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前头走得急,后面三个丫鬟也跟得急,无奈我们最不擅长拖着长裙走路的秦轻同志在经历过两次踩到自己裙摆绊倒和一次走得太急左脚绊右脚摔倒之后,放弃了原本想塑造的典雅端庄风直接提起裙摆露着小腿走她所谓的妓院正常风。
牡丹冰冰凉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腿,又凉冰冰地转了回去,丫鬟们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就连小寒都倒吸一口气,可她的眼神示意完全被一月裙摆扇起来的风给挡了回去,再偏头看一眼自家主子,那是拎着裙子哼着小曲走得叫一个惬意。
秦轻没怎么在意周边环境一心只想早点见到当家的,倒也不是有什么事想问,只是单纯好奇自己这次的主人换谁了,弄不好她要卖身一辈子,但她是不是乖乖的让人家买一辈子就不一定了。
“到了。”正想着牡丹就开口了。
秦轻应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想着要怎样才能不被恶心的肥男缠上,怎样才能在一家妓院里让自己挑客人而不是让客人挑你,当然最好能找个有权有势有品位有相貌的痴情种把她赎出去,咦,这情节为何如此韩剧,不!这分明是金庸老先生英雄救美的武侠桥段!什么韩剧,呸呸!她的人生才不会那么狗血!
想着想着觉得四周怎么静悄悄的,抬头一看一行人居然还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好歹你也敲个门啊。
牡丹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低了下去,秦轻随着她的视线也低头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姑娘,裙子~裙子~!”小寒凑过去小声地提醒道。
裙子?苦相地回望了一眼再低头看了自己白白嫩嫩的脚背,多可爱啊!你们真是不懂夏天背心配短裤的奥义!悻悻地放下手,还不忘整理一下裙摆,扭头对牡丹动员全部面部肌肉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高冷地皱着眉敲了两下门,“阁主,一月姑娘带到。”
“进来。”
得到回应,牡丹身边的两个丫鬟上前推开了门,牡丹先跨了进去,一月紧随其后。
往内走几步就看到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花卉毛毯,毛毯上头又是一张橙红色的绒毛毯,一把雕花龙纹卷腿贵妃榻摆中间,塌上铺着软垫,放有绣花背枕,有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侧躺在塌上。只是身下几个厚厚的背枕让她看上去与其说是侧躺着更不如说是侧靠着。
秦轻顿时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女子的衣服颜色艳丽且衣着厚重,十字髻上布满金色发饰十分招摇,她的面容早已不再令人惊艳但你仿佛依旧能看见过去那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她,青涩这个词不知消失在她世界里已经多少年了,如今的她全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飘逸,一种旷远的优美,清净而不张狂,有波澜而不浮躁。
手持一根细细烟管,在吐出的淡淡烟圈里,那双蕴满故事的眼眸却依旧明亮,反而有种看透人间百态的犀利。
“阁主。”
“你就是一月?”烟管在雕花扶手上轻敲两下,立马有丫鬟上前接过。
“嗯,我是。”一月眯着眼主的脸,谁让她一进屋就有股很强的既视感。
“等下回去洗个身让嬷嬷们看看这身子值不值我买回来的价。这买卖终究还是亏的,颜言的份你是替我赚不回来了,但可千万别让我赔了。”一字一句说得不急不缓,十分慵懒。
卧槽觉得亏你可以不卖啊!你特么为什么要卖啊!秦轻真想这样喊出来。“颜言姑娘那么高大上我自然比不上。”这话酸得真没面子。
“一想到你连chū_yè都卖不了我就觉得回不了本了。”说着缓缓起身。
不能卖chū_yè怪我吗?拜托你去怪一月和夜吟好吗!“这买卖一看就不划算,您干嘛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啊!”
咦,走过来的这个人有点高啊。
“你的嗓子我也是听过的,的确万里挑一,我阁里所有的歌女加起来都抵不上你一分,伺候客人是一回事,招揽客人又是另一回事。”
秦轻本来是想反驳的,但是走近主让她有点无法直视,没错不能直视!那必须是仰视!这欧美模特般的身高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古代女子不都应该是很小只的吗?您怎么就那么出类拔萃!我能收回之前的形容词吗,什么飘逸啊什么优美啊,全都再见!
阁主无视了她呆滞的目光,自己绕了一圈审视了一遍,又捏着她下巴把脸蛋摆出她舒服的视角仔细看了看,“脸不错,只要别那么呆多点灵气还算倾城,比我当年见到时多了点人的味道。”
“您当年见到的是死人吗?”哎呀,吐槽外泄。
“是活死人。”阁主勾起嘴角。
又来了,这股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抓狂感。
“牡丹。”
“在。”
“安排去鹿月居。”
“是。”
“慢着!”秦轻突然插话,“我能不能换个房间?”
谈话的两人扭头看向她,秦轻抽搐着嘴角道:“为什么我住的地方都要带个月字,能不能来点新意,跪求新颖。”
“这是缘。”阁主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躲也躲不掉。”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口吻。
秦轻思索着跟着牡丹往外走,两扇门被丫鬟徐徐关上,她在门口站定想了想终究还是回过头,就这即将合上的门缝望着里面重新拿起烟管的女子问道:“你和夜吟是什么关系?”
吐出的烟圈模糊了她的表情,却掩盖不了回望时狡黠的笑容,“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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