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北风打在脸上,如刀子划过,激的阿元一个清灵,裹紧了衣衫便往厨房跑去。
经过苏碧的房间的时候,里面透出一圈昏暗的黄晕。他怎么起来了,阿元倒是有点奇怪了,想起厨房里温着的粥,她上前拍拍门。
门开了,苏碧倒不奇怪是她:“阿元,这么晚还不休息?”
“方才大婶说煮了些粥热在锅里,你要一起吃点吗?”阿元指了指厨房间。
苏碧眼角微柔道:“我吃不吃倒无妨,去陪你说会子话吧,大半夜也挺无聊的。”
阿元与苏碧坐在厨房间摇摇晃晃的长凳上,各捧着一碗粥稀稀拉拉的吸着。
稠密的米汤水带着阳光晒后的稻米香与干柴然后融进的清香,温温热热的流进腹中,踏实、温暖,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就像在他身边。
阿元鼻子泛酸一低头,眼泪便落入粥碗里,扯出一个浅浅的印记又复于平静。这种踏踏实实被环绕的感觉,好像只有在白清身边才有,自从她来到人间,便不复存在只有日复一日的寒冷。若是现在还在白清身边会怎么样,他依然还是任她玩、任她闹,眉目清清的唤她“阿元”。
阿元摇摇头,那么好的白清,她怎么忍心辜负,若是弄不清这一切,她便不配拥有白清的好。
“阿元怎么了,不开心吗?”苏碧看出了她的异样,有些关切道。
阿元急忙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抬眼扯着笑道:“我都忘了你受这么重的伤,还拉你来喝粥。”
苏碧倒是毫不介意道:“不过是些小伤,过两日便好了,这两日精神太紧绷了,没想到喝这小小一碗粥便已觉得满足万分了。”
“大婶的粥确实好喝。”阿元也止不住赞叹道。
苏碧见她扯开话题也不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喝粥。
“你说..”
“苏碧。”阿元犹疑着开口,这个疑问藏在她心里很久了。只是她一直觉得问苏碧并不合适,即便只有苏碧才能解答她这个疑问。只是这两日下来,苏碧几次三番救她们,并非像个别有用心的人,而这些日子下来虽未与他深交,却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就像就如同许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自在。
她不想说的事,他从不逼问,她若是问他,他也中肯的帮她分析提意见。所以她觉得苏碧并非是个有心之人,可能是一开始她们的戒备心太重了而已。
“嗯?”苏碧的眼神清亮,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阿元犹犹豫豫的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道:“那个你第一次见我是说为情所困,我想知道你如何得知。”阿元不敢看他,怕他笑话她吞吞吐吐了半天只为问这么儿女情长的问题。
“从你脸上看出来。”苏碧的语气没有半分的戏谑,相反的是满满都是认真的口吻。
“我的脸上。”阿元摸摸她的脸,难道真如阿莺所说,她的失意都写在脸上了吗!
“我脸上是不是一副失恋的表情。”阿元道。
“其实并不是,我看到的是你深陷情劫的样子。一开始我并不肯定,只是上次在客栈的那番话,才肯定了我的猜测。我虽然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但是我想你所有的困惑都来之于此。”
“苏碧,你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有没有一种感情是无药可救的。”阿元颓然的将脸埋在臂间。
“无药可救?”
“世上没有一种感情是隽永不变的。”苏碧的语气轻飘飘的,“又不是苗疆的情蛊,而且即便是情蛊也做不到吧。”
“什么是情蛊?”阿元一下便被挑起兴趣,抬头问他。情蛊和情豆听着差不多,也许有互通之处呢。
“传说苗疆有一种情蛊,只要对人下蛊,那么受蛊之人便会一心一意的爱着施蛊之人,至死方休。在情人间极为流行,只是后来常被用作不应有的感情中,才被清理绝迹。”
“情蛊中了便无药可解吗?”阿元急切道。
“有自然是有的,若是将那蛊虫逼出来自然也是没这效力了。”
“哦!”阿元失落道,着毕竟还有蛊虫,逼出来便没作用了,而她的红蔻吃进去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苏碧,”阿元犹疑着,“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东西比情蛊还厉害,叫人吃了,对另一个人至死不渝,无药可解的。”
苏碧无奈的笑道:“你又回到老问题了,这世间除了情蛊大概没别的东西了。”
“不过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我了,这世上没有,仙界我倒曾经听说过有一种唤作红蔻的树,似乎有你口中所说的效果。”
“不过只是听说,谁也没见过。”苏碧耸耸肩道。
阿元一惊,竟连红蔻树都知晓。但是他若听说,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也略知一二。
“苏碧,你是怎么知道的,若这红蔻树吃下去会怎么样。”
苏碧见她问的急切,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将他知道据实告知:“我也不知道,对于这红蔻树也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得那时候天魔还在交战,我的一位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记录在一本杂记上偶尔被我翻到的。”
“那本杂记上怎么说?”阿元眼中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怎么说,就是和你说的差不多,是红蔻者,倾心初见者,不改不移,至死不休。”苏碧奇怪的看着阿元:“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阿元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那有法可解吗?有法可解吗?”
苏碧摇摇头道:“书上没说,而且这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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