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暗色调的压抑气息,能够感受到的那种恐慌、哀伤还有更多的类似的情感。
旁边母亲憔悴的面孔,父亲压抑的低迷情绪还有躺在病床上沉睡不幸的舒雅都让李泽丰心里很是难受。
父亲说:”我去外面走走。“
李泽丰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双手握着妻子的手,凝视着那张安详的面孔,听到父亲这句打破沉默的话语这才抬起头来。他并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医生停顿了一下用那种节哀的语气说出了让李泽丰伤痛的话语,“孩子保不住了,抱歉。”
听到这句话的李泽丰当时复杂的心情,是伤痛还是庆幸,他看着从急救室推出来的妻子,很难分清他此刻的心情。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再说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家里没人不行的,让爸和你一块回去。”李泽丰站起身来向母亲劝说。
即便是李泽丰这么说,在这种时候作为母亲的她仍是不太愿意,不过看到儿子脸上那疲倦带着严肃的眼神,母亲妥协了,她嘱咐了一番从房间走了出去。
单人病房,比较狭小。李泽丰走到床边,拉开窗帘这才让房间明亮了一些,但这种明亮依旧不能驱除那股阴冷,人心所感受到的那种不明的阴冷。
窗外能够看到下面渺小的人影,父亲蹲在地上抽着烟,李泽丰看着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能够感受到那种惨淡的心情。
舒雅是在凌晨清醒了,比预算的时间要迟了两个小时,是由于气血不足身子弱的原因。舒雅刚开始的迷茫,意识逐渐清醒她知道了一切,眼神中的哀伤,“孩子,没了。”。
不眠苦熬的困顿,负面情绪的影响更是让李泽丰心身疲惫。这些天发生的一桩桩事情让这个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之后的事情更是令人揪心。
李泽丰坐在地下室的书房内,昏暗的房间密不透风,只有面前电脑显示屏发出的莹莹亮光映照着面前人的面孔才能给人一种生气。
家中只有他一人,外面的噪杂那种悲哀的气息让他不能忍受。
住在医院的舒雅有人照顾,自己的父母闻讯赶来的岳父岳母都在那里。
亲朋好友的探望也被地下室的这扇们所隔绝在外,他们都知道李泽丰此刻的心情,认为应该给他一点时间来抚平心中的哀痛,是的他们认为李泽丰这是一种躲避,像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中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何况他太累了。
李泽丰是很累,很伤心,但他并不是选择躲避,因为恐惧还有悲愤的力量让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发生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
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视着面前的电脑显示屏,百度搜索输入一条条关键词,查询筛选寻找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从上千搜索出来的信息中挑选,这些信息包括神秘未知的鬼神,已发生的诸多不可思议的事件,还有一些‘迷信’的却不能完全否决的理论。
凌乱的桌面,面包包装纸、啤酒罐、塞满烟灰与烟蒂的玻璃杯以及铺放在几张写着散乱字符白纸上的一本书《诅咒——未知的死亡》。
李泽丰停下了放在鼠标上滑动的右手,闭上眼睛面部肌肉抽搐着。他在忍耐,这两天的烦劳的生活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更大的负担,可恶的头疼还有胃痛让他难以忍受。
他感觉稍微舒适了一些,趁着一阵阵胃痛的间隙来到靠近房间墙壁右侧的饮水机前。在倒放的纯净水水桶上的小白塑料瓶内倒出三片阿司匹林放进口中嚼着,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喝下送服。
重新坐在电脑前,颠了颠散落在这本书上的烟灰,打开折页的地方继续研读里面的文字故事,如果有让他感觉有用的片段文字符号,就能用触手可及半掩的书桌上的钢笔在a4白纸张上写下来。
一夜的不眠不休,即便是逐字逐句的阅读速度,也已经要把这本并不怎么厚十六开的书阅读的只剩下最后几页了。
a4白纸上写下的片段蓝色的钢笔字,如果这本书不存在虚构的内容,那么书中主角给自己留下的线索就值得他去认真的考究,通过行动却确认。
他选择这么做,选择不在妻子身边陪伴她,原因就是不想也不愿更为悲惨的事情发生。李泽丰想起了,那一天他所看到的一幕,以及从舒雅口中讲述的魔鬼所为的事实理论。
异响、黑猫还有...声音,一种恶魔低语的声音。舒雅说,她看到了那血腥惨烈的黑猫死亡一幕,一只手亦或者是什么无形的力量推了她一下,于是她不可抵挡的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这并不是沉睡中幻觉的臆想,舒雅肩膀上的一只被医生认为撞到楼梯棱角上的淤血手印让李泽丰认定了魔鬼所谓的事实证据。
吞吐的烟雾,迷蒙照亮李泽丰面孔的电脑荧光品的亮光,电脑任务栏下面企鹅跳动的’滴滴‘提示声响让李泽丰的视线不能移转他处。
数页的聊天记录,时间跨度是一个白天与一整夜。
李泽丰没有过多的去注意昵称‘悠远的风’会有如此‘闲情雅致’与自己同甘共苦,他注意到的是两人聊天的内容,关于神鬼的理论猜测。
时间昨天22:17,悠远的风说:“意识,伟大的意识‘神’与人意识生成的无形生命‘鬼’,他们拥有基础的共同点,但更多的是本质上的不同。”
22:19,“怎么说?”李泽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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