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敛眉,楚清歌抚了抚光洁的额头,每每想起,她心里都是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怒火还未来得及燃得更旺,马车就已停下,看来是已经抵达紫竹林,楚清歌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紫竹林上,家仇燃起的愤慨暂且搁置一旁。
而马车外,墨奴停好马车后,便看向前方五步远处的紫竹林,只见紫竹林入口处守着一名墨衣男子,不由得眸色微暗。
涟琴瞥了一眼墨奴,见墨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只好先开了口。“可否请前面的公子让让路。”
君竹本只是出来找寻自己丢失的玉佩,并非一直守着紫竹林。世人皆知此乃君家重地,无人敢踏足,不需他守,而且,无人看守也未必有人能够进得去。可他寻玉佩无所得而归,正巧看到一辆马车不沾滴水地行于雨中,便好奇看了看,没想到竟是要往公子的紫竹林而来。“君家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莫非君公子不是人。”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马车内传出,宛若清明的逐流缓波。
君竹顿时语塞,任何人不得入内,可是自家公子却在里面,他这算作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吗。
“你是何人,不知君家重地不可入内吗!”君竹抬高声调,试图涨涨气势。
涟琴目光幽幽地看着君竹平摊双手拦住马车去路,朱唇轻启:“我家小姐千里迢迢从远方而来,只望拜访君公子一二。”
君竹捋了捋思绪,准备再次警告楚清歌几人莫要再向前,却只感觉一道强劲的内力袭来,顿时喉头一塞,说不出话来了。想抬头辨别内力来源之处,却发现身子亦是动弹不得了。
涟琴微微抿唇,只见墨奴将本是搂着的有些怪异的剑别在腰间,轻轻跳下马车,抬手撩开马车车帘,掀开车帘一角,面无表情却不难看出眼带恭敬,“小姐,请。”
半响,里面才传出衣物拂动的声音,细微的风刮过,楚清歌便已身处马车外。
“废话那么多还是不让进去,何必浪费时间。”
墨奴冷冷的声音传来。
涟琴头撇过一边,她和墨奴就像冤家,素来不和,偏巧出门在外小姐又喜欢带着两个人,她不得不忍。
而君竹心里早已是层涛浪涌,他武功不差,可是墨奴何时出的手他竟也是丝毫未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差距?
差以毫分,缪至千里。
恒古不变的强者与弱者的差别。
倒是楚清歌经过君竹身旁时顿了顿脚步,“你看门看得不错。”
墨奴和涟琴对望一眼,依着楚清歌那懒性子,肯费神跟这君竹说上句话已经是极限,这竟又开口了。
墨奴看了一眼涟琴,二人虽向来水火不容,可是毕竟都是楚清歌的属下,也不可能窝里掐,一个眼神便是明白对方何意,随即,二人跟随楚清歌身后而行。
楚清歌怀里的球球亦是如她的主人一般懒散,自钻进楚清歌怀里就未懒懒抬眸看了看动弹不得的君竹,浅笑安然,“还是安静的美男子比较赏心悦目。”
身后的涟琴不禁抽了抽嘴角,自家小姐这张嘴……还真是哪里有痛戳哪里。
墨奴经过君竹身旁时随手又在他左肩点了一下,“多有得罪。”
君竹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本就已动弹不得,言语不得,如今更是不知被墨奴点了哪个穴位,双目所见一片漆黑,双耳更是如失聪一般听不到任何声响。
涟琴微微蹙眉,墨奴此举无非是避免君竹将几人行装身手牢记,给小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他都已看过我等,此时此举,并无多大用处。”
“你以为那人脑子有多好使。”墨奴冷峻的面容浮现一抹不屑。
“……”涟琴不得不承认,墨奴这嘴巴毒,跟楚清歌不相上下!
“原来如此。”
眼看涟琴与墨奴二人间的气氛将要僵硬对峙,楚清歌不缓不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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