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莫也听得一口唾沫直吞咽。说真的，他还没遇到过类似的讲述。
“就这样。”
“聊天记录有说遭强jian。”老莫试探着说。
“绝对没有强jian！我们把她留在那里，我推着两位兄弟出去了。”贾正坚持着说。
第四章
第九节
“那次事件之后，我们中断了联系。”夏边悲伤地说。
“就因为她被侮辱了？”王坚问。
“不不，你的意思是我觉得她脏了，所以不想要她了？”夏边反问道。欲言又止之后，他还是补充道：“不是这样，而是我受不了她逆来顺受的性格。”
“可是按照你之前说的来看，她是受到暗算的，没有办法反抗才屈服的。”小王为橘子辩解，他觉得如果真是被下药，那怪不了橘子。
“橘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还是坚持认为她是纵容了前任，所以才导致后来被侵犯。以前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但她总是说不理他就行了，而不是明确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了，就不再需要联系了，不要再来骚扰她了。连这次被迫口jiao都不肯报警。”
王坚表示默认。无论如何，理论上来说，遭受性侵是要报警处理，受害人才能得到保护和赔偿，犯罪行为才能得到制止，罪犯也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女人不该和前任再有任何联系，不是吗？”夏边望着小王反问道，接着他自言自语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我太过苛刻了吧。”
小王不置可否，额头不自然地皱了皱，但很细微，细微到其他人都不会发觉。
小王不想在“是否容忍逆来顺受”这样的问题上过多纠结，这又不是辩论赛。他倒是很想了解下夏边除了和欧乐交往之外，工作和生活的情况，有时候工作上遇到挫折或生活上的不顺利，会对一个人的情绪甚至性格产生很大的影响。于是他问道：“说点别的。谈谈那段时间工作情况。”
“工作还是那样，上班下班。前面说过了，我在电子商务公司上班，也就是做网店。我也就写写产品文案。但过了几个月，还是没对中医药有好感，只劝自己暂时待着，挣点钱，过完春节回来再辞职。
公司几十个人吧。我们文案部门就有10多个人了。其他部门还有美工、推广、客服等等。
我们负责写文案，然后交案。然后客服把产品上架，也就是把图文上传到网店里。推广部门同时在进行牛皮癣似的漫天发广告，比如你经常在“百度知道”里看到哪个产品怎么好，回答好像很专业，其实这都是打广告，根本没法跟知乎的答疑解惑相提并论。
扯远了。话说回来，我们就像一条生产线上的一个环节，无论别人对文案和生产线拿来对比觉得会是多么荒谬。但对于只追求经济效益不注重艺术追求的公司，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文案的模式基本是固定的，我的直属上司审核我的文案时也会按她的文风来要求，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这使我产生逆反心理。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读书喜欢创作的人，喜欢自由生活，无理的束缚使我非常不适应，离开只是迟早的问题。”
“公司效益怎么样？”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小王还是继续探听着。
“蛮赚钱。听说老板给总监在广州买了一套房。好让总监死心塌地跟他干事业。但我们小职员就只是几千块钱工资，没什么福利。
我们做文案的，首先要了解产品，包括成本。我看过成本，才五六块钱甚至3块钱的膏贴，硬生生卖到七八十块钱！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
而且老板总跟我们强调，古老秘方嘛，你一定要把药写得神奇，神一般的功效，让患者寄予很大的期望。即使我们的药实际上没什么功效，但人家心理上感觉已经用药了，产生了希望，在无形中病都会好转了！
听他这么说，我是完全无话可说了。这简直是坑蒙拐骗嘛！而且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虚伪。”
“这么说你还挺有正义感的？”王坚反问道。
“谈不上正义感，否则我就当场反驳了。顶多算是明辨是非。”
“熟视无睹？明哲保身？”小王继续问，他觉得面对一个文艺青年，或者说文艺嫌疑犯，他也不自觉要班门弄斧来了。
“差不多，干久了确实有那种感觉，麻木了，知道这些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自己不会去买来用，也不会推荐给朋友用，但也懒得公之于众——那不是拆自己台嘛！——可能用‘沉默的大多数’来形容也很恰当。”
第四章
第十节
“你们这是犯罪。”老莫只淡淡地对贾正说。这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情，而现在受害人已经死去，他自己也知道追究往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侦破最直接导致欧乐死亡的案件才是重中之重。
看着贾正沉默不语，老莫追问道：“后来呢？”
“这件事不久后，我又有了新的女朋友。没有太多去关注欧乐。
我的新女友是学舞蹈的，虽然好像跟文艺有关系，但其实不是，她不会像欧乐那样想些不实际的东西，她课余时间喜欢和我泡吧，喜欢玩过山车，花我的钱买进口香水和口红。
我也得到了回报。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当时我就在酒吧角落里和她好上了。那时候她还有男朋友。
那晚之后，她就是我的了。
我上大学，我妈就给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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