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山落回地面,皱眉站在球茧面前。他刚要伸手,左手边的球茧异变突起,球茧好像收到什么冲击似的溃散成一地粘稠的黑色墨汁,只留下其中包裹的修长有力地身躯。
这人胸膛宽阔,左胸前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时隐时现,照亮了黑暗的夜晚
。他的心跳声强壮而有力,好像战鼓雷鸣,金色的花纹随着心跳声在他身上脉动,那是他金色的血液。
看他紧皱的眉宇,线条锋利的面孔赫然是朱玉貅。
朱赫山眼中好像刮起了金色的暴风,他伸出手搭在这个紧闭着眼的男人肩上,叹息道:“你为什么这么强呢,你的悲运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呀。”
朱玉貅怪异的特征迅速消退,他松开紧皱的眉宇,睁开眼睛,在经历了几秒混沌之后,才对准焦距从地上爬起来。
面对面露关切之色的朱赫山时,他开口道:“钱伯,怎么啦,你怎么在这,这里不许下人进入吧?”
钱伯裂开一口白牙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朱姓之人。这可是我本人的英灵殿那。”
“您是朱赫山前辈!”
“知道就好!”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朱赫山惊呼,“难不成你通过了暗水镜阵!怎么可能!”
朱玉貅皱眉问道:“您说的可是这些墨汁。”
“没错。”
朱赫山伸手指向另一个沉寂的球茧“这是谁!”
朱玉貅低头认错“白少侠。”
朱赫山立时勃然大怒喝道:“自作孽不可活,竖子不知邪!”
朱赫山捻起一张符咒,念念有词,再以剑指将符咒掷向地面轻喝:“疾!”
月光落在符咒上,像被风吹起,银色的火焰腾腾而上,形成边界模糊的人像投影。
朱赫山对人影稍微打个躬,扭头道:“玉貅少爷,对你的惩罚要有两个家族长辈在场,你现在还可以申辩一下,虽然价值不大。”
朱玉貅沉膝跪下,“为了收回蛟煌刃,白折枪,我是分家少主,由于当时找不到等级比我高的家族成员,所以我启动紧急预案开启祭庙,对蛟煌刃和白折枪进行再炼制。”
“为了保证安全我需要一名卫士,而这两者俱是白少彦,白少侠赠送与我的礼物,故此请他担任卫士。”
笼罩在月光里的老者沉默的开口:“那你说了多少,”
“很多。”
“你的罚可以省了,那就不能留他了。”
朱赫山点头“的确如此,那与他同来的人怎么办,”说着还用拇指在颈项上一划。
朱玉貅低下头开口声音低沉,“我记得本家有清洗记忆的设备,至少留下他们性命。”
两个老人沉默的点头“好。”
朱赫山挺直脊背左手掐腰,右手伏在左手上,沉默的抽出了一把古朴的日本刀,他剑指过刀,在清越的鸣响中刀光泄地,仿若流水。
另一个老人皱眉,眼中精光闪烁:“好刀,纵我平生所见,这把刀也不会籍籍无名吧。”
老人抚摸着刀身道:“衍渊,惜败在我手上的行刑人的刀。”
“那真是个怪物啊,仅凭挥刀就差点破掉我水像术的怪物。”
朱赫山冷笑:“一个连月光都斩得断的怪物。”
另一个老人惊呼:“那是何等的神速啊!”
朱赫山眯起眼,将一壶酒洒在刀上,对着月光摩挲着长刀道:“所以才用这把刀啊,至少让白少侠有死后的尊严。”
朱赫山在黑色球茧旁站定,念动真言催动球茧崩溃,露出里面跪坐的白少彦。
朱赫山反手抽刀,高举过顶窍,意守丹田,力贯手腕,一刀劈下。
刀光如电,可刀意如雪,好像秋风拂过木叶,过快的刀斩过,连细胞都不曾察觉甚至开始愈合。
修长的衍渊在白少彦颈间停下了,卷起了白少彦的长发,长发卷在刀上都不能斩断。
那把无匹的剑和白少彦就像处在两个世界,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到白少彦
另一个老人暴喝:“朱赫山!你在做什么!砍下去!”
朱赫山额上汗珠如暴雨降下,镇守黄河磨练出的直觉让他向后跃去,惊恐的大吼:“都给我退下!别靠近他!”
无匹的暴风以白少彦为中心向四周卷起,青石板寸寸龟裂,白少彦的重量一瞬间突破阙值,他一毫未动就让地面像受到陨石重击似的层层下陷。
那个卷在银色焰影里的老人不退反进,他一步步向前,人影边缘翘曲,人像模糊,老人挺立在白少彦面前,抬起右手向着白少彦的顶窍压去。
朱玉貅和朱赫山退到远处,“钱伯,怎么回事,白少侠怎么啦?这个能量波动是什么呀!?”
朱赫山双手死死握住在手中颤动不已的长刀,那是刀的心跳;他看着鲜血从指缝淋漓流下,那是这把刀呼吸时刀柄上密集鳞片次第开合的结果。刀的颤动渐渐平息,但是整个祭庙中竟然出现了堪比壶口瀑布的水元素潮汐,朱赫山没时间搭理朱玉貅,刀平息下来不是好事,这说明这把刀离完全苏醒又近了一步。
没人知道这把和白少彦不断共鸣长刀会招来多剧烈元素潮汐,但毫无疑问元素潮汐正不断催化白少彦体内的某个反应,让来自灵魂的压力正不断上升。
朱赫山望向那个拿手按住白少彦的老人喝道:“朱屃!你的[百命藏鳞]还没起作用吗!劳资快顶不住了!”
被称为朱屃的老人只是怒喝:“闭嘴!”
无形的重压几乎压垮了朱屃但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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