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的内容是:我很想你。
可怎么突然就发出去了呢?
我急得想哭,拼命地点取消,可消息已经发送完毕。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着,我的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手心里开始冒冷汗。心里隐约有一丝丝期待,我多希望他能温柔地回一句:希希,我也很想你。
可我知道那是做白日梦,脑子里空白了一阵子,等理智渐渐回归时,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庄先生也并没有回复。
我赶紧颤着手又发了一段话,编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
我告诉庄先生,刚才想用新手机试着发短信给外婆,可能因为不太会用这只手机,所以不小心误发到了他的号码上。
等发完这段解释我又懊恼了,外婆哪里有手机呀?以前在外面读书时,我每次都是打电话给田华婶,外婆离得近就跟我说两句,离得远就由田华婶帮忙带话。
不过,庄先生应该不知道我外婆没手机。他对我没有多余的感情,肯定不会因为那条短信误会的。
想到这里,我又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心里隐约期待着他有所误会呢?他如果能意识到我是真的在想他,那该多好。
第二天上午,田华婶来电话了,她说外婆的手术时间确定在两天后,医生让她提前交七八万块钱到缴费户头里,不然到时候钱不足是没办法做手术的。
我急忙去找赵雅如,不过看到她冷淡的脸色我的声音又小了下去:“雅如姐,我外婆大后天就要做手术了,我能回家看看吗?我保证不会出事的,我一定照顾好肚子。”
赵雅如有些不耐烦,看来她昨天跟庄先生闹矛盾的气还没完全消:“不行,你刚怀上孩子不稳定,再说,孙医生说了要经常过去体检看情况。你外婆做手术肯定有她儿女陪着,到时候通知你结果不就行了?”
“雅如姐,我外婆她没有儿女陪在身边。”除了姨妈和田华婶,哪里还有别人?
我只怕姨妈跟姨夫也不会安心陪在身边照顾的,我就担心他们气外婆。
想想我一直没能在外婆身边照顾她,反而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我心里就浮起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那也不行,我老公出差去了,这事我得跟他商量。等他回来再说,你安安生生地在家养着。”
我急了:“庄先生今天能回来吗?”
外婆大后天一大早就得进手术室,我必须明后天就赶回去,到时候还得缴费,还得防着不让姨夫闹,时间并不充裕。
赵雅如不耐烦地摆摆手:“回不来,这次可能要出差一个星期。这次居然要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狐狸精约好了。”
狐狸精?
我想起昨天的事情,下意识地帮着庄先生辩解:“雅如姐,庄先生肯定不是那种人,你肯定误会他了,你们好好谈谈吧。”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头低下了:“庄先生跟雅如姐男才女貌,除了雅如姐,别的女人肯定入不了庄先生的眼。”
明明是想讨好她,可为什么说这种话时,我却觉得像是有刀在扎我?
其实我潜意识里就这么想的,我对庄先生的感情正是如此,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肯定一大把,我算老几呀?
我不过是正好做了这笔买卖,才有机会跟庄先生认识,不然,他肯定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赵雅如突然长叹了一声,拉着我聊起了天。
听得出来,她心里也很苦闷:“沈希,你有没有初恋呀?你说男人是不是真的很难放下初恋?”
昨天打电话来的女人,是庄先生的初恋?
心狠狠地揪了下,疼得入骨。
庄先生就是我的初恋呀,可我不敢说,只好闷头扯谎说自己暗恋班里最帅的那个男生。学校里有不少人喜欢他,所以我这么说也不会太过惹人怀疑。
赵雅如并没有追究真假,叹了两声忍不住抱怨道:“那个女人也是不要脸,我跟庄岩都结婚好几年了,她现在又回头纠缠算什么呀?做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沈希你说是吗?”
呼吸倏地停顿了两秒,我虚着脸偷偷瞄了一眼赵雅如。她的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但眼神并没有落在我脸上。
她明明在骂庄先生的初恋,为什么我会觉得莫名心虚?
心里酸得发胀,我对庄先生的歪念可不是在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亏我之前还奢望着庄先生能说一句:希希,我也很想你。
这种念头真的很不要脸,眼睛涩涩的,我又想哭了。
我赶把心思转移到了外婆的事情上,等赵雅如抱怨得差不多了,才又小心翼翼地问她:“雅如姐,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跟庄先生商量一下?外婆养了我这么多年,她现在动这么大的手术,我必须在旁边陪着啊。”
赵雅如又开始不耐烦了,松开握着我的那只手,敷衍了一句:“他忙着呢,明天再说吧。”
可是第二天赵雅如就出去做美容逛街了,我心焦地等到下午,始终不见她回来,只好盯着手机发愣。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让庄先生同意我回去,并不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拨出去那一瞬,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嘟嘟声响到第四下时,他才压着声音接通了电话:“喂?希希,有事吗?”
听到那声久违的希希,我的心头又是一颤。他好像在开会,我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计划、项目之类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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