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处有几缕银发滑下来,华泽流烁。
“卉娘,我们去房间。”
他喘着声,身躯滚烫得厉害,“让我,得到你一次。”
才不过斗了几秒钟,便叫他如此难耐,男人啊!
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我此番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姿势,举动,太过不雅,太过……
幸好此处在逸君楼的侧墙,尚没有引起注目。
但这更像是偷情。
我不想再点火,干脆一动不动,夹住信,举过肩头。
但他似乎已经忘了抢信这回事,举止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的天!
忒,忒暴力了!
“妖君请自重,莫非要逼本寨动手?”我磨着牙,声音十分冰冷。
他一个转挪,来到我面前,手环住我的后背,身躯紧紧地贴着我,一手挑起我的下巴,唇落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多世孤寂?
这句话断断续续,被吻搅得无比模糊,睫毛垂下,盖住幽潭中深浓的伤,一如百年之前。
时隔了百年,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脆弱,然而,我已并非当年的我。
子懿之外的男子碰我,我的身体无法升温。
他将我压在墙上,我无处可逃,紧闭齿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手中蕴起一圈戾气掠移的光芒,朝他的肩胛击去,但,落到他肩上,却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这王八蛋,不经意间便封住了我的法术。
我一口咬在他的唇上,齿间顿时弥漫了鲜血,他趁机进来,缠裹住我的舌头,抵死辗转,手,也被按在墙上,无法动弹。
我怒意汹涌,咒骂了千百遍,他足足吻了一刻钟,方才将我拦腰抱起,向楼上飞去。
“我已经是子懿的人了。”
我的心口因为气愤不断起伏,“莫要让我恨你。”
他俯视着我,眸子一派深沉黝黑,含了几丝混沌,几分疼,“我不在乎。”
小弟们一片鼎沸,纷纷抬头望来。
“哇,在这大好的日子,寨主和二寨主搞上了。”
“胡说,寨主位高权重,想要几个不可以。”
“那我是有希望咯?”
“呸,撒泡尿照照镜子先。”
兰痕将我放到榻上,手指一勾,他的腰带松开,蓝衣宽解开来,唇角扬起邪魅之笑,“卉娘,你本来,就是我的。”
虽然被封住了法力,但变出一柄光剑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将短剑指向心口。
兰痕的笑僵在了脸上,喃喃道,“为了那个负你的人,你情愿以死保住清白,而对我……”他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我感到有些不妙,似乎吸收的那滴泪起了作用,隐隐扯疼。
我猜测是那位仙子提醒我,子懿兴许不好了,她,或许比我还要爱他。
撇下兰痕,向弄月楼赶去。
我被那样的平静震住了,子懿不知何时离了床,整副身躯瘫在地上,一些石膏被摔碎,在纱布中隐现断裂,玄发凌乱地铺散下来,面色苍白无比,地上还有爬行过的痕迹,他借助唯一完好的手肘,强撑着,一直到了门槛。
我的一颗心几乎疼碎掉。
小心地将他抱起,“约莫十天半个月便能行走,你何必操之过急?”
他的眸子泛着冷光,透着恨,漫着委屈,“眼下这副身子,无法满足寨主,寨主便与妖君好上了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忍住不得他信任的怒气,柔声道,“妖君迫我,我这不是逃回来了吗?”
一个迫字,一个逃字,他的神情瞬间柔和了,头歪在我颈上,“不许背叛我。”
我心一触,拍拍他的手背,“就算鬼君背叛卉娘了,这种事也不会发生。”
他掀起眼皮看我,有责备的意味,“再说胡话,待我痊愈了,好生体罚一番。”
我抖了抖,又笑了笑。
此刻的他,像一个孩子。
我将他放在床上,好言哄了几句,起身来,正要离开,手却被拉住。
我转身,“还有旁的事么?”
他平静地看着我,有些不舍地,松开我的手,眼睛轻轻眨了一下,那长睫刷过我的心坎。
唔,他希望我陪着他,但我确实得去忙了。
在魔界送来的信上,我回了一句,“十日后,寂梧山一晤。”
书信的字数是一门学问。
倘若对方寥寥数字,那么万不可回多,否则便有了巴结的嫌疑,高手过招,一切尽在不言中,多说了反而显得肤浅,我这八个字比对方的少了小几倍,显得气势高高在上,暗示城府深藏不露,没有亏了我妖界的面子。
梵韬决的信纸倒是特别,一只比墨还要黑的大鹏。
用大鹏来送信,亏他想得出,不过,大方粗犷,果然是魔界的作风。
我裹了信,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绑在大鹏脚上的竹筒子,不免郁闷,衣冠qín_shòu款款走来,步生兰花,唇角含笑,“将信藏在它的羽毛中即可,方才它降落黑息寨,我也不知缘由,但见它抖擞了两下,信便掉下来了。”
我将信塞到大鹏颈部的羽毛中,这个位置比较安稳,不会发生纸条飘落的事故,它展翅而起的瞬间,大广场上倾刻间倒了十来张桌凳。
三名弓箭手从忙碌中出列,拉弓搭箭,我扬手止住。
转向兰痕,“妖君方才的猥琐小弟们也见了,此刻正处于风口浪尖,勿要接近卉娘才是。”
他折扇悠悠晃,“正是方才缱绻一幕,卉娘已经
喜欢妖谷靡香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