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明白叉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给我传达信息,实在是有些诡异。我定了定神,继续看了下去。
叉子周围的环境很暗,看不清是什么地方,只有他那张肥脸上似乎还油光可鉴。稳住镜头后,只见叉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冲旁边用手示意,立刻就有两道光交叉打到他身后的墙壁上,四周一下就亮了许多。
我看了一惊,这两道光我再熟悉不过,明明就是两把探灯,而叉子身后的墙壁上隐隐能看出有些花鸟图纹,这他妈明显是在墓道里呢,这孙子果然又跟人下地了!
这时候就听叉子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说道:“土地公真不是好干的,这狗娘养的破地方!快来救我,这里非我等能够逃出去,死循环算屁。小爷这辈子爱钱是事实,但要是没命花死在这儿,我那些大妹子们怪我的话,土狗你就帮我统统张罗着,等到五十年后如果你老了而且没死,头件事就是给小爷烧一轮新时代的姑娘来,总有玩腻的时候嘛!我做鬼都感激你祖宗的,你让我嗨皮我就让你嗨皮,不然等到五十年后,你就跟你爷爷团聚吧!”
听完叉子这段话,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语无伦次,句与句之间没有联系,简直就像是在写现代诗,这完全不是叉子的说话风格,我总觉得有地方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到是哪儿。
我看向老鬼,问道:“他们在哪儿?”
老鬼说道:“我跟您说过了,他们在茅山,不过,不是走面儿,而是淘沙去了。”
我暗自“操”了一声,这群人是在作死吗?那地儿是国家4a级的景区,别说是倒斗了,就是折个花捻个草的逮住也得批评教育一顿,更何况那可是道家仙地,如果说粽子是病人的话,那地方就是医院,还得是最牛的军区总院,专治粽子,你若不服,给你吃符,下斗的人哪有愿意招呼粽子的,就更别提这专治粽子的老祖宗了,这群人是不是脑子吃屎了?
我问:“跟叉子一起的,是你们的人?”
“火猫兄弟好眼力。”
“那这是什么意思?”我摇摇手中那只手机。
老鬼皱了皱眉,说道:“我家五爷和叉爷还有几个道上的好手,进了茅山,到现在还没出来,在外边儿接应的伙计急了,进了斗,结果只找到一个包,这手机就是那包里的,这视频里叉爷说得云里雾里的我也没弄明白,您跟他熟,我还以为您会懂。”
我摇摇头,奇怪道:“你是说,接应的人进了斗?”
老鬼点点头说道:“没错,事先规定的时间一到,上面接应的兄弟就马上招呼起来,一个叫阿毛的伙计胆子肥,以前跟五爷也下过斗,对五爷很忠心,有两把刷子,五爷让他这次在上头压场子。这小子一看时间到了就急了,也不含糊,单枪匹马下了斗,下去才发现下面是个直上直下的汉墓,一目了然,除了简单就是简单,但是他转了一圈,发现除了这个包,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这伙计不信邪,把包拿上来后,跟地上的人说了一通情况,派人立马把包送到我这儿,然后又带了三四个人下去,但这一次,再也没人上来。”
我白了这老鬼一眼:“你不当说书的真是可惜了。”
老鬼急眼道:“火猫兄弟,这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可不敢有所戏言!”
我点点头,心想怪不得那小兔崽子一直盯着我的领口看,就说道:“我知道,所以你们就找我来了。”
老鬼爬起身来,在我面前恭恭敬敬作了作揖,说道:“道上早就听闻金陵城周家老幺是西宫白虎降临,肩批虎纹心藏灵虎,鬼挡杀鬼佛挡杀佛,不仅有一手回天修补术,还有一套寻龙点穴功夫,沙土一尝便能一铲通棺,叉爷他们莫名消失,免不了要火猫兄弟尝尝土定定位,这当今世上除了您,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够胜任了,还劳烦您走一遭。”
我心想你他妈说得好听,你怎么不找条猎犬啊!不过若是换做以前的我,看见叉子有难,又听人这么一捧,估计此刻早就跟人跑得没影了,但是有过那一段经历的我,会想得更多更远,当然,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认为,这把匕首加这段视频,叉子跟他们有关系是肯定的,但是真实情况是不是那老鬼说的那样,就不一定了。
打个比方,这俩货如果为了我胸口里的这东西,或者想利用我达到某些目的,来硬的肯定是不行,那么就得耍心眼,既然要耍心眼迷惑我,那就得编故事,故事肯定不能他们自己演,那就得找我最亲密的人,最好是那种阔别已久的最好,因为这种人我不知道他的近况很难判别故事的真假——叉子。
那如果他们把叉子绑了,逼他交出匕首这样的信物,搞个场景逼他拍个视频,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听起来很扯,但是现实里往往最扯的才是最真实的。而且最值得考究的还不是我这个推论,而是叉子那个视频,我总感觉这逼想表达什么。
于是我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回道:“莫急,先让我研究研究。”
老鬼一听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火猫兄弟,叉爷可等着您去搭救啊,难道您还要在这尘世里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事关人命,非常紧急,还望您三思!”
我心说你奶奶个嘴儿,说话肉麻兮兮的,看国产古装剧看多了吧?我冷冷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老鬼杵在那里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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