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愤怒地看了我说:我这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文理过来说:凌小子也确实不能再在我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我只能给你一个启发,后面的路最终还是你自己来走。
凌寒点头,又问道:前些天看《圣经》,关于其中的马太效应和我们中国道家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两者之间应该做出怎样的区别和联系。
这样的问题如是当初我和文理之间的那些理念上的争论。其实以凌寒的智慧他居然能问这种问题我感觉怀疑,我想这应该是他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或者是生活里恰好有发生了某个事件让他陷入此类选择的漩涡。即便是知道如何看待,但是他需要在其他人的身上找到一种选择的认同所以才这样问出来的吧。至于他想要的是怎么样的一个认同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马太效应如是“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判断其中的区分和联系貌似是冲突的,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解读视角的问题。我比较含糊帮他做这个认同说:从个体上来说马太效应适应物竞天择的概念,而从整体上出发,天之道的理论是一种平衡发展的充分必要协调方式。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老子的说法,可能此处的损失也会在彼处得到变相的补充。所以也就不会太过于计较得失了。
文理大概也是明白他可能还另外抱了一点小算计在其中,他也在一边补充说:嗯,譬如说政治,执政者需要考虑的就是平衡之道来治理国家,但是抛开这个身份,政客们又在不断里争夺资源追逐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谓的马太效应也可以很好地促进社会的再生产,你可以保证自身有动力。而所谓的天之道就能保证社会的大环境和谐等等,你能更加清楚自己的定位。多余的你自己要做好情势和环境的思考。
嗯。凌寒答应的有点敷衍,也许这两个认同都没有让他感到满意吧。
凌寒恭谦地多文理施了礼又横眉冷对冲我说:我真心觉得你蛮讨厌的,居然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你。行吧,你不走我走。
我哑然失笑,想凌寒何必故作骄傲,我真心想帮你做认同,但究竟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认同啊。
文理叹息说:这孩子,心性还是没有稳定啊。
于是我又哑然失笑了说:您老以为谁都能和我一样没脸没皮没心没肺啊。
文理再次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怎么变得没以前那么老实了?
一直到文理挽留了我们用过晚餐,我和杨柳才出了文家院落。天色早已经黯淡了下去,在路上霓虹灯光散漫一地。
杨柳问道:我毕业班时间安排不过来怎么办?现在课业学习也很紧张的哦。
我说:没你想的那么样,文老对于学生时间的安排很自由。你只要认了这个门就可以了啊。时间上你的安排只要你愿意来就可以了。
嗯。她点头答应说:你说你的兴趣与志向是否根值与此呢?
兴趣?志向?
我久久不语地望了杨柳。确实如文理所言的眉清目秀,气质清新。但是我恍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的问题了。
兴趣?志向?我深刻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如何地镜中月水中花,如何地不切实际。我不想去证明自己,但是又如何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是如何迫切地想要知道我的存在对于宇宙有何意义,宇宙的存在对于我又有何意义。人存原理的强弱说法又该如何去理解。是偶然还是必然?是真相还是假象?
于是,就这样。杨柳的影子落在我的瞳孔里而脑海意识则投注到问题,瞳孔扩散开来,我不知缘由地默然流下泪水。是感慨自己的渺小么?还是感慨自我的迷失?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感受到咸咸的泪水落过了我的唇角。在此月色如水的夜晚,在此静灯霓虹的街上,在杨柳面前。
而杨柳则是被我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和躲闪:你,你怎么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啊?我不说了行么?
什么?张源诧异了。你把杨柳领到了文老哪里?你还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哭了?
嗯。她有被我吓到了。后来送她回去什么都没有说了。
你、你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张源很纠结地说道。
张源?我问他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源又诧异了:哇哦,第一次听你问这种弱智的问题啊。真的,你不是人!
我叹了一下鼻息,望了远在天边的浮云。阳光直直地刺在了我的眼角里面,一切都显得那么莫名其妙,一切又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耳边还响了张源的聒噪,但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安静极了。如果这个世界静如死水,我是否要打破这种平静?如果这个世界聒噪不安,我又是否要让自己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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