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女子系坠亡。除了脑颅破裂而造成当场死亡,并没有其他诸如勒痕、刀伤等外伤,女子房间内也没有搏斗挣扎的痕迹。
法医也对尸体进行了解剖,没发现女子体内遗留有jīng_yè。也就是说,她死前并未遭受性侵害。
而且经检查,缴获的匕首上没有任何血迹,所以基本排除了持刀男子用刀杀害女子的可能——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用刀威胁而致使她坠楼呢!
警察从女子的行李中找到她的身份证,资料显示其姓名为欧乐,山东青岛人,1993年出生。
而持刀男子身份证姓名为贾正,同为青岛人,1992年生人。
同一天入住同一家宾馆,而且是连着号的房间,警察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用他们这几年流行的模仿语气就是——其间必有蹊跷。
而另一名男子,即未接来电号码的主人,姓名为夏边,很奇怪的名字。除了确定夏边和欧乐是相识外,警方也没在案发现场找到夏边的作案痕迹。可虽然欧乐的房间内没有夏边的痕迹,但安全通道却发现了他的脚印,并且一直延伸到5楼出口处。
所以警方也不能忽视这么一个明显的作案嫌疑。
同时警方技术人员也调出了未知宾馆的监控录像,想通过这个直观有效的取证手段快速侦破案件,赢得上级褒奖,也获得社会认同,这自然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由于只是普通宾馆,而且监控安装不够合理,所以走廊最边上的5012、5013这两个房间是处在监控范围之外的。但当晚5012房并未有客人入住。
从录像中看到,凌晨2点55分,欧乐突然从自己房间里光着脚丫跑出来,身上披着浴袍。她看上去像醉酒,又像梦游,跑出来时很匆忙,左摇右晃的样子。
可是她却没有往电梯方向跑,而是先转头望着消防通道。通道的门有一半是开着的(这是后来警察上去排查看到的)。然后她整个人都转过来,接着就看到她对着门方向指手画脚,情绪很激动,好像门后边有什么东西。
关键时刻,令警方苦恼的是,录像“沙沙”响起来,居然花屏了。而且刚好是案发前后的10分钟里。
简直莫名其妙!
线索就这么断了。
虽然失去线索令人遗憾又恼怒,但观看录像的警察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也看得脊背发凉。
他们不知道欧乐为何那么匆忙跑出房间,而消防通道楼梯口有什么人?或者说,门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欧乐夸张的动作举止分析,门背后的东西不像是先前查到有脚印出现在此的夏边,倒更可能是某种令人恐惧的阴暗物……
而且,莫名其妙的花屏,使恐惧心理更加了一层。像电影里常出现的灵异事件。但毕竟观看录像的人不少,所以他们都故作镇定。而且无神论环境下成长的他们,暗暗告诫自己要坚信无鬼神论,为了这身警服的荣耀,要尽快把案件破掉。
再说,虽然监控录像这方面进展受阻,但另一方面的技术人员调出了通讯记录及网络聊天记录,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嫌疑人贾正和夏边的作案可能性。
他们就此展开了下一步的破案工作。
第三章
第一节
既然是两个犯罪嫌疑人,而且不是同一籍贯的——夏边来自南方某座小城市——那么警察局就安排刑侦人员分别进行审问。
当然,也不排除两个男人合作起来干一桩谋杀事件。但即便如此,分开审问也是一种很有效的审讯手段。
负责审问夏边的是一位新刑警,一年前来到这里实习,6月份刚从警校毕业,第一次接手大案。领导也是想借此给予他锻炼的机会。领导对王坚说:“总要有独当一面的时候嘛!”
而负责审问贾正的则是一位资深老刑警莫范,毕竟贾正从外地跟随欧乐至广州,且带有管制刀具——虽然没派上用场——作案嫌疑更大。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吧。”我坐下后,用尽量不带感情的声音提问。这是我第一次当主审问官,虽然感觉嘴角有点颤抖,但我尽量稳住了自己,不让别人发现。毕竟应该紧张的是犯罪嫌疑人。
“我想应该是误会,总不能因为我当时有电话进来,就把我抓起来吧!”夏边半无奈半愤怒地说。
“误会?你和欧乐不是情人关系吗?”
“欧乐是谁?这人和当时我要接电话有关系吗?”夏边疑惑不解。
“别装了,我大概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老实交代,大家都好过。”我希望他好好配合,对所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那么审讯的进展就会顺利很多。
……
“橘子。”我提示道。
“橘子?……橘子叫欧乐?”
“别跟我装,装了没好下场。”我有点想骂人。
“我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叫橘子。”
“人不是你杀的?坦白从宽,啊。”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是有事去那里,碰巧遇到了这事,真倒霉。我事情都给耽误了。”
“与橘子见面吧?”我翻看着手上的资料问道。
“……是的。”
“可是我们在消防通道5楼门口发现有你的脚印,你怎么解释?”
“……”
夏边震惊地望着我,他太低估了现代侦查技术。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地回答:“我们约定凌晨3点钟在未知宾馆楼下会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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