子脖子上掠过,冲天血光而起,那汉子一颗大好的头颅就飞上了半空!
马势之快,带动的力量何止千百斤,根本用不着呼延绿凝如何使力,刀锋借势足以切开一层铁甲,何况没有防护的脖子?
也仅仅如此,饶马而过的呼延绿凝转头便发现,手下四十余人在如此地势下根本无法发挥马匹的优势,转瞬被百余黑衣大汉围了个水泄不通。
惨叫声此起彼伏,呼延绿凝眼神一窒,一颗心如坠冰窟!
那些黑衣汉子们正五人一组,每组俩名刀盾手掩护,俩名长枪手进攻,还有一名居然是弩手,冷不丁就是一弩将飞云寨人射下马来,不等起身,已经被乱刀分了尸!
如此配合默契、进退有据,分明就是久经军阵的百战雄兵!
不过这一愣神的功夫,飞云寨人已经所剩无几,就连朱奎山也满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大侄女!还不快走!”朱奎山侧身让过一枝直刺过来的长枪,长刀反手抹过那长枪手的脖子,口中怒吼道。
“走?”盛涛嘿嘿冷笑一声道:“既入了我的瓮,还能飞上天不成?”
说话间一挥手,十几名黑衣汉子便向呼延绿凝围了上来!
呼延绿凝心念电转,也不接话,一夹马腹,纵马远远跑开,转眼已去了百十步!
盛涛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呼延绿凝一丝迟疑都没有就撤了出去,怔了怔仰天哈哈大笑道:“临阵脱逃!终究不过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贼匪!朱奎山!受死吧!”
黑衣大汉分出八九人纷纷上马向呼延绿凝追了过去,其余人渐渐将飞云寨余下之人合围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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