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此时已经满眼都是眼泪,小穗儿递过毛巾。
沈建功把六嫂离婚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原本我想过两天踏实了再跟大家商量,趁着一家子都齐整,看来这事还不能拖着。”
“小六子也是,他怎么还来了神儿,首先提出离婚?”沈建功媳妇说。
“白玲,木已成舟就要有个打算,大家也能帮你出个主意。”麻金城说。
“好啦,你们先,白玲,你跟我上那屋去。”沈建功媳妇说。
白玲站起身来和沈建功媳妇走出门去了西屋。
六嫂跟着沈建功媳妇来到西屋,把这些年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到难过处痛哭不止,沈建功媳妇也跟着掉眼泪。
“哎,妈活着的时候,把一腔子血都给了这个家,为的是咱们和睦团圆,可是偏偏咱们今天就是妻离子散。我是和你大哥阴错阳差,你又是被逼无奈,这老天爷呀,真是不睁眼哪!”沈建功媳妇叹了口气说。
“不是小六子惹下这塌天的大祸怎么能有今天?妈走了,你们又各奔东西,我这几年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我跟谁说去?要不是佟川,我怎么能走到今天?”六嫂说。
“就是妈活着,这本经她也难念。佟川是个爷们儿,你这样的选择也不错,只是我想,小六子也未必是这么绝情,不过是觉得无颜面对你罢了。”沈建功媳妇说。
“直到他写那封离婚的信以前,我不是还盼着他早点回来?这封信就像一把刀,他割的我太狠了。这些年我为了他受了多少罪,我从没后悔过,我想不到他能这么对待我,我能不寒心吗?”六嫂说着又哭了起来。
“是佟川提出要跟你结婚的?”沈建功媳妇问。
“不是,是我提出来的。我得对得起他。”六嫂说。
“这话不对呀,你要是为了报恩,非得和他结婚吗?”沈建功媳妇说。
“还不光是为了这个,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我把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他。”六嫂说。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如此你就不用怕,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大哥说的对,最好是不要伤害感情。”
“我早就想把大壮接到我身边,就是心疼大毛,大壮从小跟她在一起,她舍不得他。大毛为了这个家,为了大壮受多少罪?”六嫂说。
“白玲,你挺聪明的一个人,世界上哪有包治百病的药方?你应该考虑怎么才是妥善的。要接回大壮而且还把跟大毛说通,还有,你也不想想,大毛总是带着你的孩子,他们小两口就不要孩子了?他们的小日子在哪?大毛没意见,难道她丈夫也认可?特别是你又跟小六子离了婚?”
“嫂子,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找个时间跟大毛谈谈。”六嫂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沈建功推门进来。
“你干嘛来了?你往我这屋跑,不怕你媳妇多心?”沈建功媳妇说。
“我早就跟他说透了,我媳妇才不像你似地呢.”沈建功说。
“看来我躲开你还是对了。”沈建功媳妇说。
“嫂子……。”六嫂听了瞪了沈建功媳妇一眼。
“我知道你就是向着你大哥。”沈建功媳妇说。
“好了,你们赶紧进屋,一桌子的人都等着呢,老二早就坐不住了,他心眼小,别在瞎想什么。有话跟大家说明了,没有外人,咱们一起想办法。”沈建功说。
三个人说完一起回到了正房。
二毛从六嫂家出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怕,也没有软弱,可是内心并没有胜利的感觉。此时她不是撤离了战场而是逃离的战场。
和六嫂的日日夜夜,六嫂在她们姐妹心里的位置,不是她二毛一时鼓起勇气就能消除的。唯一能让二毛铁下心来的是哥哥,想到哥哥还在那座高墙里受罪,二毛觉得即使自己再心虚也要坚持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大毛看见二毛问:“去哪儿了,这么半天?”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南菜园了。”二毛说着走进屋里。
“你还真去了?”小二子也跟着走进来问。
“姑奶奶一个吐沫一个钉,我怕她什么?”二毛说着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打气,仿佛是极力把自己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嫂子说什么?”大毛问。
“她能说什么?是她选择拆了这个家,她能说出什么来?”二毛说。
“二毛,嫂子在咱们家不容易,即使是她这么做了,也是咱哥先提出来的,这不能都怨她。”大毛说。
“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向着她说话?她和哥离婚,哥回来就是个光棍儿,她带走了大壮就摘了你的心,何况大壮是咱们家的人,他姓冯。”二毛说。
“哎!我心疼大壮有什么用?大壮是她的儿子,她要带走这谁拦得住?”大毛听了叹了口气说。
“那就由着她这样儿?”二毛说。
“我瞧出来了,嫂子这是王八吃秤砣,她算铁了心了。”小二子说。
“依着我,就不能叫她把大壮带走。”二毛说。
“二姑,你们带我上哪儿?”大壮从外边玩回来问。
“去洗洗你的小花脸儿,大人说话你跟着掺合什么?”小二子说。
“正好,咱们问问大壮。”二毛说。
“小孩子懂得什么?”大毛说。
“他也不小了,眼看就要上六年级了。”二毛说。
“问我什么?”大壮说。
“我问问你,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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