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坐在草地上。
张亮和李二国也坐在草地上。
“当时那家伙就掉到了这里,你们看,砸出这么大一个坑。”陆楚指着地上一个不规则的凹陷,说道。
“然后,等你下来,他却不见了?”张亮问。
“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二国抬头望望坠楼的高度,再低头望望坑的深度。
“你确定自己昨晚没喝多?”
他盯着陆楚问道。
这故事,越听越像个故事。
陆楚对天发誓:“昨晚你们走了后,我就吃了一碗泡面,如有半点虚假,终身阳痿。”
好狠辣的誓言!
“如果不是酒后幻觉,还有什么情况,能让一个人目睹另一个人从五层楼摔下来后,又找不到那个人了。”张亮抬头问他俩。
“这样的高度,摔下来会死吗?”李二国反问张亮。
“即使当时没死,也只会呆在那等死。”张亮的语气非常肯定。
五层楼,非死即残,残还必然是重重的残。
李二国点点头:“那就只剩一种情况了。”
陆张齐问:“什么情况?”
李二国说道:“那就是,对方根本没有摔下来。”
陆张再齐问:“什么意思?”
李二国抬头指着高高的楼体说道:“或许,那家伙半空中抓着了什么,避免了坠楼,又或者,即使最终坠了楼,也因为他中途有了借力的机会,而没有受重伤。”
陆楚摆手反对:“我亲眼见他直接仰面摔倒草地上的,没有借力,也没有缓冲,就这么直绷绷撞击地球表面。”
“深更半夜的,你看得清?”
“晚上这片地,正好有灯光照下来,而且,我还有一双以考不上大学为代价换来的五点零以上的眼。”
“然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人了?”李二国问。
“他摔下去后,就不动弹了。等我再看他时,却不见了。”
“什么叫,再看他时?”李二国不太明白。
陆楚支支吾吾道:“当时的画面,让我有点腿软,就坐在阳台上缓了几分钟。”
张亮点点头:“好吧,也就是说,他掉下去时,完全像死了一样,然而趁着你缓神的功夫,他又没了。”
“就是这样。”
“难道,被其他人弄走了?”李二国推测。
“反正,绝不可能自己站起来走的。”陆楚回忆当时的画面,那人落地后的样子,毫无生机,满满地死亡气息。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还有人在下面接应。”张亮同意李二国的推测。
陆楚沉思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你刚才说,那家伙自报家门,说是别人花钱雇了他?”
“没错。”
“他傻啊,还是天生话痨啊,干嘛给你说这个?”李二国又不明白了。
“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吧。”陆楚又回忆起那人犀利的攻势,超凡的速度,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窘态。
人一旦占据了有利态势,似乎都喜欢多几句嘴,电影里的反派不都这样吗?
“也不能排除,对方为了混淆视听瞎说的。”李二国说道。
“我们就当他没瞎说,怎么样,你们今天的侦查有何收获?”陆楚问道。
张亮说:“就算真有人雇了打手找你麻烦,也不会是史令奇那小子。”
陆楚问:“凭什么这么肯定?”
张亮说:“因为那哥们上周就转学了,听说被富翁老爸弄美国上高中去了。”
陆楚哑然失笑。
想想也是,一个年纪相差到都有代沟的小朋友,哪有功夫总跟自己过不去。
张亮再说:“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对啊,比如说,斗地主耍赖,买包子插队,勾搭别人女朋友,拖欠物业费等等等等。”李二国帮着梳理各种可能性。
陆楚摇头。自从得了这怪病,天天围绕着它忙活,曾经多姿多彩的生活,一下子单调了不少。
“难道,真是他?”张亮沉声道。
三人同时沉默。
他们都明白,这个他,所指的那位。
最不想再跟其有任何瓜葛的那位。
“那位,有什么异常吗?咱们可是说好了,我俩盯高中生,你去盯科长。”李二国问陆楚。
陆楚再摇头:“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正常应酬。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也不是他?”张亮有些疑惑了。
陆楚苦笑:“也许吧。”
“想不通,如果是他,那他到底怎么查到你这儿的?”张亮叹气道。
“就因为想不通哪里有破绽,所以不能肯定就是他。”陆楚拔下几根地上的青草,揉在手指间,若有所思道。
李二国道:“如果是他,为什么我俩没事,单单针对你?”
“所以,更大的可能还是,你自己惹到别的什么人了。”张亮指着陆楚说道。
李二国再道:“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当时在现场,你自己露了什么破绽,让人家查到了你的身份。”
陆楚笑道:“如果我真暴露了,你们也就危险了。”
李二国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他们动手前,必然要对我进行各种调查,然后就会发现,你俩天天跟我腻在一起,比情侣们还亲密,加上科长被抢时正好是三个人,傻子都能猜出另外两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们啦。”
此言一出,张亮抖三抖,喘着大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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