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触到,我阻拦了。”楚清歌淡淡道。
夜子清闻言有些忍俊不禁,这个竟然还能控制。“清歌真是个神奇的女子。”
楚清歌笑了笑,“每个人都是神奇的。”
就如同这世上永远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般。
夜子清笑了笑,温润的脸褪去冷色倒也养眼,平和的声音总是让人听着格外舒服。“清歌的底线是什么呢。”
万一哪天,他也触到了,怎么办。
“我的底线很多,你指哪一条?”楚清歌戏谑地看着夜子清,淡淡道。
夜子清闻言顿了顿,随即又温和笑道,“今晚被人触碰的那条。”
楚清歌眸子深处有着不明情绪在翻涌,“我的婢女。”
“为了个婢女,何必与朋友闹翻。”夜子清不禁猜想,难道是楚清歌那位朋友对她的婢女见色起意,引得楚清歌勃然大怒,夜访夜家。
楚清歌轻轻摇摇头,眼里有些悲凉。“不,说是婢女,倒不如说是我妹妹。她就像我妹妹一样。”
“那你朋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控制不住情绪。”记忆中,夜子清并不觉得楚清歌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无论是三年前初见,还是如今再相逢,楚清歌给他的感觉一如既往。
楚清歌默了默,脑海中浮现苍澜那张温和无害的脸,脸上总是对她的无奈。“没,他只是察觉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苍澜是神医谷最优秀的神医,望闻问切,是郎中的本能。更何况苍澜的医术即使不敢称天下第一,那也是少有敌手。所以即使苍澜只一眼便看出扇碧身体有问题,那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她太过于心急了。
她害怕扇碧知道,害怕别人知道,她只想保护好扇碧那颗干净的心。
看楚清歌的神情,夜子清淡淡笑了笑,说道,“你好像,想通了什么。”
“嗯。”淡淡应下,楚清歌并没有否认。
既然楚清歌想通了,夜子清也没什么好问的,忽然想起那块令牌,“下次清歌要来夜家,那块令牌在手便能畅通无阻,莫要再来踹子清的窗户了。”
“堂堂东辰首富,富可敌国,一扇破窗子还斤斤计较。”楚清歌故作不满。
夜子清温柔地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那窗子乃东辰第一木制坊为夜家主楼量身定做,看似仅仅只比一般的木窗好看一些,实际上却是用百年沉香木所制,窗户上的每个花纹,每个细节都由木制坊的主子亲自操刀。窗户只要是被从外面打开,就会触碰主楼大厅上方的铃,所以楚清歌一跃进屋里,黑衣护卫早已恭候多时。
夜子清不是在意那特制木窗昂贵的定价,也不是在意那木窗做一扇需近半月的时间长。只是主楼空着一个窗口,护卫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若是被贼人闯进来,夜家账本与地契可都岌岌可危。
踹这一扇倒还好办,他顶多这半月都留在主楼,若是一扇未修好,楚清歌又来一踹,那他岂不是今年都要待在这沉闷的夜家了。
侧目而视,楚清歌正眺望远方,夜已深,扬州街道商铺都已关门,只有打更人领着一盏灯笼在街上游走。
静静看着楚清歌绝美的侧颜,夜子清已觉得十分满足。
……
从夜家离开,已是子时末尾,打更人大概都已经走窜到好几条街后。
不过须臾,楚清歌回到徐府,除了零零散散几个家丁还在劳作,其余人等应该都已睡下。
楚清歌避过家丁的眼,回到自己的院子,刚把院门关上,回头就看到苍澜身着白日里那套月色长衫倚在门边,眼露疲惫。“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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