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势吗?这场大火把我都烧垮了。”六嫂说。
“你别不爱听,你不觉得六哥的选择跟你有关系吗?”佟川说。
佟川的话叫六嫂大惑不解的问:“跟我有关系?”
“从我见到你那天起我就有这个印象,强势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未必是好事,我想六哥一定是觉得在你面前他失去了尊严。他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怎么敢想以后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佟川说。
“你的意思是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不懂得感情,在男人面前是洪水猛兽?”佟川的话已经叫六嫂感到心里不爽。
“别怪我,住些日子我就琢磨这个问题,这是我的看法,既然是朋友我也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佟川说。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相处很困难?”六嫂问。
“不困难,我不会事事都由着你。”佟川说。
“我什么时候让你事事由着我?”六嫂说。
“就我知道的,你从小娇生惯养,你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始终就挂在你的脸上,渗透在你和六哥在一起的日子里任何一件事上,你当然不会有感觉,可是我有,六哥也有。”佟川说。
“既然你这么看我,你还跟我一起混什么?”六嫂真的生了气。
“是朋友就要容忍对方,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儿,我不能感情用事,我得指着你吃饭。”佟川说。
吃完了饭,佟川穿上衣服走了,六嫂一个人仔细的琢磨着佟川的话,她想不到佟川对她的看法是这样的,难道她需要反省什么吗?
佟川再次跟乡里谈了,乡里很快的就答应了,原来,在他们的眼里,只是出块地方出点儿人,不过是个帮闲的地位,这个企业没有自主权,哪天人家高兴了拍拍屁股走了人,乡里并没有剩下什么,这场大火使这些城里人改变了主意,让本来处于从属地位的他们一下子变成了甲乙双方的平行地位,这种谈判当然是一拍即合,何况,除了厂房,这地方已经建好了其他的施舍,再添上点钱盖房子是合算的。佟川之所以蛮有把握的去谈也是吃准了乡里的这个想法。
房子盖好了,设备也拉了进来,培训工人的活并不复杂,因为这项工作的技术含量就是装配,零部件都是采购的。
公司也从城里搬了过来,一切又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六嫂自从听了佟川对自己的看法,一直心里想不开,看来人最不了解的是自己,她想不到为了六哥辛辛苦苦的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佟川怎么会得出这么个结论?
佟川的精明能干,加上六嫂对他的信任,给全公司人的印象是,六嫂是老大,佟川则是当然的第二把手,有的时候,甚至这个公司是佟川说了算,这让一直对佟川耿耿于怀的谭鑫心存不满。
在谭鑫的眼里,六嫂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佟川一个外行和外来人,怎么会在这里说说到道?加上谭鑫对六嫂的家庭变化也多少有所耳闻,所以他一直就认为,佟川是有目的的。
“白玲,我得跟你谈谈。”这天谭鑫来到六嫂的办公室说。
“您坐这说。”六嫂给谭鑫倒了杯水说。
“俗话说,知山知水不知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看着你到了今天的,有些话我不说不行。”谭鑫说。
“您想说什么?”六嫂问。
“我也不拐弯儿,我就说说佟川这个人。我觉得你得防着他点儿,别看他年轻,却是个老江湖,你没心眼儿别在让他给算计了。”谭鑫说。
“他算计我什么?”六嫂问。
“算计你这份儿产业。”谭鑫说。
“您这是从何说起?”六嫂笑着说。
“我知道你不爱听,你现在是张天师让鬼迷了,其实没我什么事,我都退了休的人了,不是你让我来,别人请我我未必来,不过,咱们这么多年在一起,我是不能瞪眼儿看着让你上当。”谭鑫说。
“佟川能干,给咱们的公司也没少出力,我了解他,不会像您说的那么玄乎吧?”六嫂说。
“他这是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来,城里头待得好好的,非要迁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来,不然哪有这场大火?现在呢,又把家当都给了当地的人,那你还剩下什么?在公司他说一不二,最先看着不顺眼的就是我们这些老筷子,因为他知道我们碍他的眼,把我们扫地出门,剩下你白玲就好办了。”谭鑫说。
“您也知道,咱们原来的地方成了商业区,租金太贵才想到了搬到这,这也是我的主意。”六嫂说。
“把厂子设备都给了人也是你的主意?你没了实力谁还在乎你?”谭鑫说。
“这不过是为了减轻咱们的负担,厂房烧了,咱们哪还有力量再盖?再说,佟川的意见是对的,把产销分开经营是个办法。否则狗揽八摊屎,咱们顾不过来。”六嫂说。
“你现在是鬼迷心窍,佟川跟你不一样,他是少爷羔子,过去就是提笼架鸟的玩意儿,什么减轻负担?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法子,我干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白玲,我看佟川不光是打着这个公司的主意,怕也是打着你的主意,你可得小心。”谭鑫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谭鑫的话六嫂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因为必定自己比谭鑫了解佟川。可是佟川在公司里的人缘不太好,有的时候过于自我和跋扈倒是真的。这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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