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多不值啊,明明这么年轻。池早樱心里想。
可是手机却不争气地毫无动静。
她心一横,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后拿了几本书就匆匆地下楼了。
短信的内容是:
十分钟后,教学楼后面的花园,湖边左起第三个长椅见。希望你能来。
——
教学楼后面有一大片的花园,修了长廊,长满了紫罗兰。此外还有草坪,花园的中心则是一面湖。岸边零散地摆放了几张长椅,布局很随意,像是工人们因为心情不好丢弃在那的。平日里有不少的情侣到这来,但是今天几乎没什么人在,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池早樱坐在了刚才短信里选定的长椅上,把书放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湖面。
她不知道白宁会不会来,也不知道如果来了该怎么跟她说。
烦心的思绪像枯藤一样缠住她的心,越想越疯长。
其实本来不该这样的。
池早樱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突然的,“咚”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池早樱吓了一跳。
那是石块落入湖水的声音,她瞧见湖中心泛起的大片的涟漪,岸边站了一个穿着军绿色连帽风衣的男子,双手进插风衣的口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应该就是他扔的。池早樱自顾自地想,真无聊。
在她想挪开视线的一瞬间,那人转过脸来,目光和她很自然的对上,池早樱忽的冷汗直冒,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移开了目光。
这男人的眼神太过锐利,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就好像把刀,把你深藏多年的秘密连根从内心的土壤中连根挖出。
池早樱心中翻涌起极度的不安全感。那人似乎在那一瞬间看透了自己全部的心事,而自己已经毫无隐私可言。
能不能连同伴随着她的作呕命运一并挖走了?
她抬起脸,怀着一种侥幸心理,再度向那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却发现对方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了。而他的手依然插在军绿色风衣的口袋里。
池早樱又一次冷汗直冒,她很想走,可她觉得那一定很狼狈。
所以她坐在那,掩盖了自己要起身逃离的yù_wàng。纵然心中的紧张感汹涌,外表却纹丝不动。她想先思索一下如何应付这个人,不过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你好。”一个平静的男声。
随即池早樱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池早樱觉得这只修长的手挺好看的。
她脑子里一下有了如此毫无边际的想法。
“你好。”
池早樱只是简单地点点头,轻声回道。她声音有些嘶哑,赶紧干咳了一下。
男子收回没有得到回应的手,随即问:“你一个人?”
“嗯……”
池早樱颇为反感,这个人想干什么?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过看样子又不太像是想要搭讪的人。
“放心,我不是想搭讪你。”
池早樱有些吃惊地看向他,而他也正看着自己。这个人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难道自己的内心想法都写在脸上么?
池早樱无法和他对视,他那种独有的犀利与压迫感让人无法和他直面交流,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邪恶都会被他狠狠挖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问:“你哪位?”
“我叫马军。”对方回答的很干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有黑色皮套的证件给池早樱看。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差点叫出声来。
一个金黄色的警徽下面赫然印着“公安”两个字——他是警察。
——
终于轮到我了么?池早樱想,竟有一种赴死的感觉。
“我是白马分局刑警大队的刑警,你很忙么?”
“不,不忙。”池早樱想笑一笑以示友好,但只是嘴角毫无逻辑地抽动了一下。
他是个刑警。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专门负责调查凶杀案的刑警,怪不得他的眼神这么吓人。
在刑警面前自己到底能扛多久?池早樱害怕极了。
“你们这里是不是常常有情侣来?”刑警说,他一直看着湖水,似乎很随意地在谈话。
“是。”
“今天怎么没有?是因为发生杀人案了吗?”他继续问。
“或许吧……”池早樱尽量让自己回答地简短一点,以防话多了就把白宁的名字供出来了。
刑警问话的技巧果然和其他穿着制服的警察不一样,根本就像是在聊天,却又好似处处隐藏着陷阱,这种谈话方式很容易让对方露出破绽。
池早樱绷得很紧,她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
我会不会窒息啊,就像一条缺了水的小金鱼。
她想着。
刑警不说话了。池早樱意识到了这一段的沉默,看向他,对方却始终盯着湖面。
“马警官,你有什么事吗?”她试探性地问。她记得这个刑警叫马军。
马军把脸转过来,露出一丝笑容,他的牙齿很白。池早樱旋即把目光移开,动作尽量显得自然一点,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和这个人对视。
“你叫‘池早樱’是吧?”他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池早樱惊呼道。她想起这名刑警到目前为止根本没问过自己的名字。
然而她看到刑警只是翻阅着她带来的《生物化学》课本,毫无回答的意思。
吓死我了……池早樱暗自叹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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