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落雁又来到中丞府的院墙外,却发现那棵大树竟已不知何时被人齐根锯去,知道必是毋宝箱所为,不由大是怜惜,叫道:“哎呀,老树呀老树,是我连累了你,但你地下有知,也该知道我的苦心,就原谅了我吧,我娶到宝箱之后,一定重重的来谢你!”说着,竟真的给那棵树墩连着鞠了几个躬。
“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向爹爹告状!”自知楼上,毋宝箱愤怒地道。
“对,已经打过他多少次了,还是不知道悔改,他要是再落到我手上,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毋宝瑶也恨恨地道,一想起那天吟诗楼上的事,毋宝瑶的气就不朝一处打来。
毋宝晴却笑嘻嘻地看着两人道:“呵呵,我看方落雁还没有到那么坏的程度嘛!”
“宝晴(二姐),你还帮着他说话?!”毋宝瑶与毋宝箱不由同时叫道。
“俗话说,观人以目为先,你们看过他的眼睛没有?”毋宝晴却笑道。
“他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那个无赖,流氓!”两个人同时骂道,但眼前却还是想起方落雁的那双眼睛来,像月亮,像星星,闪烁着睿智,清澈,善良却又顽皮促狭的光,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哪!两个人的脸又不由有些发红。
“我不管,反正我明天一定要告诉爹爹!”终于,还是毋宝箱先抬起头坚定地道。
“对!这事一定要告诉爹,要他明天找方威算帐!”毋宝瑶也立即接道。
“好啊,这些天爹爹本来就在朝廷上跟方威方大将军走的很近,你们两个再这么一去说,说不定爹爹脑袋一发热,就把你们两个中的一个许给了他也说不定,呵呵!”毋宝晴却笑道。
两个人不由一惊,想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不由同时矢口。
院墙外,方落雁正急的团团乱转,突然墙角闪出一个人,一下子抱住了他,吓的方落雁不由一声惊叫。
“公子,是我!”那人连忙叫道。
“叛徒!是你呀,我不跟叛徒说话!”方落雁一看清来人,不由狠狠一脚就踹了出去。
“公子,你出来这么久了,不回去吗?”方安捂着肚子道。
“你回去!”方落雁却道。
“你不回去吗?”方安不由奇道。
“放屁!老子身上有的是钱,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受老头子和那个臭丫头的气?!”方落雁道。
“什么,你身上有钱?是借南公子的呢还是借的石公子的呢?”方安不由道。
“放屁!老子不借他们的钱就不能活了吗?”方落雁不由大骂道。
“咦,那你还能借谁的钱?”方安不由奇道。
“咦,你怎么还不走?”方落雁却问道。
“你不回去,我怎么能回去呢?老爷和夫人小姐正担心你呢!”方安道。
“放屁!你也不回去,那岂非更叫我老爹老娘担心?!”方落雁气的大骂道,狠狠一脚踹在方安的屁股上。
第二天,中丞府后院隔着胡同相对的高阁上,方落雁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尘封已久的阁门,立时,一蓬尘土落了下来。
“我的天哪,这里多久没有人住了?!”方落雁不由哀叫道。
好不容易只将窗台清扫了一下,方落雁扑到窗口,却见后府的院子里早已不知何时蹴起了鞠来,南队的一群是毋宝晴,小丫,毋宝瑶,小雨还有张公铎的女儿张巧云并丫头簪儿,北队的一群是石润霞,小壶,毋宝箱,菁儿,还有赵廷隐的女儿赵镜儿与丫头小梅。众人都卸了长裙。摘了头饰,耳环,镯子,链子,用绸带系腰,一身短衣,裸着雪一般的一截小臂跟着皮球飞跑,整个院子里一片飞红舞绿,莺鸣燕呖,好不繁目。
石润霞也穿了一件粉底白荷的短衫子,用一根红绸子扎着腰,说不出的飒爽,她平时就风风火火,此时在球场上更是如鱼得水,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谁都拦她不住,皮球在她脚下更是听话的很,不时的跑进洞去,谁都怕她笑,因为只要她一笑,一露出那两颗小虎牙儿,大家就知道又有球快要进了。幸好南队中还有个小丫能跟他相抗,小丫和她长的一样,都是圆圆润润,力气大的吓人,速度又快,满场上就只见两人从东头跑到西头,又从南头跑到北头,有时是你追我,有时是我追你,简直就是绝对的主力。
毋宝箱别看平时柔柔弱弱,但到了球场上却也十分的干净利落,长长的秀发没有别金镶银,只是随手打了两根红头绳儿,远远看去,更是别一样的风致,看的方落雁不由大饱眼福。
最可怜的是毋宝晴,因为她的体态是最丰盈的,所以凡事总是慢半拍,不一时早已珠汗滚滚,只得拿了一块帕子,一边扇风,一边喊叫;而小雨最是可笑,虽然穿上了短衣,更显得她身材高挑秀丽,但体力却是最弱的,又怎么拦的住石润霞那只小老虎,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石润霞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胳膊底下钻了过去。
球场上越来越激烈,方落雁看的眼睛都要花了。
突然,毋宝箱的脚下一绊,不由一下子扑在了草坪上,吓的方落雁险些从窗户上一头栽下来。
众人见毋宝箱倒地,连忙围了过来,毋宝箱却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小丫笑骂道:“都是你这小蹄子,跑那么快,我追都追不上!”
众人见她没事了,这才放心下来,石润霞却意犹未尽,从腰上扯了一方帕子擦着脸上热气腾腾的汗兴奋地道:“这样踢来踢去的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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