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看在眼里,心中暗忖:“这老四与老九一向口齿伶俐得很,今天怎么怕我怕的如此厉害”“话也说不清楚了”?
张月不动声色,暗暗却戒备起来,悄悄摸出手中玉瓶,把那枚没舍得吃掉的药丸复又拿了出来,一口吞下。
一股热流自她丹田升起,内息急速运转所到之处,感觉伤势又好了几分!
张月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到马车已将至城南门下,她此时感到心头愈发跳得厉害起来,她越想越是不对,一扬眉毛缓缓说道:“你们两个驾车回六两酒肆罢,把那地牢中的两人也接过来”。语音甚是沉重,似乎不容抗拒。
那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那那老四说道:“张师叔你已身受重伤,不如先送你出城,在城外等候李师叔”?
张月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两个如此担心于我,不如你们先出城去,我自己去接那二人罢”。
那两人听张月话里有话,在她积威之下終是不敢违抗,横过马头向六两酒肆奔了过去。
地牢内最近愈发闷得厉害起来,石头屈指一算,已经记不清到底来了多久,不见天日久了,心里像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心烦意乱之下,功力竟然也丝毫不见进展,灵气卡在足三阳脉的几处穴位之间,再无寸进。
刘德堂则是在地牢中过得越来越是惬意起来,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已经肥的像是一头待宰的猪。
刘德堂揉了揉眼睛,从沉睡中醒来,张开手指似乎在算计什么,张口便向石头问道:今日该是送饭食的日子,怎的还不见有人来?
也难得他在这地牢中居然活的甚为明白,不见天光之下,把这送饭的时日也算得清清楚楚。
石头经他这么一问,从修炼中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微一思索,神识已经遥遥释放了出去,发现神识所及范围之内并无一个人影出现,他凝神静心思索,发现不闻人声已然超过了十个时辰,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地牢可能一直处于无人看管状态。
石头心头大喜,暗暗寻思:“难道是这地牢外边出了什么变故,已经将这里废弃了不成”?
石头正在思索之际,只听得地牢内轰隆一声闷响,地牢内的墙壁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后听到了一股水声,那水声初时还隐隐约约,到得后来竟澎湃起来,待石头明白过来时,水已经从地牢铁门门下汩汩而入,转眼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
石头微微一惊,旋即放下心来,心道:“虽然老子打不过你们,如果你们想要淹死老子的话,却是打错了算盘”。他和张威他们待得久了,不知不觉中把老子这个词语用的已是炉火纯青。
刘德堂方才还瞪着他那一双死鱼眼睛,推死赖活躺在地上,如今被水一泡,顿时精神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便翻了起来,在地牢中连滚带爬,想要寻找立足的地方,一把扯到了石头的衣物,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旋即爬到了石头的背上大叫道:“救我啊”,“救我啊”....
石头被他叫的心烦,一下就把他从背上扯了下来,不料用力猛了,一下就把他甩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刘德堂的脑袋撞在墙壁之上,落在了水里,石头连忙过去把他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只见他两眼翻白已经昏了过去。
石头眼见这积水越来越深,心中暗暗叫起苦来,到得最后水流漫过了铁门横梁,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气阻,积水终于不再上涨,石头手扶墙壁跟着积水缓缓上浮,待再看那刘德堂时,他竟然也是跟着积水的上涨,漂浮在了水面之上,鼓起的肚皮就像晒了了三天的死鱼一样,腹内的气体将他的肚子撑得圆滚滚,把他的身子也带的漂浮起来。
石头悄悄潜到水下两脚蹬住墙壁用力一拉铁门,那铁门微微滞了一下便被他拉了下来,地牢内虽然无一丝光亮,石头的神识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铁门外边的三道铁栓俱被撕裂,折断了开来,石头心头一愣,心道:“这铁门怎的如此不结实”?
刘德堂似乎已经醒转过来,口中开始呻吟起来,他定了定神,觉得头上疼痛得很,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头皮,手臂伸出带起一泓静水,身子缓缓向下沉去,他惊惶之下欲要大声呼喊,觉得有人提起了他的衣衫,紧接着石头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你先闭住气,我带你出去”!
刘德堂用手掩住了口鼻,任石头在水下将他缓缓拖行,转眼已经潜出了十余丈远,刘德堂胸腹间储存的空气渐渐耗尽,转眼间已经是憋闷异常。
石头感觉到刘德堂忽然挣扎起来,张牙舞爪的似乎想来抓他,石头心中一动,方才记起这刘德堂没有武功,不能像他这般闭气潜行,他神识扫出,看到靠近右方不远处有一空洞,他不假思索,拖着刘德堂潜行了过去。
刘德堂只觉得胸腹间越来越是憋闷,他大惊之下欲要开口说话,嘴巴开合之间,一股气流变成气泡从他嘴巴中咕噜噜冒了出去,愈发觉得憋闷起来,他只得咬紧牙关强自支撑,就在憋得眼冒金星,两手挥舞之际,听到水花“哗啦”声响,他已经把头从水里面探了出来。
刘德堂感觉到浑身舒爽,深深喘息了两口,大声向石头叫道:“石头兄弟,可是逃出来了”。
石头默不作声,催动神识欲要再找能够向上去的出口,刘德堂听得石头没有回音,两手四下里摸索,手之所及均是冷冰冰的墙壁,刘德堂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听的水花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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