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穷山沟的孩子,整个小学基本上都是在我们那座偏僻的小山村上完的。
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母亲尤其勤劳能干,父亲年轻时候还有些热血,喜欢读读军史之类的书籍,他十六岁曾经只身横渡长江,抱着闯荡一番的想法,可惜最终受挫归来。母亲相比他而言,既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做过什么梦,本以为一辈子就窝在那一隅,生老病死。而我,也因为在小地方,如同坐井观天,外面的世界,我一点都不了解。说得好听一点叫无忧无虑,说得难听一点那叫二得一逼!
事情的转机在我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对现状不满,毅然决定去城市里打工,他去了省会星城。不久,把母亲也接过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待在我大姑妈家里走读。
我五六岁前的性子和其他小伙伴一样,贪玩而开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隔着五十米的长辈,我就开始叫得欢喜。后来,由于我太野,在别人家蹭吃蹭睡的,我爸拿着鞭子干了我一顿,我幼小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后来,我再也不出门了,即便放假,即便朋友们到我家门外来叫我,我也只是一个人窝在家里,装作没听到。
说这些,是想说,我的性格是比较孤独的,将我寄居在大姑妈家之后,我更加沉默寡言了。
在那里,我有时一天不说三句话,也没有什么人会关心地和我谈心。我和我表哥睡一张床,可是我几乎不和他说话,和陌生人一样。我也不喜欢那个环境,只想赶快离开,让我父母将我接走。那半年简直是煎熬至极。虽然也认识了朋友,那就是那时还像个男生现在已经出落得知性动人的蒙。
之所以说煎熬至极,是因为新转来一个同学,叫傅焘,他和我同桌,但是他总是欺负我。事实上,我也确实容易被人欺负。因为我就是那种闷不做声的人,什么事都喜欢尽量忍耐,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做出改变的。我之所以被他打,就因为我不给作业他抄,还跟他讲道理说抄作业不好,先自己做,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再问我。傅焘直接把我的作业本撕成了两半。不过我没说什么,心想都是同学,应该与人为善,不应该和同学闹僵了关系。没错,那时候的我就是这么迂腐。结果他直接请来外校的混混把我打了一顿。
见我没有反抗,之后傅焘就一直欺负我,他把我的桌子里塞满吃完辣条剩的包装里面擤鼻涕,在我回答完问题后坐下的时候突然把我的凳子撤掉。我一屁股坐下去,摔了个四仰八叉,头上长包,然后就是他和同学们的一片哄笑声。结果我只是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尴尬地对同学们笑笑,然后坐到位子上,讪讪地说:“没事儿,没事儿!”
其实遭受这些事,我不难过,不愤怒吗?说不那都是骗己骗人。我心里何尝不愤怒得牙齿都要咬碎,我有时候真想一拳打在那家伙的鼻子上,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桌子上,问他:“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可是我不敢打他,不敢还手,因为他有钱,而且和初中的几个混混关系很好。因此,每一次被欺负的时候我都只能忍气吞声,然后一个人伏在桌子上默默地流泪,还不能被人发现,因此我要咬牙把哭声吞在肚子里。可是有几回被傅焘发现我在哭,直接拽着我的头发让我仰起脖子,让全班同学都看到了我泪流不止的脸。这让我感觉很屈辱,很受伤。
全班几乎没有人会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总是尽力对每个人都保持微笑,尽力去讨好每一个人,可是大家都似乎看不到我,对我不理不睬,我形同空气般存在。
只有一个人会关心我,可怜我,她就是蒙。在我哭泣的时候,她会给我递上一张纸巾。上学的时候,她会在我大姑妈楼下叫我起床一起走。放学的时候,她也会等着我,一起回家。而且,她还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故事,她也会听我唠叨我自己那点辛酸的破事。
渐渐地,对蒙,我有了与众不同的感觉。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有一天,傅焘警告我说:“给我离宁蒙远一点!”我的心一沉,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遮蔽了我的心头。
我还是不甘心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得到的回复是:“妈逼的,因为老子喜欢宁蒙!你算个屁,怎么能跟老子比?”说完还狠狠踢了我两脚。
我没有说话,我的心却跌到了冰点,心里又疼又苦。难道我连心爱的人都保不住吗?连唯一一个朋友都保不住吗?我的心无比的疼痛,我心里大喊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虽然我没有表面上反抗傅焘,但是我却对他作出了无声的抗议,我没有远离蒙,依然上学放学都和她在一起,依然和她无话不谈。
傅焘警告了我两次,还打了我几回巴掌,撕了我几本书,我只是不吭声,也不反抗,只是我就是不离开蒙。
有一天晚上放学后,我和蒙刚走到校门口,就被傅焘和他请来的旁边初中的混混围住了。那混混头目叫哲哥,上次打我的也是他们。这次我被打得更惨,而且是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当着我最喜欢的女生的面。
他抢走,然后把书本撒了一地,拿出打火机将它们全部烧掉了。然后一人两巴掌,轮着打我,打了七八个来回,还逼着路过的学生每个人都打我两巴掌。这样折磨了我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又开始用脚
喜欢都市风云之热血沸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