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公园里的石板凳救了金山,不比席梦思啊,金山心想,奇怪竟也睡过去了。再一睁眼已经天亮。
昨夜一场梦,梦中朦朦胧胧,沿河两岸布满了杨柳,一阵风吹过,杨柳翩翩起舞,要是有瓶酒就好了,在炎热的夏日,唱唱小曲,再喝上几口,就可以睡去,岂不痛快?远离钢铁水泥,机械设备,远离010100之类编码。“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莫名其妙,总会有时句子会冒出来,金山想,如果生在古时,自己一定是个多愁善感的诗人。
梦终归要醒,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喝了几口水,继续卖唱,这是自力更生的唯一出路,看来自己要另谋出路才是。
上午公园热闹了起来,金山找到一个角落,他喜欢低调,静静的弹唱,声音中带有磁性(不是雌性,此处声明,呵呵),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散发开来,都说三代成型贵族气质,可他却是一个折不扣的例外,不一会儿功夫,识货的群众们就围观过来,金山快速的用手扫着琴弦,世界摇滚了,无拘无束,他唱起了letitbe,唱起了海阔天空。引来了众人的掌声,也不时会有硬币进入琴盒。
在弹唱那一刻世界是没烦恼的,这也许就是音乐的魅力,好的音乐家都会用音乐去讲诉一段故事。
人群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娇小的身材,却很玲珑,一双大大的眨巴着的眼睛,银色钉鞋,左臂几条束带。打开吉它箱,拿出吉它,离金山仅有的几米外,摆好阵势,她是来砸场的吗?
女孩俏皮的甩了甩头发,一股音乐冲击波打到了金山,也打到了周围的观众。怎么这么好听,金山心里暗暗佩服,但是大男子主义又让他表面上无动于衷。
场上局势剑拔弩张了,音乐b-boy跟音乐b-girl,轮番登台,周围的观众围得越来越多,转眼已经有了几层,人们争相去看,是什么样的人发出如此声音。女孩如天籁般的歌声,纯净得惊呆了所有人。人们注视着这个下凡的天使。不仅形似,而且神似。十几轮的pk,两人打到精疲力尽。
观众们还有鼓掌挽留,两人致谢后,收拾好装备,在众人目送下离开,金山追上前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表演很棒。”
女孩用手撩了撩头发,说:“你也不错啊,不过就是比我差点。”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
金山想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更不要脸的。
女孩掏出一张卡片,递向金山,“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玩儿音乐?“
金山一看,这个女孩来自由诗体乐队,名字是黄菲,然后装作很愕然的,“你们就是自由诗体乐队?(其实他根本没听过)”。
黄菲更是惊讶,“算你还有点见识,怎么,吓到了吧?”说完放肆的笑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金山。”
这一说不要紧,女孩笑的前仰后合。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360了,哈哈,你这分明是盗用人家金山毒霸的大名吗!”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每个听到都能这样,有那么好笑吗?”黄菲说:“那我以后叫你小三吧,不行不行,小三这词用起来变味了,叫阿三吧,不行不行,让人想起来印度阿三,还是叫大名吧,金山没有毒霸,哈哈。”
金山看着蓝天,眼睛向上翻着...
随后黄菲了解到金山那么有志气的出走是条汉子,本质上是不腐朽的,决定让他跟自由诗体乐队磨合,几天后有场演出。
8月17日
朦胧的夜色黑幕迎来了自由诗体的e,金山首次与乐队登台,在面对场下如此多的观众,虽然心理素质一向很好,但还是有点小紧张,随着一句“1、2、3。”乐声响起,以往的金山都是台下的看客,今天角色变了,竟成为台上的主角。
黄菲的歌声透过现场的空气,透过人的躯体,直达心灵最柔软处,当之不愧的称得上是治愈系,听众们陶醉了,有的微合双眼,有的则眼角噙泪,有的咽下一口苦酒...白天的忙碌,工作的压力,日子的无聊,夜晚的兴奋,感情的多变,以往的经历,每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情绪体,在音乐中在品尝自己,他们喝的不是酒,是故事。
演出结束,出场费不菲,金山带着人生第一杯金,为啥不是第一桶?却实算不上,只能算一杯金,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己不用再为了盘缠去太多忧虑了。
给任天展那小厮打个电话,让他看看本公子是完全可以自立更生地,不但可以自立更生,而且可以很坚挺地。熟悉的号码,拨过去了。
“老展,猜猜我是谁?”
“谁呀,几点了还不睡觉。”声音略显慵懒,“金山是你吗?你还活着?我都准备报警了,以为你没饭吃,饿死在了街头。”电话这端的老展逐渐在梦中清醒。
“托您的福,我很坚挺,坚挺的比美元都还要坚挺,没想到吧。“金山暗自得意。
“你的电话关机,我打到你家,六婆说你几天没回来了,我想你小子动真格的啦,我都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还是找份工作吧除非你真的要留在滚圈。”
金山回答:“老展,你提醒我了,看来要骑驴找马了。”
金山虽爱音乐,但并未想过以此谋生,最终理想也不成为一名音乐家,而让老爸另眼相看的是,要成为一位商人,独立是平手的话,变成超过老爸几倍的商人才是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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