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
秦轻往椅背一靠,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夕瑶绣衣服,但这件衣服怎么看怎么熟悉,忍不住问道“夕瑶这件衣服你是不是绣了好多天了?”
“嗯,断断续续绣了有四个多月近五个月了呢。”
“我就说怎么天天都见你在摆弄红色的衣服。但是一件衣服要绣大半年啊,这也太久了吧,劳动人民真是辛苦,果然应该早点发明纺织机之类的。”秦轻忍不住直摇头,幸亏她不是借用了其他苦难孩子的身体,虽然说只是个邪教的歌女,但是有点小身份还是很有好处的。
夕瑶有些羞涩地捧起衣服,“偷偷告诉姑娘这件其实是我的嫁衣。”
秦轻一愣,摊开衣服一看,果然是龙凤呈祥,真的是一件嫁衣,“你要成亲?”
“只是先给自己绣好罢了,希望有生之年能穿上它。”夕瑶将衣服贴在胸口,脸上挂着微笑,眼里闪烁着憧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神色。
与其说是对婚姻的憧憬,不如说是女人对婚纱的憧憬,想想自己那几个接二连三结婚的同学,秦轻凌乱地摇摇头,她还是先保命要紧。
结果她一整天都没见到夕瑶,当晚夕瑶还给她点上了有镇定助睡效果的香炉,这孩子还真当她是失眠了。
终于有一晚是安安心心一觉睡天亮的。
不过说不来就不来,真不知这林远儿是对她信心太足还是压根不抱希望。她原本还想口头提醒一下人家,现在看来林远儿早晚被她自己的大神经害死。
“今天做什么呢?”秦轻伸了个懒腰,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巧撇见桌上放着的那本当年一月所写的冲泡花茶的书,随即打开看了一眼。
哇,一月居然写的是行书!秦轻快速地往后翻了几页,果然篇篇行云流水,字字飘逸易识。她之所以还认得出这是行书,无非是小学参加过书法兴趣班,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毛笔字练了三年还是难看得一塌糊涂。
等等,莫非有一天她还要动手写字?秦轻眼睛瞪大。
到了这边后她就没拿过笔自然而然也就不记得有这档子事!!话说古代不是靠字迹就能认人的么!天呐,她这是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把别人忽悠过去啊。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一月干什么这么能干啊,不要告诉我她还会吟诗作对什么的,救命啊!
秦轻哭丧着脸往书上撞了两记,难道要她在这里推广简体么!没办法了,以后偷偷地练起来吧。至少也要学个七分像才行啊。
秦轻捧着书往屋外走,照旧在摇椅上坐下,看了开头几篇,写也是就一些花的开花时节,是否可入药,药性又如何,和其他花泡在一起有无相冲。“做事真认真。”
“姑娘你说什么?”夕瑶来了。
“啊,哈,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对了夕瑶你昨天在我房间里放的是什么香料啊,好好闻啊,而且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是姑娘以前用过的方子,里面加的是茉莉花与合欢花,原本还加了玫瑰花,后来姑娘说味道反而太重所以就撤掉了。”
“哦。”秦轻点点头,“为什么我在房内没看到笔墨?”
“姑娘受伤之后就收起来了,姑娘要是要用我等一下给你端进来。”
“好。”
“姑娘这是要写曲子了还是诗词?”
“哈?曲子?”秦轻的嘴巴张得都可以飞进一窝苍蝇了。
“是啊。”
“莫非是唱歌的那种曲子?”
见一月神情悲怆表情扭曲,夕瑶都忍不住放慢调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姑娘,没错,是唱的曲儿。”
“呵呵”秦轻抽搐着笑道,“呵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姑娘你没事吧姑娘?”这人突然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抽住了,夕瑶拍拍一月的肩,眼神不安。
秦轻摆摆手,“我就随便笑笑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对自己的能干表示欣慰罢了。”
这像是随便笑笑的样子吗?夕瑶纳闷了,“姑娘醒过来后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秦轻真想这样喊道,可嘴里却说出一句,“大概就是因为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才会变成现在的自己吧。”
“姑娘说得真深奥。”
“夕瑶你不觉得我有做教书先生的能耐么?不过我觉得还是包子铺老板娘适合我。”
“为什么?”
“香啊!”秦轻还不忘抛去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夕瑶绣花的手一抖,没做声。因为她已经被那人的回答噎住了!
就这样秦轻练了两日字,但看着这些字帖,她自己都不忍直视,直呼惨不忍睹。只要自己一握毛笔抬起手腕想写,那手就开始抖个不停,她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帕金森症。其实小学那时练字也抖,不过老师总是说她不够心静,现在看来老师绝对是在忽悠她。
叹了口气她步入屋内,夕瑶替她把门关上,这扇沉重的大门她至今还是不能推动半分。
“那姑娘好好休息,夕瑶告退了。”淡淡的声音隔着门缝飘进来。
“嗯,晚安。”
随后就听见门口离去的脚步声。
秦轻双手高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刚走入内室就发现屏风里印照出一个身影。
“你在这里干吗?”绕过屏风她问道。
那个坐在桌边的人低着头,未束的发滑落在桌上,刘海下的阴影挡住双眸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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