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钰的问题,代号陈玄感的戈塔尔人立刻回应道:“大部分仆人都还活着,虽然正处于软禁状态,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了,比如南无忧小姐以前的贴身女仆李琼。”
李钰问道:“那么,除去这所谓的大部分人,其他人呢?”
陈玄感说道:“很遗憾,他们走不了,因为他们撞破了乾坤安保不可见人的秘密。”
李钰点了点头,这也符合他的猜测,事实上他甚至很清楚所谓不可见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他当初接受南无忧的委托,驾驶白银号前去庄园地下基地拿走的那张存储卡,恐怕正存放着庄园里最不能见人的秘密。
如果当时在袭击过程中,庄园里的人们为了避难,跑到了那个地下基地里去,看到了其中的设施器材,甚至窥视到了不该看的资料,那么以乾坤集团的作风,的确不可能放他们自由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那些人里,应该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人。”李钰细细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应该是女子,然后……”
然而李钰的话没说完,就被戈塔尔人打断了。
“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李钰一时错愕,然后抬起头,看向吧台上那破旧扭曲的电视。
只见那个因画面扭曲而显得形貌滑稽的新闻主持人,正有条不紊地念诵着新闻稿。在她身旁则呈现着从其他新闻现场发来的画面,其中隐约可以看出一位身穿白袍的女子……因为电视过于老旧的缘故,实在看不清她的真实面容。
好在主持人的声音还算清晰可辨。
“南明资本董事长南鹤礼遇害一案,如今有了新的调查进展。乾坤安保表示,先前的调查结果只是加害人故意做出的假象,真凶并非南鹤礼的家中仆人,实际另有其人。而调查清楚这一切的,却是一位来自乾星系以外的人。”
此时,那台电视仿佛也福至心灵,终于有那么一刻恢复了正常运作,画面与声音都显得清晰无比,让李钰能够看清主持人身旁的现场画面。
一位目光深沉而锐利的女子呈现在画面正中,她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地仿佛能将人的灵魂也吸走。
下一刻,主持人揭示了她的身份。
“这位就是来自共和国的绝地大师,莫斯提马。”
——
与此同时,在荒废区的【杂食者】酒吧,一位身材壮硕的矿工,正打着酒嗝说道:“总之,关于你要问的这种龙人的故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虽然我本人对那些头上长角的人没什么意见,但我以前在城里居住的时候,遇到那种生而畸形的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很多臭小子还会往他们身上丢石头。毕竟都说遇之不详嘛。喂,你有在听吗?”
矿工伸出宽厚的手掌,在对面那个请他喝酒讲故事的好看少年面前晃了晃,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早就锁定到了吧台旁边一台喧嚣的大屏幕电视上。
矿工扭过头,皱起眉毛,心里抱怨着不知哪个蠢货喝得太高,失了智去调电视节目,把原本播放得好好的太空城偶像歌舞换成了空洞乏味的夏京新闻。
生活在荒废区的人,对那些千篇一律、歌功颂德的新闻节目素来没有好感。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因为新闻节目的渲染而变得更好,相反他们信誓旦旦所赞颂的一切,只会让活在真实世界里的人感觉自己更可悲……这一点,无论主持人是个多么漂亮可亲的女士也都改变不了。
如果乾星系真的能像夏京新闻描绘地那么美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被迫蜗居在荒废区?
而这次新闻的内容就更是无聊了。
南鹤礼的死亡真相又有新的进展?谁在乎上层权贵的死亡真相?反正无非是权贵阶级的权力倾轧,谁死谁活,都和生活在底层的人毫无关联。
毕竟换了谁上去,都不会让下面的人活得更好。
但是矿工面前的少年却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画面,身体一动也不动,仿佛呼吸也随之凝滞。
电视旁,一个醉意朦胧的酒客,不耐烦听主持人的说辞,蹒跚着脚步想过去换台。但才靠近电视,就感到仿佛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莫名其妙的,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仿佛再往前走下去,就会有极端恐怖的事情发生。
酒客的醉意顿时清醒了一半,他懵然无知地四下张望,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做了手脚,最终却是一无所获。仿佛整个酒馆里,奇怪的人都只有他自己……他怎么也摸不着头脑,只好讪讪地结账离开,并后悔自己刚才实在喝得太多。
事实上,酒馆里,所有试图走过去中断新闻节目的人,都感受到了同样的恐惧。所以尽管没有人喜欢看夏京的新闻,那无聊的新闻节目还是继续播放了下去。
“根据绝地大师的调查结果,南鹤礼董事长的死,幕后推手很可能来自乾星系以外。众所周知,南明资本作为星系内的巨头企业,一直肩负着维护星系资本秩序的重要职责。如果有外来资本想要在乾星系内搅风搅雨,就必须要过南明资本这一关。过去无数年来,南明资本为我们抵挡这了许多次危机,于是也就成了外来者的眼中钉……”
无聊的矿工虽然不喜欢新闻节目,但既然没人去换台,他也只能一路听下来,而至此,他忍不住发出不屑的鼻音。
“共和国对我们图谋不轨又不是新鲜事,嘴上说什么成员国,实际上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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