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所说的没错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愈发觉得眼前这女人来路和目的没呢没简单。
她看我半响没回她,嘴角微微上扬,“你好,我叫grace,中文名夏莱,很高兴认识你。”她说的认真的样子,向我伸手表示友好。
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过脑子就把手伸了过去,毕竟作为一名绅士这是礼貌。
“老勒,快来,把菜端出去。勒天,赶快进来摆碗筷。”门里传来秦姐涮锅的声音,“小夏快进来,外头晒。”
“哎!”我应道,“快进来吧,屋里阴凉些。”我转头对夏莱说。
她没搭理我,却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
老爹拿起小酒杯,轻嘬了一口,眉头由紧至舒,好一副惬意模样,“来来来,吃菜吃菜。”我拿起酒瓶一看,全兴大曲啊,什么时候老爹舍得买了。
不觉间,夏莱的碗中已然堆成了个小坡,另一头秦姐还在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小夏,多吃点,你看你,多瘦啊,这鸡是叔叔阿姨自己养土鸡的,营养价值高的很……”
“秦姐,秦姐,节制,节制……”,我拍了拍秦姐的肩,怎奈何秦姐压根把哥当空气。
一只公鸡两条腿,左大腿,右大腿,此刻都躺在夏莱碗里,我此刻只想仰天长啸,我是亲生的吗。
“小夏,老头还好吗。”老爹喝的脸通红,手胡乱朝门指着,脑袋也晃晃悠悠的。
老头?不会说的是爷爷吧。
我看向夏莱,她正不紧不慢地对付着一碗小山,听见老爹的话,愣了一下,看向我,似是有些错愕老爹会问她这个,又或是当着我的面问,我总有这种感觉,说不清,好些事情我似是局外人,却又在这名堂之中。
她的发愣仅是转瞬即逝,随即宛然一笑道:“勒老爷子精神还好,只是身子不如前两年了,毕竟,时间也快到了。”
勒老爷子是爷爷吗,如果是,这又和夏莱有什么关系,爷爷这些年到底去哪了,爷爷的事情老爹好像是知道的,为什么这些年不与家里人说起,夏莱说爷爷身子不太好,爷爷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就是那个时间快到了是什么意思。
一大堆的问题浮现脑海,我一向不喜想太多,本来嘛,万物生息瞬息变化,人多渺小啊,能力有限,想多了也是白想。
思绪再回到饭桌上时,老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秦姐正在收碗筷,“勒天,嘿,刚叫你半天都不回一声,想什么呢,快把你老爹搬房间去。”
我满口胡乱答应着,却看向黑美人的位置。
“怎么,搬不动勒叔?”她见我看她,秀眉一挑,揶揄道,却是笑着的。
她笑着真美,就像初冬的一缕阳光,暖的很深。
我看了一眼醉如烂泥的老爹,撸起袖子,想要把老爹扛肩上搬回房间,奈何却发现老爹今年着实壮了不少,扛起来真是有些费劲,我正颤兢着将老爹往房里运,忽感耳旁一阵凉风传来。
肩上瞬间轻松了不少,我回头瞥见是黑美人,她接过我身上还在嘟嘟囔囔的老爹,一个甩手间就扛肩上了,那感觉就像,扛的不是老爹而是一卷棉花。
她步伐快且稳健,一下子就把老爹搬上了楼,我这还没来得及感叹女侠威武呢,她已经“嘭”地一声关了房间门。
我本来是想问她些事的,关于爷爷,关于很多,却也不知怎么问,从哪里问。
想着出去散散心,出了门,也不知该去哪,太阳辣的很,逼得人只得往巷子里走,说来也很神奇,一进巷子就不知哪来的一股子风,许是穿堂风,吹得一阵凉爽。
小时候我也经常在这巷里青石板上与伙伴嬉闹玩耍,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画面模糊的自己都记不清了。
青瓦络屋檐,绿苔上漆白,一副江南人家的诗意景象。心里却闷沉沉的好像缺了些什么,说起来,这条巷子,记忆中我走过无数遍,只是今天,这巷子显得格外长,像是永远走不完似得。
我伸长脖子,想看的更远些,却怎么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再看这天,哪还有什么太阳,不知哪来的呢么一大片云,天空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又吹来一阵凉风,之前后背热的出汗,现在却津津凉意袭了上来,我忽然发现,本该人来人往嘈杂热闹的巷子一片该死的寂静。
我加快步子,却依旧走不出去,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我却没来由的撒开步子向前一阵狂奔,身后的脚步声也“哒哒哒”地向着我的房间奔来。
“呼,哈……”我直喘气,真是见活鬼了,跑都快跑死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来吧,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小爷不跑了!
没一会,就追上来了,脚步渐渐清晰,我能感觉到就在我身后,却是不敢回头。怎么没动静了,我正纳闷,就听到一阵的喘气声,像是很费力的样子,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我说,我说……”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陶子然,此刻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起伏的胸膛,十分费劲的说,“勒天,你跑什么啊。”
“怎么是你啊。”我走到她面前,看见她的脸跑的泛红,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一副快不行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后背顺气。
过了一会,她像是终于缓过来些道,“我在回去路上看见了你,想喊你晚上来我家里吃饭的,就见你一个人走进了这巷子,我刚走过来,你就没了命的向前跑,我就追,一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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