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宋依依说的很小声,怕被别人听到。
楚清歌闻言露出讶异的眼光,居然死了?
楚清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想再看清一些那名独眼老妪,可那独眼老妪竟是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那奶妈去哪里?”楚清歌看着老妪离去,不解地道。
宋依依微微凛目,“找仵作验尸。”
“不是应该验完尸才装棺的吗?”楚清歌有点弄不明白这罗府是怎么回事,太多事情透着诡谲。
宋依依摇摇头,“那是寻常人家,罗府虽不是官员,可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自然是仪式做全了方才验尸。”
楚清歌前世虽是特工,但也见过不少法医鉴定的过程,而且,她是盗墓挖坟的时候穿越过来的,当时身边就有个法医,是跟随她去,准备撬棺验尸的。
所以,楚清歌对这古代的验尸也是十分好奇。“依依,我们能旁观的吗。”
“当然可以。”宋依依点点头,其实参加葬礼什么的,她是可以推脱的,可是正因为死者乃自己发小,所以才会特别好奇,也想来看看仵作验尸,又觉得害怕,所以才会拉着楚清歌一起来。
听宋依依这么说,楚清歌不禁喜上眉梢,能够一饱眼福,看来没白来。
随着那蒙面仵作在罗府小厮引导下走进灵堂,所有抽噎声都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仵作。
这次来的仵作是名男子,七尺男儿,头戴白帽,面带黑纱。
楚清歌与宋依依一同退立一旁,看着开棺,目不转睛地盯着仵作验尸。
地上铺了一层棉絮,加之一层锦布,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罗小姐从棺材里抬出,放到地上。
楚清歌微微低眸,只见那罗小姐约莫比自己矮一个头,身材算是苗条,只是那张脸……有些惨不忍睹,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尸体隐隐透着一股子酸味……
凡验尸之前,必须叫他们用酒醋将尸体洗净。古人验尸利用材料有限,醋可去除碱性污物,酒在暑热天气可以预防尸体腐烂。同时就现代法医观点来看,酒与醋存在破坏尸体可能,现代法医保存尸体采用一定浓度的甲醛,俗称福尔马林。
可是这是在古代,没办法,只能将就用酒醋。
不过这仵作还能知道这办法,看来也是不赖的。
仵作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块布包,展开呈一字型,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堆验尸工具。
楚清歌突然好后悔没有好好研究过古代验尸官,这些东西她都叫不上名字。
仵作伸手捏了捏罗小姐的下巴,另一只手取了个木夹拿在手里,伸进罗小姐嘴里,微微扒拉了一下口腔,便草草放下。
虽然在其他人眼里,仵作是很认真在验尸,但是在见惯了法医验尸的楚清歌眼里,这仵作验尸其实是极其敷衍的。
看罗小姐口腔的时候,他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向别处,根本就没有专心在探查。
又随意地检查了一下胳膊,腰间,仵作便匆匆起身,对一旁满怀期待的罗府老爷与夫人抱拳,“抱歉,罗老爷,只能确认,罗小姐死前曾遭受非人的虐待。”
“…………”
楚清歌觉得无语,听闻京都闹鬼案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很多类似的验尸结果。
即便是坏人作案方法和折磨人的办法都是一样的,那也能不能说些有结果性的东西出来。
看尸体就知道死前必然受了不少苦。
还用得着你说。
罗夫人一听仵作这话,随即晕厥了过去。
罗老爷老眼泪汪汪,动了动唇,却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楚清歌本只是淡淡看着,却突然正义感爆棚,鬼使神差地就站了出来。“这个验尸结果根本不奏效。”
全灵堂的人都哗然地看着突然站出来的楚清歌。
据说这朝廷派下来的仵作是整个京都有名的仵作,多少派到各个乡县的仵作都是他的徒弟。
楚清歌这么公然质疑这仵作的验尸结果,岂不是挑战朝廷的威严?
面对众人或惊诧,或质疑,或嘲笑的目光,楚清歌只是淡淡一笑,也不顾一旁的宋依依不断拉扯,示意自己别乱说话。“若是仵作验尸如此随意,那么难以想象,京都这么多年判了多少冤案。”
她还本以为古代仵作会多厉害,可这个架空王朝终究还是太过落后,这般简陋的验尸,也能称作京都第一仵作?
如果是这样,那楚清歌便觉得,她一个门外汉都能称作东辰第一仵作了。
“这位小姐在胡说什么。”那名仵作终于开口说话,低沉的男音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磁力。
楚清歌听到仵作的声音响起,莫名觉得背脊一凉,面上却仍旧淡淡然,“我说,您是个不合格的仵作。”
本以为那仵作会勃然大怒,怎料那仵作只是微微转目,眸子犀利地看着楚清歌,“那姑娘来验可好。”
东辰女仵作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更何况是楚清歌这么个闺阁小姐,且不说会不会仵作之职,光是看着死尸都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敢去验尸。
这明显是嘲讽楚清歌。
可是仵作这话,却犹如在楚清歌心里敲了个警钟。
她进京都,想尽办法进相府,只是因为丞相是最大的官,相府必然会有不少官员走动。进相府是接触朝堂官员从而调查真相的最好办法。
可现在看来,若是她当真验了这罗小姐的尸,且能让众人心服口服,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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