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少年时,原比别人调皮些,他爹不让去青楼,他就偏要去瞧瞧。
有一次,伙起同窗往烟花地跑,他又不敢胡做非为,他爹那时还小气些,不肯给钱,他就只是好奇老实坐着,东瞅西看。同窗勾着一、两个ji女笑,有个ji女见他不肯轻薄,偏又长得标致些,白净的面皮上,一双星目清朗如电,配着高悬的鼻子和红润的唇,虽未长成,确是个美少年。便有心上前勾引他,他却躲着婊子凑近来的身子,只说自己没钱,借口要小解溜出来,去了许久都不曾转来,人家失了兴致,再说这不上算的买卖,没人爱做,他回来后,人家自然也不来缠着他。
青岩回家还算着:“这5两、10两银子一晚上的花销,还是最少的花费,都够普通人买200斤牛肉、几十斤酒,255斗米或500斗米?大哥他们年分利300-500两银子,见三五十次面就没了,能撑两个月不?银子花光后,这一年再吃什么穿什么?”
青岩心下惶恐,所以也没有再去。
不成想这事居然被柯老板知道,东窗事发后,青岩就被他爹追打过两次。
青岩被追到河边,跳到河里不出来,他爹不会水,便叫家下的小厮们一水抓他,他又游到对面的绿色小沙洲上了岸,家也不回,在外面跟着同学混了两、三天,他又不好天天混同窗骗吃喝,只得回家。
他爹不听人劝,谁劝跟谁瞪眼,拿棒子下手打得狠些,打完被两小厮扶着回房里,只能蹶着屁股挺尸,又不敢穿多了,便只好到学堂里请过假,在家里养伤。
他娘心疼儿子,私下里说老爹,柯老板也不太啃声,晚间众人都睡着,他才偷偷告诉他娘,他是吃过亏的。
原来,他爹年轻时也好去那青楼,后来,他便和一名ji女上了,模样倒有点仿了他娘,又年少,又爱俏。他也一心对那小娘子好,不曾想那婊子不知足,掏空他几百两银子,还对同伴说:“他拿亏本的钱孝敬她,给她买首饰、珠玉一味地讨好她。”
他听到这小婊子说他的话,心冷啦,这才收心,从此再不去青楼,要不是后来娶了她娘,娘家支援了好些银子做本钱,哪有今天?
青岩他娘这才觉得,打得有理!
该打!
灼灼她们听到绿茵的话,深知她爹脾气,也不敢去那后巷里打听,也没心思再玩,都坐车回家。
晚间吃饭,灼灼斯斯艾艾地嚼着饭,起个头问:“爹,听说小青被人赎啦?”
“嗯,你还有意见?”
她爹挑着菜不痛快地问。
“没,爹,你知道小青坐车往哪走啦?”灼灼赶忙说道。
她爹心想,我想拦都拦不住,你个丫头片子能咋地?你管她干嘛?
灼灼看她爹不理她,气有点不顺,就放下筷子直接说:“听绿茵说是后巷里方向。”
她爹也一惊,这人到后巷里已经是明月最南端,走到头就该掉头了。
“真的?”她爹放下筷子。
灼灼拿着筷子尖点着桌子抬头说:“真的,她和那华服公子眉来眼去,我商量,调她去的雅间,不信,你问哥。”
青岩放下碗对他爹点头:“真的,那天,他同桌一脸荡笑。”
“爹,你说这事咋办?”
灼灼问她爹道。
她爹情知不好。
小青真到了烟花之地,没好。女儿们不过了了自己的心罢啦,不过,灼灼她们试试倒不打紧。
便道:“去问问便罢,不可太近,那青楼只认银子不认人,女儿家男装去,带几个小厮听差吧。”
灼灼她们过了明路,计划着明天去勾栏青楼打听打听。
还是不放心,看着自己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就想到一定要几个壮汉护着才好。
当下就回头吩咐威子去叫几个小厮跟着倩兮她们。
第二日灼灼她们苦恼着怎么穿,常穿那几件指不定要招狼的,太窝囊的那勾栏中人势力眼,怕没人理,打听也自搭,便要找点俗气花纹样袍衫来,倩兮一想,对了,那五姨太的兄弟,那衣。
“有了,找爹,跟我走。”倩兮说。
翩翩急得跟上,拉倩兮的袖子:“那爹的衣服,怎么穿呀?”
“谁说是爹的衣服。”
倩兮笑着点翩翩的额头。
灼灼也在旁边说道:“倩兮,你快说。”
倩兮卖关子地笑看着她俩:“怎么?你们不记得五姨太那兄弟肖五啦?”
“噢……对,对对,他那肯定有趁手的衣服,走,别爹出门了。”灼灼猛然记起来,轻拍下脸说道。
自打这肖媚儿跟了她爹,这肖五就跟着他姐住了进来,初来时夹着尾巴做人,见人就点头哈腰,人也不嫌他。
这些年随着他姐得宠,他这腰是挺直喽,头也抬得更高了,渐渐就露出猥亵的本性,调笑起他姐屋里的丫环来,手也不老实,摆在正厅的博古架见天少东西,他姐房中也老掉东西,柯大善人就怀疑到这岁五身上,便吓得将宝贝全收掉,买些仿品来放着,那肖五不识货,拿出门让人打回来,揍个臭死,改天脸肿起一边来,柯大善人就知肖五是个偷,干脆连肖媚儿众姨娘那全收掉,只有正太太房中却不曾收,肖五却也不敢去偷,才消停了。
没出半年,就出事啦。
这肖五没得偷啦,改成偷人了。
那天晚上,大善人还没睡呢,从大太太那出来,往肖媚儿房里走。听见偏房肖五那传出声女人的叫喊:“来人啦,救……”,柯大善人心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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