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个看起来比马军要大一些的刑警,池早樱坐进汽车的后座,他扭过头来笑道:“你好啊,池同学。”
池早樱只是有气无力地点头示意。眼前的男子笑容并未收回去,继续笑眯眯地说:“我叫李元森,这家伙的表哥。”他指指坐进副驾驶的马军。
池早樱再次点点头。
她之所以这么颓废,是因为关于白宁的死讯,她仍然不能接受。
尽管她们已经决绝地斩断了所有的联系,白宁做这种事从不含糊。可听到了她的死讯,池早樱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
——
“昨天就死了。”马军在湖边淡然地告诉她,“一个人死在了宾馆里,手腕被划了满满的刀痕,失血过多。”
“可这不是割腕自杀么,为什么说是‘被杀’?”
“你也这么想?”马军似乎有点意外,“我有不少同事和你的想法一样。”
池早樱盯着马军的脸,她注意到这个刑警其实还挺耐看的。
马军摇摇头:“疑点有很多。而且她死在宾馆里,这一点我很费解。”
“怎么?”
“谁会单独开了房间去自杀?”马军耸耸肩。
“她为什么会死?”池早樱问。
马军表示自己暂时还不知道。
池早樱也很不解,她请求刑警带她去看看。
“尸体已经运走了。”
“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她最后待过的地方。”
马军沉默一下,然后抬起头。
“车停在教学楼旁边。”
——
宾馆在竹山路,警方已经在门前拉起了黄色的封锁线,有几个无所事事的人朝宾馆里探头探脑。
李元森去停车,马军带着池早樱走向宾馆。他向封锁线内站着的制服警察出示了证件,指指身后的池早樱说:“案件关系人。”对方打量了一下池早樱,随即点头放行。
宾馆不算大,属于快捷酒店的那一类。池早樱心中疑窦丛生,白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会丧命于此?
缠在心头的枯藤又哗哗哗哗的疯长。
——
白宁开的房间号码是306,是个单人标准间,不算大。
“这里已经被取证完毕,白宁的个人物品都带走了,房间里其他的东西仍然保持原状。”马军说,“她当时就趴在这张桌子上。”。
池早樱注意到了床尾的桌子,上面摆了没有拆封的方便面和矿泉水,还有几张宣传册。其他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被动过。”池早樱说。
“你也察觉到了。说实话我第一次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甚至感觉尸体是被人故意摆在这里的。”
“其实呢?”
“其实的确是她自己开的房间,宾馆的监控和开房记录已经证实了。”
池早樱点头。开始静静地凝视这个冷清的房间,不知道有多久。大概很久。
半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件事一直都没有被意识到,忙问:“你怎么知道白宁和卢凯的案子有关?”
马军耸耸肩:“我们查出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大多都是和一个叫白宁的人通话。随后问了几个同学,他们说白宁和卢凯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
池早樱低下头,长发晃动了一下。
“之后我们一直在找这个叫白宁的学生,直到有人报案称宾馆里死了人,经过确认是白宁,我们这才赶过来。”
她抬起脸来:“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之前我说过了。我在这房间搜查的时候看见了白宁的手机,里面有信息约她见面,所以我就想去看看是哪位。”
池早樱半信半疑,总觉得眼前的家伙知道的似乎远比他说的要多。
“还有其他想问的么?”
池早樱转过脸问:“你刚才说有疑点,能多给我讲讲么?”
马军用那双蕴藏着尖刀的黑色瞳孔盯着池早樱看了几秒,而池早樱强忍着没有把目光移开。
“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
“白宁和那个被杀的老师卢凯之间的故事。”
池早樱低下头,长发覆盖在两侧的面庞。她不知道自己能不隐瞒多少,也许眼前的刑警一定掌握了许多的事情。
“行。”
马军说:“去其他地方谈吧,我知道附近一家不错的咖啡馆。”
——
“岛”咖啡馆在a大学里也有一家分店,而竹山路和崇文大道这里是他们在全市开的最大的一家店。
二楼的人很少,偌大的咖啡厅里几乎空无一人,流淌着淡淡地钢琴曲,池早樱记得自己听过这首歌,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tyouleave》。
她点了一杯皇家奶茶,马军点了冰咖啡,李元森则很不识趣的要了白开水。
“关于白宁的案子,这得从卢凯说起。”李元森说,“那天分局接到报案说有人被杀了,就在你们学校,要他们分局刑警队赶紧赶过去。我呢,恰好在分局喝茶,就一块去了……”
“卢凯喉咙被刺,一把剪刀插在上面,倒在办公室的桌子旁。”马军打断李元森的话,“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前一天的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更精确的死亡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嗯。”池早樱应了一声。这时,饮品已经端了过来。
服务员走后,马军说:“你案发那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在做什么?”
池早樱意外地看着他,然后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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