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然是琴声在四处漫溢,曲长音清,在山谷徜徉。
“既然这样,那就实在对不住了,万尧我这两天有急事,耽误不得,不能和你们死缠。”
“那就痛快点,要么还州令,要么和我们死缠。”
“好,老规矩。”祝万尧肩一抬,身后抹布裹缠的长型物什就落到他的手上,“这是一把剑,你们要是能让我拔剑,就算我输。”
拔剑,就算输。不错,这就是他从一年前开始找黄家十四州要州令时定下的规矩。可是,不论在剽汉众多的昼夜坊,还是打手如云幽州钱庄,他同样轻松对敌,他不是神,他是个人,一个简单的人,一个刚名起江湖不到一年的人。就是这个人,不知是奉了谁的命,从去年的初春就开始疯狂的找黄家十四州的人决战,并要求输掉的一方要拿走对方的一样东西。黄家人有钱有势,要什么没有,就答应着迎战,可当输掉战役以后才知人家要的是州令。反悔,对祝万尧来说,反悔是没用的,,因为他会有很多种方法来拿走输的人的东西,并留下纸条:借用一年。“借用”还“一年”,谁信啊,所以,黄家十四州丢州令的各少州主就下令派人追他,长的像黄川一样追人家快一年,短的就如昨天才取走的幽州堂令的黄禾。
远山群鹤鸣飞,近水花傍初开。
琴声悠悠是梁子臻漫不经心的弹奏,“呀呀”嘶鸣是惊起的鸟乱叫。一阵沉默后最终是动起了手来,祝万尧身如鬼魅般在黑衣人人群中移动,树上倒挂的黑衣人早已下地一个接一个的扑上祝万尧的身上,每个人都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剑光刀影,马鸣鸟飞,时而有人被丢进水里,溅起水珠,惊走闲游的水鸭。这边是混乱成一片,那边梁子臻却不惊不乱的抚他的《广陵散》,正是弹奏到“烈妇”的音段,激昂有劲。突然,琴声戛然而止。惊得祝万尧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一只火红凤鸟停在他手上,长长的凤尾如把羽扇。他见过那只鸟,梁子臻叫它“凤鸣”,是只送信的凤鸟。一个分神,一把宽刀横着想他颈项砍来,祝万尧回神矮腰闪过,擦地旋转到那人身后,直起身板,同时左手上用抹布裹好的剑向前一送,直击上敌人的后脑。
祝万尧在继续与敌人纠缠着,那边梁子臻却收好了古琴,背负在身后,手正托着那只火红的凤鸟,像是在说些什么,鸟儿展翅起飞上空,一个黑衣人在一旁拉弓展箭,“嗖——”箭离弦,急速的射向凤鸟,可,箭锋还没来得及靠近凤鸟,箭头就被一颗石头打去,空头箭只再升得两寸,便落了下来。出手的正是梁子臻。
“祝兄,小弟要先走一步了。”说完梁子臻负琴踏水而去。
“我说,小娘子,你不帮忙就算了,怎能再先走?”祝万尧虽是众人缠身,但以他的身手要脱身也容易。只见他将那把抹布包好的剑在身前地上用力一震,伴随的还有一声响彻山谷的吼声,接着便是地震树摇和飞沙走石的混乱。在场的人都叹:好强的内力。
树林边的大道上梁子臻骑在一匹白马上,他身旁还有一匹白马。他听见了那声震耳的吼声,因为当时两匹马吓得乱了马蹄。突然,另一匹白马背上空降了一个人下来,不是别人,正是祝万尧。
“走。”两人驾马蹄尘奔去,留的追来的人望尘莫及。
“追。”
如果此时,一个人轻功了得,在上空看,可以看见,两匹白马在前驰骋,后面又有数匹马在追赶,而大道两旁的高树上还有不少黑衣人一跃一跳。
“祝兄,阿元来信说,一年时间快到了。”
“我知道。”
“可是你现在还有两个州令没拿到。”
“哈哈,娘子不用担心。”祝万尧斜眸向道旁的树上看了一眼,说:“先把这些人甩掉再说。”
“好,跟我来。”
这么一折腾,已日上三竿快晌午时分了。梁子臻领着祝万尧一路驰马来到一竹林边,此处对于祝万尧来说并不陌生,虽然这只是他第二次来。竹林深处就是梁子臻住处,第一次来是一年前,那次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梁子臻叫她,阿元,而她叫梁子臻,阿黎。也就是那次他祝万尧才承诺用一年时间去取得黄家十四州州令。
马到一用竹编织围的院前就停了下来,梁子臻与祝万尧刚下得马,屋内就跑出一身穿墨绿裳的姑娘,她在院内遥望了一下,就欢乐的迎了出来。
“公子回来啦。”梁子臻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公子,你可回来了,到明天,你都出门一年了。”
祝万尧在一旁靠着马,看着他的小娘子和那位墨绿裳的可爱姑娘一眸一眼着,最后还是干咳了两声,说:“阿墨姑娘。”
阿墨就是那位身穿墨绿裳的女孩,她听得他家公子身后的那个身穿布衣,一头懒散头发,面孔肮脏的的人在叫她,便扭头向他看去,在盯上三秒后,突然笑开了:“祝大哥,你怎么,怎么成这样了?阿墨都认不出来了。”
“啊,有这么夸张吗?”祝万尧边说着边绕过二人进得院里的水缸前看自己的模样,“呀,我说,小娘子,你怎么都不提醒我,让我这般狼狈来见阿墨姑娘。”
梁子臻和阿墨牵马也进得院里,在一棵枣树上系好缰绳。
“提醒?祝兄,你会听吗?”梁子臻没有急着走进屋子,而是在院里的菜地里蹲了下来,左翻翻这株菜来瞧瞧,右看看那棵菜生长状况,仿佛就跟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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