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偷鸡不成蚀把米,回到自己的慧云宫大闹,砸也砸了,摔也摔了,几个小丫鬟到处躲避。
“滚!滚!全都给我滚!”她一手拍在桌子上,嫉妒、憎恨,“可恶,早知这样,我应该更狠一些才好!”
“你若是更狠一些,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徐慧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父亲。您……您怎么来了。”她感到有些慌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耸拉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爹,女儿知错了。”
“你不是知错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宰相徐鹤叹息道,闭上眼睛,这是个很难办的事。
“爹,女儿不懂。那凤芸娘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死里逃生的死囚!”论长相,论出身,徐慧以为自己更高贵。“爹,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朝廷之上谁不看您的脸色。女儿想……”
“胡闹!这话岂能乱说!”徐鹤叱责道。
“难道不是么。陛下为了那凤芸娘让八位老臣寒心,只要父亲再……”
“如果真的是这样简单,为父早就做了,还用得着你来教!”徐鹤大怒,真是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气坏了。的确,他会放纵天子与商朝和亲那是因为这样他手握的权利才能和天子持平。即使现在朝野上下看似他位高权重,可是不要忘了,天子背后还有个太后。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也得看是谁!
那一层捅不破的隔膜后,太后的背后就是天子最大的仰仗。
“女儿不服,父亲,您可知道今夜陛下的维护,让那凤芸娘早早站在了跟我一样的台阶上。我不服!”
徐鹤自己的女儿,自己当然知晓。他要想推自己的女儿坐上天后的位置,单是在朝野上做些样子是不够的。太后只要还在一日,他徐家就别想在这上面动脑筋。
“慧儿,你要懂得忍让。这凤芸娘不是你该动的。为父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你要是不老实,为父也没有办法救你。”
“为什么啊父亲,您总说要制衡,女儿……女儿可是也想帮你。”徐慧嘴上说着,心里依旧不服气。
“忍让凤芸娘,就是帮了为父。你可知道为什么凤芸娘能以和亲公主的名义送到这里,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鹤何尝甘心这样做,可是就算他在朝野上阻拦,但是只要太后肯答应,凤芸娘一样会被送过来。
凤芸娘背后有一股势力,这势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只有凤家的人才能调配。而凤家只剩下凤芸娘一人了。
商朝的王一直以为这股势力在韩相韩维手中,但是韩维虽然有手令,让王误会,却根本无法调用这势力。
“总之,你不去招惹凤芸娘,就是对为父最大的帮助。”韩维甩袖离开,这一夜来正是因为他猜到女儿会借用这次的机会铲除凤芸娘,才亲自走这一趟。终究是晚来了一步。
“难道让我坐以待毙?”徐慧闭上眼,都是陛下对凤芸娘的袒护之情。“我岂能让凤芸娘骑在我的头上!”
次日,凤芸娘醒来的时候,丫鬟已经准备好了贵妃的衣袍。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她坐起身,丫鬟上前伺候她没有理会。
“娘娘,您是明白人,还是穿上的好。使小性子是没有用处的。”
凤芸娘侧目打量这嬷嬷,虽然看上去年纪尚清,可平常人自然看不出,但是从这位嬷嬷的眼色中凤芸娘知道,这个人可不简单。
“你是哪里人士?”
“自然是天家人。”
凤芸娘冷笑,天家人,要么是宏贞派来的货色,要么就是后宫那至高无尚的唯一人。
“倒是直白。”
“在娘娘面前,藏着掖着不免太过矫情。”她说着跪下,“奴婢荷兰,在栖芸宫奴婢是娘娘的人。”
凤芸娘挑起荷兰端来的霓裳不再任性:“你们都下去吧,留她一人伺候就可以了。”
“是。”
凤芸娘只是试探了一下,这些宫女倒是没有去询问荷兰的意思。倒是没有将她这栖芸宫装潢的像个纯粹的牢笼。
荷兰伺候着她更衣:“娘娘不必心有顾虑,在娘娘之上我只有一个主子,但是在娘娘这里,娘娘就是奴婢的主子。”
“你们倒是很有原则。”
穿戴整体,凤芸娘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是。娘娘要去哪,奴婢去准备。”
“哦,哪里都能去么?”
“这……自然也要守宫里的规矩的。娘娘是明白人,自然懂得。”
凤芸娘转身出了殿门,往哪里走完全由着自己的心情。这里她不熟,也去不了哪里。无非是看到后花园景色正好,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
至于那些人对自己的谦卑,虽然不知道昨夜在她被打晕后发生了什么,一醒来竟然升为贵妃。还真是可笑。她刺杀宏贞,倒是升了头衔。
凤芸娘不好奇缘由,妃子也好,贵妃也罢,她都不稀罕!
她在意的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好恨!
回想三年前的那天晚上,自己如果不是念及这份友情,也不会救下宏贞。更不会救了仇人,害了自己父亲的性命!一切,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那夜城内喧嚷,父亲在外征战未归,哥哥战死沙场后,凤家只留她一人。那夜不安,她在院中练剑,听到一些声音本着将门家人的心思,于是飞上楼阁到外面瞧了瞧动静。偶然发现了宏贞。
宏贞身负重伤,那时凤芸娘和太子玉算是情人,而和宏贞是友人,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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