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腓腓她娘把自己的万年修行倾注在腓腓身上,才保住了这条刚出世就差点化成劫灰的小命。但没多久,腓腓她娘就魂飞魄散,留下腓腓这一个孱弱得随时会被司幽鬼怪吃掉的婴儿。
好在九尾狐一族虽然修行孱弱,但算天性良善,最后还是赶去把腓腓领了出来,安置在青丘,一置就是万年。若非后来与庆忌这一段nuè_liàn情深的戏份,大抵腓腓如今还是安度青丘的。
这腓腓虽有半神的血脉,但归根到底是个狸猫,算是个神族的异类。
对于讲究又固执的神族来说,庆忌这一段事故自然是难容的,又因为固泽的关系,不好惩戒庆忌,便就将腓腓流放至霍山。
至于后来,大抵没人顾得上这事了吧。
风牧倒不清楚这一段因由,见庆忌突然沉默,而我又一脸的正经严肃,清清嗓子手臂顶了顶庆忌:“这么快就被搞定了?”
庆忌也不反驳,只哀怨地望着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儿,如今都是过去式了,你还拿来说什么?”
“是么?原来在你看来,这竟是过去式。”我冷哼一声。
听阿奣说,他表妹虽生得孱弱,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固执,流放霍山这万年间,青丘九尾狐一族不是不曾念过她的可怜,只要她肯,未必不可出这霍山。可此番的痴心,最终怕是要沦为妄想。
庆忌收敛了哀怨的神色,别过头去:“不然呢?”
“若是我,自与天命斡旋,想方设法争我所想闹它一闹。”我小胸脯一挺,说得豪气万丈,“似你这样,分明懦弱。”
庆忌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风牧表示了不屑:“又在忽悠人了,说得这样好,不见你当初拿出这等的豪气去对你父神?”
“切,你知道什么!我还未到那地步。”我白了一眼风牧,前面尽管有忽悠庆忌的诚意,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的小九九,但也几分同情的。
“其实也不尽是绝路。”沉默良久,庆忌眼睛一亮,望着我就像望着香饽饽一样。“你两在章尾山待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祖神太古破位之际封印在章尾山的一脉心头血吧。”
我身子一震,想起阿娘札记里的记载,约莫摸得清庆忌的想法:“那不过是个传言,我在章尾山从未见过那玩意。”
“这样么?”庆忌有些失望,但定然是不会死心的,“连你都不知道封印在哪里吗?”
“你们说什么?”风牧不知道这典故,有些莫名其妙,“是我听不懂人话?”
我耸耸肩,没理会风牧,拍了拍庆忌的肩膀:“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当年我初看阿娘札记,几乎将整个章尾山都翻过来,没看见半点有过祖神封印的痕迹。我虽一直不太靠谱,但这事上我并不想误导庆忌,看着固泽的份上。
庆忌垂下头去,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抬起头时眼睛带着狐狸般笑意:“不管怎样,它是存在的,对不?”
我没说话,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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