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七年,令列侯太夫人无得擅征捕。如淳曰:“列侯之妻称夫人,列侯死,子复为列侯,乃得称太夫人;子不为列侯,不得称也。”然则妇人称太者,盖如是耳。(《孔氏杂记》)
子孙得称祖父之字。子称父字,屈原之言“朕皇考曰伯庸”是也。孙称祖字,子思之言“仲尼祖述尧舜”是也。《仪礼》筮宅之辞曰:“哀子某,为其父某甫筮宅。”又曰:“哀子某,来日某,卜葬其父某甫。”字父也。虞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卒哭之祝曰:“哀子某,来日某甫附尔于尔皇祖某甫。”字祖也。虞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以齐诙孙某甫。”两字之也。(《日知录》)
政和初定命妇八阶,孺人次以室人,后改为安人,亦见于大诏令。今《职源》等书,亦不载也。(《学斋咕哔》)
五代时称朋友曰周旋人,杨彪称其妻曰乡里。(《涌幢小品》)
贡举之士,以有司为座主,而自称门生,自中唐而后,遂有朋党之祸。会昌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覆奏,奉宣旨不欲令及第进士,呼有司为座主,兼题名局席等条疏进来者。伏以国家设文学之科,求真正之士,所宜行崇风俗,义本君亲,然后升于朝廷,必为国器。岂可怀赏拔之私惠,忘教化之根源,自谓门生,遂成朋比。所以时风浸坏,臣节何施?树党背公,靡不由此。臣等议,今日以后,进士及第任一度参见有司,向后不得聚集,参谒于有司宅置宴。其曲江大会朝官,及题名局席,并望勒停(李肇《国史补》:既捷,列名于慈恩寺塔,谓之题名;大宴于曲江亭子,谓之曲江会)。奉敕宣依宋太祖建隆三年九月丙辰,诏及第举人,不得拜知举官子弟,及目为恩门师门,并自称门生。刘克庄跋陆放翁帖云:“余大父著作为京教,考浙漕试,明年考省试,吕成公卷子皆出本房家藏。大父与成公往还真迹,大父则云上覆,伯恭见成公,则云拜覆,著作丈时,犹未呼座主作先生也。”寻其言,盖宋末已有先生之称,而至于有明,则遂公然谓之座师,谓之门生,乃其朋党之祸,亦不减于唐时矣。(《日知录》)
本朝亦禁称座师、门生,唯国子监祭酒司业,则刺揭直书生某人,余用光名而已。
《尔雅》父曰考,母曰妣。按古人自祖以上,通谓之妣,经文多以妣对祖而并言之。若《诗》之云“似续妣祖,燕畀祖妣”,《易》之云“过其祖,遇其妣”是也。《左传》“昭十年,邑姜,晋之妣也”,尤可证。(同上)
人伦称呼,古今多不同。《尔雅》称夫之兄为兄公,《逸雅》(汉刘熙撰)独称曰公,又曰兄忪(谓已所敬见之怔忡,自肃齐也)。洪迈初为弟妇保夫祷祠(夫随兄使金)曰:“顷以兄伯出使,夫婿随行。”迈初谓《汉书》虽有兄伯之言,然非弟妇出称,心疑未妥,后见《尔雅》,乃知当言“兄公出使”为是。然今俗妇人称夫之父,反曰公,而称夫兄为公者,绝不知也。然《尔雅》谓称夫之弟曰叔,则夫兄亦可谓伯矣,何乃为此异称也?又《尔雅》称父之{日弟}弟,先生曰世父,后生曰叔父,称父之兄妻曰世母,父之弟妻曰叔母。夫既可谓叔父叔母,则亦可谓伯父伯母矣,何以不言伯也?观《释亲四章》书,总无伯字。(《云谷卧余》)
《礼·檀弓》: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孔氏曰:人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年名。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同等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年至五十,耆艾转尊,又舍其字,直以伯仲别之。《士冠典》:二十已有伯某,而年至五十,直呼伯仲尔。朱文公曰:吾年五十,即称伯仲,除了下面两字,犹今人不敢斥尊者,而呼为几丈之类,是不可以自尊也。《玉藻》:士于君所言,大夫没则称谥,若字,士与大夫言,亦称字,以君前臣名,而大夫字之为贵。及与大夫言而字大夫,虽孔氏谓言及它大夫则呼宇,卑者盖亦字尊矣。(《稗史》)
今人别号纷郑印章往往不同,缘《说文》本无庵字,方俗也。予尝考之,纷止攀樗用者,《蜀都赋》“八方钒”,王充《论衡》“桃李梅杏,非鸨我啊保此取犯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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