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惊魂未定,却又遭惊吓。
只见一旁半人高的灌木松从里站起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戎装,神色严肃,看上去却是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未见她有什么闪躲几步来到了以晴面前,正怒色看着她。
以晴不知什么情况,只怔怔站着。
倒是一旁的柳儿见此情况,起了急,连忙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那男子行了个大礼,怯怯的唤了一声:“孙将军。”
“怎么回事儿?”那人问。
“这位姑娘是那日殿下在林中救下的,想着久居内室不免寂寥,殿下便交代带这位姑娘出来走走,不想却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不要介怀。”
微欠了欠身再次向着那男子行了个礼,未闻听他再度责备,柳儿才又抬头。
“是你?”那人眯眼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以晴一番,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只让以晴乍觉心魄俱冷。
“刚才你为何要擅闯军营。”
“军营?我……”
“孙武,你不在营中研究作战之事,却在此盘问一个丫头,可否与礼不合。”
话音刚落。
只听得前头,飒沓马蹄才及近处却戛然而止。
以晴抬头望去,之前那男子却英武不凡落座马上。照比之前的鱼鳞铠甲,已然换了一件深黑束腰云纹的袍衫,金银丝线的交更迭替,更显得这衣服的精妙绝伦,脚下着一双舄鞋,整个人倒是少了几分戾气。
只见他清冽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虽然嘴角依旧挂着几许笑容,可是整个人看上去却依旧是分外冷塑
恭敬抬头仰望了一眼那马上的男子,柳儿又垂首怯怯唤一句。
“殿下。”
面前是两个男人,两个因为自己贸然出现针锋相对的男人。少年光景,狭路相逢,争得便是一时意气。
不过以晴却无暇分心他二人的殴斗,她全部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马上男子的话中余音。
“孙武?”
讶异抬头看向那男子,目光落在那一双寒眉冷目之上其惊讶之情已溢于难表,那是战神,战神啊。
想起书中所描绘的战神何等英武之极!
没想到,那个流芳百世的一代军师鼻祖竟然就这么跟自己遇见。
细细打量他的面容,以晴隐隐有些困顿,面前这男子的面容好像与书中描写的大相径庭。
深棕色的皮肤,一双鹰眼锐利无比,神色严肃,仿佛深锁的眉头从未有过松开的时候。
不过他倒也算是个俊俏的男子,只是常年的征战显得他皮肤略黑,人也并不向书中描写的那般消瘦。不想个久经沙场的死士,倒是平白的让她想起了徐积《渔父乐》中“纶竿蓑笠是生涯。”的渔夫。
“你笑什么?”
皱眉视线流转到她的脸上,孙武的表情很是僵硬。
“我…”
“难不成笑也犯了孙将军的忌讳?。”
未等以晴回答,那马上的男子却已经翻身下了马,戏谑的看了她一眼,又转手将她揽到自己的身后,转身冷目而对。
“孙将军不爱笑,难道也不准别人笑吗?”
一句话让孙武煞有介事恼了,心中几分怒气想发作,却似顾虑那男子身份最终只是冷着脸色道一句:“军营重地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殿下最好不要误了国家大事。”
待孙武离开,那人便又看回以晴,眼中笑意不见了,只冷冷吩咐柳儿:“带她回去,以后不准再到这儿来。”
“有没有受伤?”
回到帐中之时,以晴惊飞三魂七魄尚未回环,柳儿见她脸色苍白亦是心中担忧。
见以晴呆坐房中许久不曾言语,终又口无遮拦替她嗔怪孙武骂道:“真是不知轻重的莽丈夫!”
以晴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又不习惯有人服侍,对那些繁文缛节更是避之不及,见柳儿年纪与自己相仿又置身异国,同病相怜感觉越发浓重,她索性拉她陪自己坐下。看她脸色闪过的惊讶,又笑笑开口:“总站着累得很。”
柳儿从未受过如此礼遇,只觉得惶恐,她忙起身向她垂了垂头,谨慎道:“姑娘说笑了,本是奴婢应该的。”
书读的是圣贤书,可礼却不是圣贤礼,想象着残存了几千年的尊卑社会,以晴一时又觉得不忿了,伸手硬是拉柳儿坐在身畔,又缓缓道:“我叫以晴,看年纪也比你大两岁,以后叫我姐姐。”
手指微微一颤,看她如此认真的神情,柳儿也有些惊讶,待到反应过来,心里却是一阵惊喜,嘴角终于绽出一丝笑意,欢愉道。
“姐姐。”
“想必姐姐也饿了吧,厨房里备了清淡的粥和小菜,我去给姐姐盛一点。”
送走柳儿,以晴心中又抑制不住的失落。
原本是打算着找到玉佩后赶快回去,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容易。
张望了一眼窗外的湛蓝色天空,以晴却还是不能死心,难不成自己这大好的青春就要葬送在这群雄争霸的春秋战国了吗?
想起刚刚孙武看着自己的眼神,以晴便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去!
时间闲暇而琐碎,转眼间以晴已在军中居住半月有余,这期间不平静,远处的踏马声,冲锋声时而想起,总让她莫名觉得心惊。
“姐姐。”
抬头,是柳儿已端了膳食回来了,一连几日以晴见过的便只有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丫头。
白粥,清淡的菜,不很特别却很开胃的膳食。看她一碟一碟的将那饭菜放到了桌上,以晴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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