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多钟,我和毒瘤各自钻进了被窝。宿舍已经关门,但骚驴并未回来。
躺在床上,黑乎乎的宿舍里,连月光都没有。骚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不得而知。前些日看新闻的时候,得知著名音乐人高晓松因为醉酒驾车获刑六个月,近期刚刚刑满释放。而如今骚驴不仅喝了酒,同时还撞伤了人,这要定罪的话就不是六个月的时间了。即便他父亲再有背景,我想也抵不过高晓松的背景的。
想到这,我除了担心就是无奈。当初我因为被撞了,骚驴二话不说就一直为我忙前忙后的,就连住院的钱都要他父亲给我免了将近一半。可现在,他有困难了,我却没法帮他。
“才哥,睡了么?”毒瘤将头埋在被窝里问我道。
“没呢,睡不着。”
“妈的,你说骚驴怎么这么大意呢?喝了酒还开车。”
“算了,事情也发生了,明天再问问他吧。”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其实也不一定有我们想的这么严重,我当时在车祸地点的时候听很多人说是因为出租车司机闯红灯的,否则骚驴也不会撞到他。”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会好点吧。不过骚驴毕竟是酒后驾车,已经算是犯罪了。”毒瘤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也不想再就这个事情讨论下去,就算我俩说到明早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等法院的判决了。
“哎??????先睡觉吧,不早了。”我说完也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行,睡觉吧!哎??????累死了。”毒瘤打了个哈欠后不久,便传来了阵阵呼声。
次日醒来,刚准备下床的时候,便看到有个人坐在骚驴的位子上。
“喂!你谁啊?”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尼玛!老子我都认不出了啦!操!”
“骚驴!你回来啦!哈哈!毒瘤快醒醒,骚驴这话混蛋回来了!”
我一看是骚驴这家伙,立即一边喊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毒瘤一边下床走到骚驴跟前。
“别叫别叫,行不?要低调。”骚驴看我咋呼咋呼地大喊着,赶忙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哦哦??????低调低调。”我学着他的样子,然后递给他一根紫树。“来,抽支烟吧。看你这样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我笑着问道。
“等会再说这个,你和毒瘤俩赶快收拾收拾,咱们仨一起出去吃个饭!”
“啥?在哪啊?有饭吃好啊!不过得你请客!”毒瘤只穿了条裤衩站在衣柜边得瑟着,看得出来骚驴回来后,他心情好多了,至少又恢复了往日的本性。其实我也一样。
“必须的啊!我说你俩能快些不?赶紧的!”骚驴一边应道,一边催促着。
男生出门前打扮没女生那么麻烦。刷个牙洗个脸,冬天头发乱的话就买个帽子出门前戴上。至于衣服,只要不是太脏就行。
说来也巧,今年刚刚降温的那会,我们宿舍每人都有了个帽子。除了毒瘤是早前买的,我们几个都是对象送的。当时就因为这个,骚驴一晚上都没搭理我们,说是我们故意气他的。
“行!走吧!今天没车子哈,你俩只能坐11路了。”
我明白骚驴所说的十一路就是靠两条腿走,便说道:“这有什么的,咱们这11路可是要坐一辈子的,刚好今天锻炼锻炼。”
说完后我们三人都笑了起来,我也并没有注意到骚驴的笑声有些痛楚。
昨天灰蒙蒙的天气,造就了这冬日里的淅淅沥沥的小雨。阵阵冷风呼呼地刮来,冰冷的雨点打在我们的脸上,像刀子一样剐着早已冻得通红的脸庞。
“真他妈的冷!”毒瘤两手插在口袋里说道。
“给,抽根烟就好了,就在金逸园,快到了。”骚驴拿出一包六十元的软中华给我俩一人散了一支。
“呀呀!雪中送炭啊!哈哈!才哥快!打火机!”毒瘤朝我喊道。
“操!你又没有打火机啊!”我问道。
“这不是起来太急了嘛!赶紧的哈!冻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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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金逸园酒店,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因为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况且又是中午。
“你俩不要跟我客气,今天想吃啥就点啥哈!”骚驴吸了口烟说道。
“废话!谁跟你客气啊!昨晚为了等你回来,睡眠都没有保证到位。”毒瘤望着菜单头也不抬的回了骚驴一句。
“我说毒瘤你不吹牛会死呀!明明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你都已经打呼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睡眠没保证?”我在一旁接道。
“才哥!说话得凭着良心啊!到底谁先睡着的啊!?骚驴你别听他的哈,等下我点了他别吃!”“得了吧!你俩快点,再不点的话人就多了。”骚驴催促着,我有些奇怪,以前做什么事情他是最不着急的。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催促着我们。
毒瘤也只是嘴上说说,真要他点的话,也不过是平时爱吃的那几样菜而已。这样最好,毕竟三个人还能吃多少呢。
“怎么就四个菜啊?再点两个!“骚驴望着菜单说道。
“够了,那么多吃不完也是浪费!”我回道。
“对!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毒瘤也跟着说道。
骚驴微笑着望了我俩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将菜单交到了前台。
在饭店吃饭,最怕的就是等菜。心里总想着点的那些美味,可一时又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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