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难免有场恶战。”梁子臻说着自己眉头都皱了,当然祝万尧知道他在夸张,为配合梁子臻的情绪,他也故做悲状:“但愿,今天我能在有气儿的时候等到她来。”说完接着口叭饭。
今天的天气仍然很好,祝万尧背上那把用抹布包裹的剑,与梁子臻牵着白马出发。阿墨把他们送出竹林后就回去了,分别时还叮嘱晚上要回来吃饭,她会给他们堡菜花鸡汤。当时祝万尧骑在白马上对阿墨说:“好。”而梁子臻却没说话,他出门从不会对家里的人承诺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春光普照,真的很暖和,晨风拂面,真的很清新。祝万尧身子全躺在马背上,面朝着阳光,尽情的享受。梁子臻端坐在马背上,时而东看看大道左边上树抽的新芽,时而西望望大道右边上春花初绽。他们都在享受,以自己的方式,感受这个世界带来的欢乐。他们的马走得很慢,好像是一次闲情的出游,不用着急不用慌张。
花州楼坐落在南国一个繁华的城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城里,才有人消费得起里面的待遇。花州楼是个花苑,里面有名满天下的花儿,想要哪朵,只要你付得起就得得到,而花魁就是黄家的小女黄云。江湖传说黄云的美貌那是不能用倾国倾城来比喻的,因为只要见过她那张脸的人,都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她的那张脸仿佛可以给所有人下咒。当然,是男人,女人见了她,只会心生嫉妒。
祝万尧和梁子臻牵着马走在这条花街上,街两旁的阁楼上是花枝招展的风骚女郎,腰身摇坠,袖舞流连。梁子臻眼不斜视,牵着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在他眼里,这些都太过扎眼,他比较喜欢自然的东西,不浮夸,不太过庸俗。祝万尧就不同了,他是个男人,当然,梁子臻也是个男人,不过就像阿墨与阿元的不同,梁子臻与祝万尧也不同,梁子臻比起祝万尧缺少的也是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打磨。而作为一个成熟的、洒脱大气的汉子祝万尧来说,这样的光景是很养眼的。
“小娘子,你说,那些姑娘看的是你还是我?”祝万尧走着看着,突然凑到梁子臻身边问道。
梁子臻只觉得好笑,随便应了声:“看你呗,祝兄。”
“那倒未必。”
是的,那倒未必,祝万尧和梁子臻是两个风格的男人。祝万尧大气健壮,英眉挺鼻,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力量,勇猛、阳光的男子。而梁子臻体型没有祝万尧那么健魄,但面容白净俊秀,加上一股书生的文雅气质,又是别样的一种吸引。如果说祝万尧是夏日的烈阳,那么梁子臻就是夏日里的微凉清风。
就这样,他们招摇过市地到了满堂花州楼门口。花州楼楼宇巍峨,建筑宏大,门前的两大石狮更是奕奕生威。
“请问是祝少侠和梁公子吗?”从门里迎出一人,对祝万尧梁子臻问道。
“正是。请问,今天还做生意吗?”梁子臻双手作拳状行了行礼问道。
“做,姑娘说了,今天就招待祝少侠、梁公子。”那人左手向里,说:“请。”
当祝万尧和梁子臻进得花州楼来,才知道今早阿墨说的“好多人”到底局是环形楼阁,大厅足够的大,往上是一层一层,内看像塔,外看就是普通的楼宇,当初花州楼这样修建的目的是为当家的好观察楼里的整个动态,这样的环状建筑楼内的视野足够的扩大。而现在的花州楼里可谓是人山人海,本来花楼里都是姹紫嫣红的颜色打扮,可黑衣的颜色好像可以掩去其他的绯色。
“排场不错,大气,我喜欢。”祝万尧就是这样,只捡自己喜欢的。
“自是,祝少侠拿我黄家州令甚多,可见功夫了得,所以小女我不敢怠慢,邀请我各州哥哥前来,足足三千客坐阵,以备祝少侠再夺取我花州的州令。”那声音着实好听,一字一句也说的不急不慢,犹如黄鹂啼鸣。
“承蒙小姐抬举,万尧我也不过是花拳秀腿。”
“那祝少侠的意思,是我们黄家人武功不济,连你花拳绣腿的功夫都抵不过了。”那黄鹂般的声音脆生娇气,眀是说的咄咄逼人的话,但让人听进耳里,却不觉得那么刻薄。
“也不是。”祝万尧走到一桌前,把背上的剑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下,说:“怪只怪,你们家冥州阁的人一直不来找我。”
“哦,你的意思,冥州阁的人可能会击败你?”
“也许。”祝万尧回答道:“因为还没有交手,成败不定。”如果说梁子臻对回家一事儿很认真,那么祝万尧对决战一事儿也很认真。
“梁公子。”那黄鹂般的声音突然转向了梁子臻,“你这扮的是什么角色呢?”
梁子臻微微颔首,道:“看客。”
看客,就是看客,没有比这个词更能形容了,每次祝万尧出手交战,梁子臻除了在旁边站着,就是在旁边坐着,还多个什么动作那就是:弹琴。
“这样啊,那今天也是?”
“也是。”
“祝少侠,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很不够意思啊。”
“不,很够意思了。姑娘你不了解他。”
“好吧。那祝少侠,你说,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对付你一个,是你的胜算大,还是我们呢?”那声如黄鹂的女子始终没有现身,只是由声音判断,可以知道那女子在二楼。
“当然是你们啊。”完全没有悬念,在座三千客,对付一个人,纵然这人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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