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招,弄痛了自己,好在成功闪避了正面过来的这几个。
“快爬起来丫头!”大伯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再试试!你保护自己,坚持一会儿!”
我死命掰开脖子上飞尸的手,往旁边一滚,好悬没被扑上来的飞尸压成夹心饼干。
正巧滚到屋中心,近在咫尺就是那个香炉。但见香炉火影微弱,香似断非断,唯余烟灰。
“大伯,香快断了!”
“别管它了!”大伯回答,“已经来不及了,剩下这几个的魄基本都回来了!”
我抓住香炉爬起来,头还剧痛着,却还是灵机一动,照准最靠近我的这个飞尸一扬手,“散魄香”的香灰扬了他一头一脸。
“啊!——”
只听得这飞尸一声惨叫,本来要抓我的手,开始疯狂地挠自己。我即便看不清楚,也大概知道这香灰对他像是具有腐蚀作用,而且腐蚀的不仅是皮肤,他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不死起码也暂时失去了进攻能力。
我喉咙剧痛,后脑勺剧痛,握香炉的手快要被烫出燎泡。
但雪上加霜的情景出现了。
剩下来的四个飞尸,突然全部从迟钝慢吞吞的僵尸,变回了如灵猿般敏捷的样子。传闻一点都不错,他们果然能够飞檐走壁,其中一个,本来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突然鹞子翻身,双脚几乎反重力的朝我腰部踢来。
我视力不好,等看到他的脚时,已经来不及了,一闪身躲开了正面攻击,却还是被踢到了侧腰,那一脚力量之猛,让我内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天色越来越亮。
我的胃一阵痉挛,而后喉头一松,哇一声,我亲眼见到一蓬鲜血从自己嘴里喷薄而出。
空中尚有香灰未散,遇到我嘴里喷出的血雾后,突然变成一团静止不动的红色烟霞。那个先前就被香灰腐蚀了一半的飞尸再次中招,他突然像见着克星一样,脸上露出骇人的表情,“啊——”连惨叫声都只发出一半,整个人嘣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血遁!”忽听得大伯叫了起来,“丫头,把剩下来的人往那里赶!”
我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听他一叫才回过神来,咦,还有一招!狠狠心,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再次对准踢我的那个飞尸喷出(这回是主动喷的),顺手再一扬香灰,血雾所到之处,飞尸再度蹦一声消失,这次连个屁都没有来得及让他放。
也就在这当口,不远处有一具飞尸突然停下冲过来的步伐,转身向另一个飞尸动起手来。
大伯!再次附身了!
这回情势变成二打二啦!哦耶!
但也就在此时,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即便大伯有了具体的形态,剩余两个飞尸也不攻击他,还是很执着的朝我来。仔细想想,此前我和大伯二打八的时候,也都是大伯主动攻击他们在先。
这些飞尸,招招式式,都是要取我性命么?
余下情形我不再赘述,总之方法有了,我和大伯很轻松搞定这两个飞尸。随即大伯魂离,最后那个飞尸在最后一团血雾下,烟消云散。
而且,原本满地的飞尸尸体,也随着血雾的逐渐弥漫,先后消失。
我紧绷得快炸开神经,总算松下来了。
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才注意到自己多狼狈。
衣服完全被绿色脓汁一半的液体浸润,和我的汗、香灰、血混合在一起,腥臭难当。我脚上拖鞋早就不见,所幸脚底没有磨破;头痛好些了,脖子仍旧剧痛,一开口,发现舌头也剧痛。
“大伯,”我问大伯的魂魄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血遁啊?”
大伯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血遁……”看到我的困惑表情,又解释道,“在我们守门人的世界里,有很多必须一步跨越的结界,譬如从现代的北京,突然去唐代的长安处理一个棘手事件……”
哇嘞,这理论,和陈婆给我的几乎一模一样。
“……又或者,从神仙道,突然穿越到冥界。血遁是以守门人的鲜血加以念力,让守门人自身迅速达成目标的一种方法。丫头,大伯我道行不深,从来没有血遁过,我所知道的都是听说。刚才看到你的血雾竟然能够让飞尸消失,突然想到那些鲜血里虽然没有你的念力,香灰里却有我的念力。也许这种结合就能达到血遁的效果。我的意思是,这些飞尸要么死了,要么去了其他结界。”
我点点头,“大伯,其实他们原本要对付的,就是我,对吧?所以我的血雾才会对他们那么有杀伤力。”
大伯蹲在我身前,慈爱的看着我。
他的慈爱表情,和我两岁那年看到的太爷爷,一模一样。
“丫头,你小时候就聪明过人,心思细腻。现在大了,更让我放心了。”
我被几个飞尸围殴的时候都没事,这个时候听到这句话,鼻子反而酸了。
“大伯,别呀,别放心,没有你帮我挡第一波,没有你的散魄香,我恐怕死在床上都不知道。”我望望越来越亮的天色,晓得他马上就要离开,“大伯,你为什么会来?你以后还能来看我吗?”
大伯闻言没有作声,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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