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然不怕她,却也好生厌恶。再退一步,冷冷道,“你还有可以用来败的身和名吗?”
薄语已经走到星星卧室门口,闻言哈哈大笑,摆摆手,“小妹妹可爱得紧。你们慢聊,没事不要吵我。我看看小姑娘还有没有得救。”
听到这句话,许久垂头不语的汤文舟倒是抬起头看了看星星房间,可我面前这个妇人却充耳不闻,双眼充血,视我若仇敌。
我盯住她眼睛,“你女儿——未成年——受到性侵——生死未卜——我要报警——请你让开——”
“不可以!”她大吼,怒发冲冠,“我是大学老师的老婆,我不可以变成qiáng_jiān犯的老婆,你懂不懂?!”
“你的谬论,我懂不了。”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母亲?这是什么妻子?
我上前拨开她的身体,伸手拉门,她竟然一把揪住我头发,要把我往地上按。
我再也忍不住,反手握住她手臂,一个拧腰,右手带着宝瓶气劲直拍过去。这一掌拍在她肩头,她吃痛跌倒,一声惨叫,索性撒起泼来,抱住我双腿,“不许走!老公老公!快帮忙!杀了她!”
太可恶了!我愕然。同时气得发抖。
甭管是不是威胁,这妇人内心实在可怕!我左手高高举起,对准她天灵盖,就要立刻拍下去!
可是突然之间,像是有一道闪电在脑后出现——就是我第一次看到金刚结的时候,那种唯见光亮、不见光源的闪电——一个人影紧跟着也出现在我脑海中!
不仅是人影,还有声音!
宏大,而且威严凛凛!
……魔族有其哀,三界有其苦……乱世则俱不得安宁……
啊!
我瞬间心痛如绞,左手停下动作,捧住心口。
如果心痛到极点可以痛出血来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出血了!
杨秀芝见我面色突变,发起狠来,竟想一把把我拽倒。
好在咏春神拳本来就讲究下盘稳,哪里是她撼得动的。我本能的使出足底功夫,施展“撩”字诀,三下五除二就摆脱她。
谁知她还没完,再次扑上来,像是要咬我一样!
像是突然着火,我周身温度骤然升高,情绪愤怒到难以控制。我右足尖此刻正对她胸口,恨不能直接踹向她膻中大穴!
要死了!
……魔族有其哀,三界有其苦……乱世则俱不得安宁……不得安宁……不得安宁……不得安宁……不得安宁……
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有如电闪雷鸣,往复循环!
我心口再痛!这种痛,跟我在老家东厢房摸到大木箱子时的感觉,相似,却更甚之!
“啊!”
这次我没忍住,呻吟出声,捧住心口,摔倒在地,脑子里天旋地转到不知今夕何夕。
恍惚中听到汤文舟的声音,“……咦……怎么了……你对她……什么……小妹妹……醒醒……”
我没办法回应,却隐约看到一双臂展数米的翅膀划过眼前。
是橐靟吗……
我虚弱得浑身如被火焚又如被冰水浸润,瑟瑟发抖。橐靟,你是要救我吗?
“尧——尧——尧——”
天哪,天哪!
上次被阿修罗打死的时候,听到过的声音,又来了!
和上次一样,这个声音像夏夜里的微风一样,开始一点一点缓解我的痛苦。
我的视力已经模糊,但思路却像水晶一样透彻清晰。
是橐靟!
是它在叫!
幻明幻灭之间,我双手又不自觉右押左内相叉,数指各直竖头相拄,再次结起那神秘不知名的手印。
“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
渐渐的,渐渐的,我的心痛消失了。
那个震慑我神魂的电闪雷鸣也消失了,那个向我双手合十的人影也消失了。
可是我心头隐约升起了另一个疑惑,揣揣不安。
刚才,我动了杀念。
是的,你没有看错。
我对普通人,动了杀念。而且是两次。
但每一次动杀念,就有人制止我,并且惩罚我。
魔族?三界?不得安宁?
难道?
我?是?魔???!!!
这个念头吓坏了我。
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至少是一个善良的人。跟随大伯学咏春,后来跟随陈婆传承密宗,以及和良、乐道长并肩对抗鬼如来的力量,都让我有些微的自豪感。
无论佛或是道,我都觉得自己绝对站在正义的一边。
“尧——尧——尧——”
橐靟又在叫了。
眼睛仍然看不清楚,但却感觉四周空气寒冷浑浊,人影憧憧。
还听到汤文舟的声音,“……你要干什么……你真的要杀了她……疯了吗……报警吧……我认了……”
那个夜叉一般的可怕女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东西,朝我逼近。
我突然明白。
如果不是生死攸关,橐靟不会如此着急。
这次和上次一样,它是在唤醒我!
我右手兰花弹指,心念微动,“破界!”
呼啦啦一声,橐靟的巨翅不见了,四周的寒气与浊气也倏的消失。
只见一个五彩人影翻飞,“啊”“哎呀”惨叫声不断传来,竟是杨秀芝和汤文舟的声音,“……你是谁……有鬼啊……救命啊……”
那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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