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十五节
在橘子回国后——先假设她去过新西兰——我们继续交往的过程中，橘子经常提到被前任贾正骚扰。
“而且有了第一次之后，他总是缠着我。后来我们又有过几次。”橘子说。
我当时还是一如既往地悲愤交加，我说，你怎么老是这样，他要你就给，那我要你怎么从来不给？
“你在广州啊。”橘子回复说。
我说，那你可以坐飞机过来啊，机票跟我报销。
“他每次都给钱了。”橘子答非所问。
……
我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不懂该说什么，因为已经被莫名其妙的回答给气倒了。过了一会儿，我才回复信息说：我也可以给钱，你要多少！
“我不要你的钱。我们不能谈钱。”橘子说。
可是你这样相当于在卖，你不觉得吗？我记得当时我就是这么直截了当对她说的。
……
这回轮到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复我：“我就是卖，我就是贱，我已经脏了，配不上你了……”
我说，虽然我工资不高，但是我可以养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这么固执。
“我平时当编辑、写文章挣的钱都能够我零花用了。我吃的要求也不高，一个馒头就抵一顿了。”
那你还卖！
“我要挣更多钱，我们才能一起到处去旅游，才能在海边买房子一起生活啊。”橘子似乎很委屈地说。
可是当时我失去了理智，我怎么能容忍她去卖呢？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卖！你说是不是王警官？
所以当时我简直把电脑屏幕当成了橘子，对着她吼：那你有本事继续卖吧！
当然，我也是这么用文字回复她的。
因此，我们再一次陷入冷战状态。
几天之后，橘子的闺蜜希希又出现了。开门见山就训斥我为何如此冷酷，为何不懂得怜惜橘子。
我说，她老是逆来顺受，那我怎么办，我受够了。
“就是这样啦她。”希希说。
她都不在我身边，我怎么保护她？我反问道。
“你保护不了她了现在，你叫她去卖。她已经联系了前男友，叫他负责联系客人，因为他认识很多人。”希希说。
……
我当时是既震惊又懊悔。橘子居然真的去做这些！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一切，似乎都是跟我所说的气话有关系，要是我不说那些怂恿她的话，她就不会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整个人精神恍惚，也记不得当时是怎么跟希希结束对话了。
那段时间工作也没状态，真有点茶饭不思的感觉。不是不吃，而是东西吃进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只是填饱肚子罢了。
“这故事真是像小说一样惊心动魄，啊？”王坚听了之后小结道，继续问：“她为什么老拒绝视频聊天呢，多方便……”
说到这里，小王自己也觉得犯了低级智商的错误，因为死者本人跟发给夏边的自拍照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希望这微小的错误没有引起夏边的注意而受鄙视，所以他补充了一句：“至少用语音聊天也行吧，省了打字的麻烦。”
“这我们以前有提过。一来她嫌自己声音难听，不肯再和我说话；二来她用手机登陆qq，没有那么多流量。而周末回家又被妈妈监督，不可以视频的，连电脑聊天都会被查纪录。所以她回家都很少在电脑上聊天。
而且，用文字聊天才有感觉，很多时候用说话的方式表达不出来的意思，文字却能。橘子说。
我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文艺范，感觉终于在茫茫人海寻找到了红颜知己。这也是我屡次欲罢不能的原因，尽管她总是让我受伤……或者说，尽管我们总是彼此伤害。
我不愿意放开她，相遇已经如此艰难。”
第四章
第十六节
“后来你和欧乐怎么样，还有密会的时候？”老莫从隔壁审讯室小王那里得到信息，于是问贾正。
“我们再没做过！真的。是不是那个叫夏边的男人这样说的？这完全是瞎编，你们不能信他！如果这样的事他都能编出来，那欧乐就是被他弄死的！”贾正激动地说。
“谁弄死的还没定论，你只管说你们的事情。”老莫说。
“后来，欧乐直接休学了，大概有半年时间。是冬季开始的，今年春季学期的后半期才回到学校。
春节时候，我给她发过祝福短信，但她没有回复我。
有时候我也在青岛步行街上碰到她，她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但又不像生病，就跟熬夜之后那样。
她总是远远就躲开了。所以我也没机会跟她说话，没了解到她为什么没去学校。
这个时候我又换了新的女朋友，不是学舞蹈那位了。我们在热恋期，我还是会带她逛街买手表带她玩赛车，对于欧乐的神秘兮兮也没怎么在意。”
“你知道欧乐家住哪？”
“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我只知道在崂山区。我们只是学生谈恋爱，还没到见家长的地步。她爸妈我也没见过。”
第四章
第十七节
希希再次联系我之后，由于忏悔，或者更多的是对橘子的思念，我再次妥协。我又联系上她了。我们这感情真是凄惨，波折，是不是？
橘子也没有埋怨我，只一味说不配和我相爱了。
“我现在就是配不上你了，你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她说。
你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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