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明受到意外一剌,肉疼,回头一看:“哪个倒莓鬼,养这不中看的紫三叶干嘛?边上的刺挂着了长袖后角,死都不下来。”
鹿明急了,矮下身去像扛西瓜一样,狠力扛起连着胳膊的袖子,前扑。
结果,扑是扑出来了,袖子也划拉个大条,小鹿更肉疼了。
这可是小鹿最爱的一件长袍!
下了雨的泥地,透着几分湿漉漉的湿气,偶尔小洼地上还是有点湿滑的泥,花园中好伯春天种下玫瑰和月季,白色粉色黄se红色,五色斑斓,缀在枝尖,妍紫嫣红的。
坏脾气的小恶魔鹿明,才蹦到一株散发着芳香的黄月季旁边,就听“扑”的一声,倒下了,摔个大马趴。
等小坏蛋鹿明从地上气急败坏地爬起身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下摆膝盖和胸前已经沾上了泥巴,脸上还多了个小冬瓜。
“哦,不对,是在额角鼓起个大冬瓜。噢!还有沾满泥浆的脏靴子。”
那可是鹿明平常运动最喜穿的袍子!扔了吧,舍不得,没它穿得舒服,娘就着划开的口儿绣朵梅花,旁边绣两、三朵花骨朵,点缀上枝干,又加只飞鸟。
等小鹿和同窗好友聚会,起来活动时,这梅花骨朵就亮了出来,落了个一枝梅君的绰号,慢慢慢叫开了,有的直接叫上梅君了。
鹿明心里话,是真心的不喜欢这绰号,像个娘们。
还霉君霉君的?你咋不霉菌?你脸上长霉菌,贴个猪肉你脸上,你就霉菌了。你全家都霉菌!
没办法,鹿明只好窝在家里削大冬瓜,没消两日,那好动的本性猫不住了。
像坐月子的,可怎么出去呢?额上顶个小冬瓜?人要问起呢?
鹿明两只毛眼眼上翻寻思着......
有了,何不装个女人上街溜呢,那那那头发一遮额?这两日都憋坏了,嘴里快淡出个鸟了,前街东头那家好再来那蒜泥白肉,那补人的团鱼汤,那凉粉...嗻嗻!
想到这里,鹿明熬不住了,蹬蹬蹬跑到姐姐闺房,偷偷摸摸地从红漆盒里拿出胭脂水粉,当真描个秀才娘子,又拿长腿姐姐的大袍往身上一披,亏得鹿明长得原秀挺些,倒有几分扮女人的资本。
只可惜不会梳头,没合脚的绣花鞋,只管在那倒披着发干着急。
回头小姐鹿英子来房,见个妖调女子,抓耳挠腮坐在床边绣墩上,像个猴一样东转西转的。
仔细一看,忍不住笑了:“这死小四,惯会作怪,怎这身打扮,今儿装上狐妖了?
鹿明咋咋唬唬扑到床上,爬在小姐鹿英子旁边,央着小姐好歹细细梳过头,上好妆,小姐不知从哪里,又拿出双初学时大了的鞋,将就穿了。又教他女儿家走路的要点,上下打扮齐整了,小冬瓜也用留海遮严实了,临出门还特意交待小四学不像时,多捏点兰花指就是,这才放猴儿出门。
前街东头街面两边都是店,时至中午,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店门前又有些卖货的摊主吆喝着买卖,十分热闹。
鹿明费了半天劲才走到前街东头,眼看着就到好再来啦,鹿明却有些走不得了。
“娘了个脚!这女儿家也太不易了。这点子路,搁往常小几工夫就到的事,今不是不能骑马吗?费奶奶劲了!不对,费吃奶的劲了!”
鹿明决定再不装秀才娘子了。
鹿明就着当街卖灯笼的长几,向摊主告过谢,坐下休休脚,一边用绢帕小心拭拭走热的额头。
娘的,勒这个紧呀!这会儿大脚指怕已是磨破了,生疼。
搞得鹿明走起路来多少有点摇摇晃晃,又要装女儿家的娇媚,倒多了几分飘飘摇摇飘在云彩上的感觉。
鹿明心说:“是我鹿小四飘在云彩上、月亮上了!找不着北了,娘的。”
鹿明歇够了脚,这才起身又飘飘摇摇地朝好再来酒楼一路飘去。
好再来酒楼这会子早已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今儿可是赛诗会的好日子,店主便是这城中一等富户柯大善人。
柯大老板宣布,不论男女,皆可参加,获得头名的自有10两银子相送。写诗作对出色的,一并有好事。
原来这柯先生妻妾五个,生了八女四男,他又惯喜风雅,将这八个女儿名字分别从《诗经》中,捡喜欢的取来。分别叫了绿衣,燕燕,采薇,伊人,白华,翩翩,灼灼,倩兮。前几位俱已嫁人,唯这后三位小姐,待字闺中,欲觅新婿。
这一并的好事便是这事了。
三位小姐自然是请过先生教过的,又随了柯大善人的性子,皆是爱风雅的,却不甚好钱。这些日子只管和父亲争议,想抛绣球或者赛诗选个中意的女婿。
柯大善人一听说抛绣球,就瞪大了眼睛:“抛绣球选女婿?那能成吗?你还不如杀了他这个爹,他养女儿不容易,一个绣球,连人都不认识,就把他的宝贝骗了去,他才不干这不上算的买卖。”
柯大善人没了奈何,勉强应承赛诗选婿,心下却惦记着,县官大老爷家的四公子和钱庄老板的小公子,上月都请了媒人说媒,且瞧瞧赛诗会上可有才子,若无也好断了自家三女的痴念。
只这后两个女儿,生性调皮促狭,却不好应付。
知女莫如父,这日,调皮的八女倩兮和七女灼灼,怕这老爹爹反悔,约了软和的六姐翩翩,俱换着男装打扮,要细瞧些人选。
鹿明用折扇掩着眉眼,飘摇地随着众人鱼贯进得门来,因脚吃了疼,又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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