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曾经是个公主,此时的身价不过是一介蝼蚁。
在男子们的焦急等待的猥亵目光里,两个粗壮婆娘上前来拉扯她的衣服。她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前单薄衣衫,只是她力气太小,敌不过那两个粗壮婆子的蛮力拉扯。
衣衫被两个婆子撕扯开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臂膀,她肌肤似雪,泛着少女特有的光彩。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那圆盘样的玉石台上。忍不住悲悯起来。今日,是天要亡我吗?
她无助的把眼光投向远处,带着一丝微弱的幻想想寻找一根不存在的救命稻草。在五六丈开外的盘龙柱子近旁,一张带着冷峻眼神的陌生面孔,让她的眼睛定在了那里。这张脸似乎是见过的,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金盔甲的少将军,她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亮。
她像一个不会游泳快要淹死的落水者,求生的本能使得她要孤注一掷的博一下。
“将军,请救救我!”
那将军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救你?凭什么?
那一字一句的回绝像一串冰凌慢慢凉了她的心。
华月眼眸里热切的希望淡了下来,她知道今天众人是要看她的笑话了。她忽地推开了两个粗蛮的婆子,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带着一丝悲壮,“我自己会脱!”
轻纱外衫慢慢脱将下来,外裙也滑落下来,接着是贴着身子的xiè_yī亵裤,一件件的滑落下来,仅剩下一件遮羞的绣着金蟾戏珠的鹅黄色肚兜和及膝冰丝亵裤包裹在她颤抖的身体上。
再脱,即是羞辱。
“大家,真是好兴致!”一声冷喝凭空里惊醒了摒住了呼吸正等着观望的众人。
冷面孔的金盔甲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圆盘高台旁,盯着台下的众人,也盯着玉盘高台上的华月。他的眼睛里依旧冷峻的凝住了冰,只是,多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华月破灭的希望重新燃起,她用小动物般乞求的眼光看向他,这个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的男子,他眉目中静静地流淌着如水般的温情,而眼神却冰冷无波。
“我若救你,你如何回报我?”
男子轻言轻语,商人般讨价还价的问话让人听起来却如情人般细语呢喃。
“你若救我,我命归你,今生今世!”
“成交!”男子依然眼神无波,三言两语敲定了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华月用自己的命换了作为女子的尊严,只要活着,她要取回属于她的一切!
金盔甲的男子,将自己的玄青色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包的严严实实。将她反手横抱起然后走向殿外。
台下的一众男子,开始怒了。
眼见得这公主的观瞻之礼仿佛是落到嘴边的肥肉,一下子又被高高吊起,个个都眼睛红了起来。
“小子,活腻歪了,敢扫大爷们的兴致!”一汉子冒出来,伸手就是狠厉一拳,那拳风急中带狠,带着一股怒气击向金盔甲男子的面门。金盔甲男子,并不见有什么动作,他只嘴角微微一扬,眼明如她,她看到他的眼角闪过一抹狠色,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速决,一抹幽兰的光影倏地闪过,那汉子的半截手臂被闪着幽冷光芒的短刀生生的切了下来。细薄刀锋依然亮洁,不沾一丝血丝。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
那粗蛮汉子眼见得自己的半截手臂落在地上,并无多少鲜血流出,汉子呆呆的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的。
过了一阵子,忽然就杀猪般的嚎起来,惨烈的扭曲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其他人看这场景,没人再敢上前阻拦。
金盔甲男子,冰冷的目光横扫四周,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靖安公主,我要带走。谁想阻拦,先问问我这把斩魂应不应!”他眼角透出冷冷的光晕,嘴角却上扬起一抹邪魅笑意。
朱丞到底是惯用眼色之人,眼见得这少将军态度坚决,于是打圆场道:“贤侄,这一条可不在我们当初的约定里,既然这公主你要带走,那原先定下的十座城池,老朽可就不再谦让与你了!你好自思量!”金盔甲的少将军听到朱丞口中的十座城池之约时,目光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只是一刹那,便又恢复平静了。冷冷的道了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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