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本来哭的山响,一听是石润霞的声音,不由立即止了声音,但却没有开门。
“二哥,是我,开门!”石润霞又叫道。
门还是没有开。
“二哥,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进去了!”石润霞不由气道。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方落雁忙不迭的迎了出来,叫道“润霞,你怎么来了?”
“你道我想来,只不过是有人说我今天得罪你了,在家里又是哭又是闹,弄的全家不安宁,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润霞故意黑着脸道。
“没,没什么事,你听她们胡说!”方落雁忙道。
“真的没什么事吗?是不是我今天说错什么话了?”石润霞道。
“没错,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
“真的没错吗?”
“真的,是真的!”
“那你闹什么,是存心给我脸色看呢,是不是?!”石润霞突然怒道。
“没有,没有的事!”方落雁忙道。
“还没有!倚璧妹妹都要把我们家和中丞府给翻过来了,说都是我把你给挑唆坏了,硬拉着我来给你赔罪,二哥,霞儿知道错了,今天不该说你的,以后也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你就饶了我吧!”说着,连连向方落雁作揖。
方落雁大惊,连忙去扶石润霞,却又扶不起,只急的一边陪揖一边叫道:“霞儿,霞儿,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你叫我的脸还往那里搁呀……”
众人见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不停作揖,样子十分好笑,不由都噗嗤一声笑了,从暗处走了出来。
方落雁立即像见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方倚璧叫道:“倚璧,倚璧,你快看看霞儿,她今天吃错药了,你快帮我看看她!”
说着又拉石青玉道:“青玉,青玉,你快来帮帮忙!”
石青玉的鼻子却要给气歪了,道:“二哥,你可真行,咱们说你都不听,霞儿的话一说你就听了!”
“哥——”身后的石润霞却向自己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前面,方夫人和方倚璧却正在训斥方落雁:“以后听不听话了?”
“听!听!”
“以后还气不气你妹妹了?”
“不了不了!”
“以后还到不到处乱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
“那以后要改邪归正!”
“是,是!一定改邪归正!”
这场风波后来传到中丞府,毋宝瑶与毋宝晴还不怎么样,除了对石润霞更另眼相看之外,惟有付之一笑,但对毋宝箱却不一样了,毋宝箱将事情前前后后的仔细一想,却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闷,末了还是自己哭了一场,却又自问:“咦,我为什么要哭,为了那个无赖吗?真是好笑!”想着,复又像从前在外戏耍玩闹,但不知怎得,心境上却再不如从前,似有了一个人的影子,整个人也开始默默寡言,郁郁寡欢起来。
方落雁还不知道,经此一闹,自己与毋宝箱之间的距离反倒拉近了不少;但方落雁却真的似改了邪归了正,一连十几天足不出户,据说连睡觉抱着的都是《大学》《中庸》,方府,中丞府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世道仿佛变了。
但世道真的变了吗?这只有方安最清楚。
落雁斋,方落雁的人躺在床上,脚搭在桌子上,书合在脸上,方安问道:“公子,咱们还要在家里呆多久?”
方落雁却慢条斯理地道:“方安哪,你知道什么叫做卧薪尝胆吗?”
方安摇摇头。
“那你知道什么叫做改头换面吗?”
方安还是摇摇头。
“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卷土重来吗?”
方安还是摇头。
“唉,我就知道说多了你肯定不懂,我就简洁地说吧,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形象已经毁了,我要想再见人,再在毋宝箱面前抬起头来,我就得必须再以另一种的形象出现,这次明白了吧?”方落雁不由叹道。
“哦,我多少明白一些了,可我不知道这和我们出不出门有什么关系!”方安道。
“你这个死猪头,还真是笨呢!你想呀,咱们要是不需要时间,那出去之后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咱们已经洗心革面了呢?你这个笨蛋!”
“哦,原来是这样!公子高明!”方安这才完全明白,不由大是佩服地笑道。
“哼哼,你也不看看你公子是谁,会是被她们那些丫头片子们吓大的吗?”方落雁意气风发地道,却又道:“咦,方安,你天天吵着要出去,难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方安连忙矢口否认。
“没有?”方落雁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方安,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出去看小雨了?”
方安这次没话了。
“方安,我再提醒你一次,小雨那样的姑娘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就早放弃吧,这样对你好!”方落雁突然叹了一口气,黯然地道。
“那她是谁能想象的?”方安不由问道。
“我也不知道!”方落雁叹道。
“你也不知道?”方安不由吃惊地道。
“是的,但我知道,不管是南玉屏南大哥,还是石青玉包括我都不能得到她,或许只有那些抛却了万物,心割舍的下这世间的一切的人才能得到她吧!”方落雁突然似有所悟地道。
“割舍的这世间的一切?”方安不由惊叫道。
“是的,她的心地太高洁,可她的地位太卑贱了,这或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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