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笑笑道,“特意不给你看清楚。还有,此前花厅的关窍,你也只知道了其中一个解法。因为你们不可以再来了。”
“为什么?”阿蛮俏脸一扬。
“因为,”灰衣人看我一眼,仍旧微笑着,“因为藏星明月,寿比天齐。”
虾米?!
我大大的一愣,阿蛮也在叫“什么意思”,偏生杨玉环这次唯独听懂了,倒吸一口凉气,花容失色,头上锦带都跟着颤动起来。
她们两个离开后,灰衣人掩上门。
整个地道里只剩了我和他两个。
哦不,在哪个不知道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郝念恩呢。
但此刻空气静谧得几近窒息,我的心跳,缓慢而有力。灰衣人……的心跳……卧槽,我居然感受不到灰衣人的心跳?!
我瞪着他。
“你到底是谁?”我们两个同时问道。
我正沉吟,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又说道,“你肯定不是摩诘先生。但我着实又看不出你假扮他有何用意?而且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邪气。你是谁?”
“为何你不先说。”
“我?”他大笑,“我是通玄先生啊!”
下既然没有坦白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奉陪了。”
灰衣人又来拉我。看着他的动作,我心头一股热力上涌——不知恁的,我竟很享受和他过招!
我才要挽起手印,灰衣人比我更快,双手已经结好不动根本印,微笑道,“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我愣住。九字真言心法!
不对!密宗手印,正是唐玄宗时代,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三位印度密宗大师来到中国后才传下的。宋末元初,由蒙古人带入西藏的密教,经过和当地喇嘛教的融会后形成了藏密。总而言之,是唐玄宗李隆基时代之后才有的,此人如何得知?!
莫非他是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三位印度密宗大师之一?
可是横看竖看,他都不像印度人啊!
他轻轻推开两步,突然开始自不动根本印开始,一一演示九字真言。
不不不!
自修习密宗以来,我经历过的最诡异、最神奇、最美妙的一幕,就这样在“金珠”闪耀的地道里,突然发生了!
灰衣人微闭双眼,似自言自语一般,一边变幻手印,一边缓缓道,“临者,明天地所在,悟万物本来……”
万物皆静,浮尘飞絮停驻,声音时光也都停驻。我的双手,一冷一热之气同样停驻,不进不退。
“……兵者,由临而进,此时天地已明,阴阳已现,身内龙虎初啼……”
一冷一热之气开始微动,自手心始,自手心终,两者循环,不曾相遇。
“……斗者,此时身内天地分明,龙虎咆哮,上下争斗……”
上下二字一入我耳,心跳加速,突然之间,两股气在我体内开始莫名交织!
“……者者,乃成相之意,与此当显真意。龙虎上下而行,于玄关而合阴阳相遇,如春阳融雪,又如泼火遇油,自然而然一点本源现于混沌之中,活泼泼,圆融融……”
两股气的交织,似深爱,又似深恨,即相互碰撞,又此消彼长;此处消则彼处长。我的身体发肤,任何一处,都像是随时要爆炸,又像是随时会平息!我的心跳沉重且快,而且是自打穿越来从未有过的剧烈!
到这里我突然明白!灰衣人是在点悟我!
陈婆对我的教诲,从修行、真言、手印直至心法身法,却还没有到达“灌顶”!
这灰衣人,是在对我行灌顶之事吗?!
我又惊又喜又害怕。
抗拒?不抗拒?
不,我不想抗拒!
灰衣人还在继续,“……皆者,与此当明无内无外,天地如我,我如天地,皆同一理,不可躁进,不可强求当温养自然,漫求婴儿,九月功成,自然元神内现,此刻谁是我?我是谁?无分彼此,皮囊元神本为一体何有彼此,皆是我,又皆非我。于此则天地为过客,黄庭有我而独居……”
这一段话很长,他说得很慢,正好一字一珠玑,字字深入心田。此前几乎沸腾的身体,随着这段话,逐寸逐寸光明起来。漫求婴儿,九月功成,自然元神内现,此刻谁是我?我是谁?无分彼此。怎么说的如此之好,如此之妙?!
我怒,我喜,我悲,我欢,皆是我;可以选择这样,也可以不选择这样。天地如我,我如天地。所谓冷,所谓热,都是存在的一种。
我体内的冷热之气,交织渐渐缓和,似拥吻,又似彼此环绕,循环不息。
“……阵者,神居黄庭,则万物可为掌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不仁以天地为刍狗,世间浮华当云烟而过,入眼而不迷,入耳而不惑,入口而不味,入鼻而不嗅,触身而不坠,入神而不思,当悟却本性还归本来,面目一明自然超脱。阵者,天地为棋,苍生为掌,万物有而神不惑……”
好一个“天地为棋,苍生为掌,万物有而神不惑”!
“……列者,与此本来已明,面目一新,当继续精进,时刻一至自然超脱轮回,天地合一,与道同存。列者,乃列天地之意,超脱之喻,此时天地之间有其位,万物之内有其名是为列……”
“……在者,使万物均为平齐……”
“……前者,我心即万物心,万化冥合。”
幽静明亮神秘的地道里,我没有动,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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