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夕儿,不要……”
妈妈每当看着我哭的时候,脸上总是流露出一种绝望,一种看破生死的绝望,她会捂住我的眼睛,或者命令我不许睁眼,我每次都乖乖的闭上眼睛。
直到有一次,那个长得很阳光的叔叔,狠狠掰开了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真想瞎眼。
“夕夕,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和妈妈一样乖乖听话!”他一脸享受的说完话后,直接拽着我妈妈的头,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妈妈,一脸痛苦……
我浑身无力的摊在地上,无神的看着三个人混乱的场面,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话。
那略带磁性的嗓音,成为了我童年最大的噩梦,但它却如同一个讯号,揭开了我不堪的未来。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见那个叔叔和爸爸就呕吐,甚至看见男人就觉得恶心,不愿意理他们,走路都是低着头只看路。
但是沦为玩物的妈妈和我,哪里是说不想搭理他们,就能不用搭理的。
有一次我和妈妈蹲在饭桌旁边蹲着吃饭,我很天真的问妈妈这个问题,瞬间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沉,而反应最大的是奶奶。她本就尖酸刻薄的脸,那一刻直接变得鬼,伸手就将滚烫的汤汁,朝我泼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赔钱货,怎么不去死!”
当然滚烫的汤汁,并没有泼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妈的后背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号。
那个时候,我就早对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奶奶免疫了,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一块肉丝,眼眸中全是渴望。
因为从我记事起,别人都是坐在饭桌上吃饭,只有我和妈妈,只能蹲在一旁吃着干巴巴的剩饭,更是连肉是啥滋味都忘了。
我馋,很馋,馋到我甚至顾不上管妈妈身上的烫伤,直接伸出手,要捞地上的肉……
“啊……”我的手疼得撕心裂肺,可那小脚却迟迟不肯从我手上离开,而是照着我的头就是一巴掌。
“小贱蹄子,还想吃肉,果然是贱种!”她说完话,直接将地上的肉,扔进垃圾桶。
我妈看我疼得哇哇大叫,一脸心疼的放下烂碗,跪在地上,手放在我被踩的通红的手上,一脸怒气的说道:“妈,白夕怎么说也是你的孙女,你不能……”
“啪……”我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奶奶直接一巴掌扇在我妈脸上,刻薄阴冷的脸,更是阴沉的不像话。
她可能觉得不太解气,一脚踢在我妈的肚子上,手指着我妈的鼻子,瞪着她那死鱼眼一样的眼睛,口水乱喷道:“我孙女?我儿子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吗?这种贱种,还不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发浪,弄出来的!”
“你……你,既然你知道你儿子是什么货色,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白夕是怎么来的,你去问他,他只喜欢男人,只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娶我!”我妈抱着我,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跪在地上求我奶奶,求那个在饭桌上依旧优雅吃饭的我爸,可是不管她怎么哭诉,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甚至是我。
因为我妈那句话,就如同一道雷,将我劈得外焦里嫩,我是贱种?我不是我爸的女儿?什么是同性恋?
“啪啪啪……”我奶奶扯着我妈的头发,照着我妈的脸上就是几个嘴巴子,她如同疯了一般,拼命的虐待着我妈,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也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是医院的医生,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儿子有点小毛病,怎么会娶你,还想着放过你?没门!你生是我白家的狗,死也是我白家的狗,要是你再敢胡来,我就把这小蹄子卖掉!”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就如同家常便饭,伴随着我惨无人寰的童年。
那一年,我知道了我是野种!
那一年,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同妻!
这些话让我彻彻底底的绝望,对这个家绝望,直至到现在,我依旧很痛恨,痛恨法律的不健全,痛恨这个对男人永远公平,对女人永远苛刻的社会。
男人为了避开因性取向带来的流言蜚语,拖着一个憧憬未来的女子下地狱,更可悲的是这些女人,不仅得不到法律的一丝丝保护,反而连挣脱这场算计的婚姻,都是一场奢望。
但这些只是我悲惨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它只不过是我童年中的家常便饭,而真正让我世界变黑暗的是那个人。
他叫夜绍华,是我名义上父亲的恋人,他长得很阳光,就像一个阳光大男孩,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从表面上看,谁都不会把这个人当成一个坏人看,但就是这个人,毁了我。
他是我家的贵宾,我是我家的女仆,本来我和他没有交集,可在一次我将脸洗干净,被他撞见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我异常的温柔了起来,经常会给我买新衣服,甚至喜欢上了给我洗澡。
在我们家,我和妈妈的地位最低,从记事起,我穿得衣服都是妈妈,和奶奶的破衣服改成的小衣服,所以一件新衣服对我的诱惑,足以让我忘记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恐怖,甚至可耻的忘记,这个人是怎么欺辱自己妈妈的。
只是这个叔叔,他每次给我买衣服的时候,就喜欢给我洗澡,是一种几近嫌弃的帮我洗澡,而每当那个时候,我都害怕的浑身乱颤,被他那张恐怖的嘴脸,那粗鲁而随意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指,有的时候我会很痛,痛到我的脸都抽搐到一起但是我却不敢反抗。
真的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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