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酉时,恕小女子不能再与太子殿下对弈。”童墨染起身柔柔说道,眉宇间平坦无皱,白净的小脸在夕阳的照耀下起了点点暖意,尚未上扬的嘴角似抹上点滴的笑意。
“不知童小姐明日是否愿意与本公子再对弈呢?”沈海风勾了勾唇,聪明且狡黠的光芒,深深表现出,他对童墨染的兴趣有多深。
“今日不知明日事,实在不敢擅自允诺。若太子殿下真喜欢与小女子对弈,许会在不久后会实现。寒心,我们走吧。”童墨染欠了欠身,潇洒转身离开,不曾给沈海风回眸。
狠下决心不愿与沈海风有过多感情牵扯的童墨染似乎不知不觉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沈海风托着腮,一副慵懒的笑道,“秋彦,这几盘棋,你怎么看?”
上官秋彦的灰瞳看了沈海风一眼,侧头看向童墨染,冷峻的脸庞散出淡淡的暖和,瞬间唇角上翘,瞬间恢复一贯冷漠。
他不说,沈海风也懂。
这几盘棋甚至精妙,童墨染故意输给他半子,每盘皆是,从不会出错。
明明能赢却故意输给自己,这女子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呢?
童墨染走在路上,四周吵杂的声音并无传入耳中,垂下眼帘轻轻一笑,“寒心,你知道我为何会输吗?”
“小姐故意每盘输给太子殿下半子,怕早被太子殿下看穿。太子殿下乃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棋艺高手,若连输给小姐,自然有损自尊,若故意输给太子便能交得此人,日后办事也能有太子殿下在侧旁敲打击。”
童墨染笑了笑,“寒心真懂我的心思。”
沈海风虽表面温润,实际上乃是满腹心计的小人,若不讨好他,怕日后讨不到好果子。
羽姨娘一心想让童映雪成为太子妃,甚至成为风曜国日后的皇后。
呵,怕这如意算盘是打不响。
沈海风若真对童映雪别有心思,怎不会登门拜访呢?
手下的眼线之多,相府的事,他又怎会不清楚呢?怕就怕,沈海风故意不施以举动,想看看谁才能助他稳坐皇位之人。
明知这对弈后,令沈海风注意之人是自己。
童墨染甘愿冒险,只为断了童映雪的心思。
脑海里突然浮现上官秋彦,每盘几乎能输其半子,全赖他的指导。
曾经沈烛海与沈海风对弈时,不忍夫君输给他人,眉眼示意,当时正处于新婚燕尔的他们,他也不曾看出自己的心思。
如今,上官秋彦的心思却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万万没想到,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之人竟是陌生人,实在是讽刺至极。
进入相府大厅,童墨染淡淡看着坐在主母之位的羽姨娘,通红的双瞳充斥着恨意,快步朝自己走来,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
“相府上上下下有谁敢不将你这嫡女放眼中,奈何,奈何你要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染儿,你的心就这般黑?”羽姨娘咬了咬唇瓣,微微颤抖说道。
“染儿不懂羽姨娘话中之意,请点明。”
“童墨染,你还在装模作样?”童映雪愤恨恼怒尖细的声音猛然响起,看她披着面纱,纯净的瞳孔浑浊不清。
“禁足时限未到,庶妹擅自出房门当真不怕会被爹责罚?还是说,庶妹已不将爹的话放心中?”童墨染眯紧眸,一丝冷光掠出,挺直腰身尽是散发着嫡女的高傲。
一声接一声庶妹,童映雪恨得牙痒痒。
终有一日,必定要将童墨染这高傲的嘴脸踩在脚下,看她呼天抢地喊求饶。
“就算会被爹责罚,我也不怕。童墨染,你看你做的好事,害我的脸变成什么模样。”童映雪愤怒拉下面纱,双颊红肿,一块块的,好生难看,惹人作呕反胃。
“若非你这贱人在井水下毒,我又怎会这般?爹爹卧病在床,相府上上下下全中了你的毒,一一倒下,连妃儿,雅相也受罪。好一个狠辣的嫡女,相府哪里得罪你,你非得这般做?”童映雪尖锐的声音不断冲入耳膜,字字句句,深入童墨染心。
“庶妹声声斥责,为何断定投毒之人必定是我?投毒对我有何好处?”童墨染皱紧了眉头,柔弱擦拭滑落之泪水,“我早早出门,方才回府,又怎能下毒?羽姨娘莫因他人胡言乱语断定乃我所为。”
“童墨染,别装了。你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投毒,恨爹爹将你搁置一旁不闻不问,恨其他姐妹兄弟不愿与你交好,早对相府心生恨意的你,恨不得相府消失。”
童映雪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指着童墨染吼道。
看来她认为此事必定能让童墨染名誉受损,更能以此事从此离开相府,被童海天舍弃。
童墨染面无表情扫了童映雪与羽姨娘,冷冽的光芒透着深沉,令人浑身汗毛竖起。
迈开一条腿,笔直朝着童海天的寝室前往。
“相爷有令,任何人不能进入。”
被拦截在门,童墨染抿了抿唇,“爹听信谗言,以为乃是染儿投毒陷害整个相府。污蔑染儿,染儿不会多言,只愿进门看爹一眼,若爹无异,要如何处置染儿,绝不说一个不字。”
“让她进来。”
童墨染看了寒心一眼,示意她去桂华阁找沈海风前来。
童海天躺在帷幔之内,隐约能看见他的那张脸与童映雪相似。
“孽女!你与你娘一样,是相府的灾星祸害。”童海天重重咳嗽两声,沙哑的声音充斥这恨意。
原以为童墨染在圣上面前获得欣赏,又为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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