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站在她寝宫的窗前,居高临下,向着漫无边际的雪原出神,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我站在母后的身边,母后把我裹进她雍容的长袍之中,我抬头偷偷地瞅着母后,在母后的脸上挂满了担心与愁容,自从父皇和哥哥出征以后,母后总是这样。
风裹挟着雪花打在油纸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母后说,涉过雪原中间的冰海,在雪原的尽头,便是和我们白素国敌对的魔国,我们的族人称他们的国为暗统,暗统在白素语中的意思就是沾满鲜血的部落,而暗统魔国的子民则称他们的王国为日不落王朝,他们喜欢战争,爱好杀戮,他们打着安宁、和平的旗号强行征战他们的邻国,在北方的这片大陆上,每一个角落都写着他们所犯下的罪恶。
这次,父皇出征的对象便是暗统魔国,因为父皇得知,在前不久,暗统魔国刚刚战败了和我们白素国势力相当的王国——花都。花都,一个一年四季都有百花齐放的国度,花香弥漫王城,舞,他们的子民洋溢在花的世界里,过着平静的日子。但是,像以往暗统王国攻占的每一座王城一样,花都的城池被暗统魔国的军队烧毁,花都的子民被暗统魔国的军队用黑魔法化为灰烬,一切的美好都在顷刻间消失殆尽。花都王国的灭亡,意味着暗统王国攻占的下一个国家便是我们白素国,因为在整个北方大陆之上,除去罪恶的暗统魔国只剩下我们白素一国茕茕孑立,只要暗统魔国的军队得到充分的休整,我们的王国也会有和其他的国家同样的宿命。父皇与王国中伟大的脉术师和大祭司商议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在暗统魔国的军队休整之时对暗统王国先下手为强。
父皇的这次出征,带去了王国中所有的脉术师和祭司,凡是年满一百岁的成年男子都自告奋勇的参加了军队,为王国的自由而战,这是每一位白素国子民的殊荣。
出征前,父皇说,这是没有回头的战争,输了,我们的族人将在这片大陆上消失,赢了,我们将有许多的战士死去;这是一场注定不会赢的战争,打与不打,我们都要遭受这场战争;这是一场所有热爱和平的族人的战争,我们的战士倒下,自会有热爱和平的族人站起来。。。。。。
父皇带着他的军队,也带着哥哥,他们出征的时候,我和母亲就站在此刻的窗前,那天,几乎和现在一样,漫天飘雪,龙鸟雪白的身影从长长的出征队伍上空划过,出征的号角在王城的城墙上响起,哥哥站在他的脉兽上,伴在父皇的身后,他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风吹起父皇和哥哥的战袍,他们英姿飒爽。
我依偎在母后的长袍中,望着远处没有尽头的雪原,雪花肆虐,龙鸟迎风翱翔,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只是,我看不到父皇和哥哥的身影,浩浩荡荡的军队仿佛被埋葬在了雪原之中。父皇说过,在我满一百岁成年的时候,他会率领着他的军队凯旋而归,但是,还有一个时辰,我将结束小孩子的模样,将成为成年的女子。
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雪地上拼命的追着一只受伤的莺鸟奔跑,她想把受伤的莺鸟抓住,将它带回母后的寝宫,帮它疗伤。小女孩深深地陷入雪中,她好似在雪地上攀爬,她笨拙的样子,胖乎乎的红脸蛋,她可爱极了。在小女孩的身后,一个英俊的男子踏着雪花浮在离地面半米不到的空气中,他看着前方笨拙的小女孩,他在幸福的傻笑。男子摇摇头,踏着在他周围飞舞的雪花赶上小女孩,他轻轻地将小女孩揽入怀中,亲吻小女孩的额头。小女孩看到男子后竟兴奋的在男子的怀中乱窜,口中不断的喊着哥哥。。。。。。哥哥。。。。。。
男子刚刚结束他的成人礼,他看不到自己的小妹妹,于是跑来王宫的后园,他刚走进后园便看到自己的妹妹在追莺鸟,她被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焦急又笨拙的样子惹笑了。男子用右手拦住妹妹的腰,先是伴着飘舞的雪花在空中打了几个优美的旋,兄妹两人划开的舞姿美成了一道风景——时间静止,雪花在两人周围如飘带缠绕,浅蓝色的纱裙裹住秀美亮丽的长发,黑发映衬两人白皙微笑的面容。
男子将受伤的莺鸟放到妹妹的掌中,妹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莺鸟的羽毛,擦拭莺鸟的伤口,是那般的细腻用心,妹妹的眼眸中流露出怜惜疼爱的神情,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哥哥的左手微抬,宽厚的手掌搭在妹妹的小手上,当哥哥将手拿开的时候,莺鸟的伤口竟然奇迹的不见了。莺鸟飞离妹妹的掌心,在两人的正前方打着旋儿,发出动听的歌声。妹妹欣喜的尖叫着,男子将妹妹放在地上,妹妹竟能像哥哥一样踏着雪花在空中追逐莺鸟。莺鸟带领着妹妹在空中兜圈,妹妹大笑着,她向男子招手,男子抿一下嘴唇,两个人和一只莺鸟在飘雪的空中留下了最美丽的弧度。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我叫做桑格,哥哥总叫我格格,那个男子便是我的哥哥,哥哥叫做乐天,父皇和母后叫哥哥天儿,族里的其他人则管哥哥叫做未来的王,而我,我只喊哥哥哥哥。
哥哥强大的脉术与生俱来,在哥哥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便成为了王国里最优秀的脉术师。哥哥成年的那天,哥哥在王城的脉石林中接受了脉术师最强的考验。哥哥凭借着强大的脉术,左手幻化出火焰,右手幻化出冰水,然后,哥哥将火焰和冰水抛向空中,哥哥分别扣动左手和右手的食指,接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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