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梵韬决,这厮面上飞过一抹桃花色,又含嗔眄了我一下,“却也不是,却也是,魔尊倒是经常拿来笑谈,说卉娘你如此欲求不满,凭手中掌控的权势,随意召万儿八千个,又有谁敢抗议一句?我便替你辩解,万儿八千个你如何承受得了,先来十个让你初初尝一下,倘若不满足,再挑其它资源来。”
这对奸夫淫妇!
我勾起一抹笑,“若是,若是改日本寨也为夫人送上成百上千个俊郎,也无端端地参夫人对魔尊不甚满足,那么……”
奴栾的笑登时僵在了脸上。
看来,也是个夫管严哪!从上次会晤的气场可以揣出,那梵韬决一身魔力决不亚于黑山老妖。
而子懿原本的法力又有多强大?甚至我有些怀疑,似乎兰痕揣着的法术也非真正实力。
今夜,遍布尸香魔芋的丘陵地区,有月华之光,瑞星之芒罩下。
哨楼上的玄衣身影倏而不见,只留余音袅袅,如烟丝越来越轻细。
这一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着这般异象,作为妖界尊主,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那一处坟包旁,一个白衣男子手持一本紫簿,飘然而立,浑身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丰神俊逸,不惹一尘,仿若九天之神。
子懿寡寡冷冷地杵着,面颜平静,眸子万古波凝,玄衣隐于夜中,似有张袂,在清寒的黑中静跹。
我化回尸香魔芋原身,挑了一个隐蔽却又耳感较好的位置。
“五十年人世半生苦痛轮回,五十年乐慰生灵,罪孽已经悉数偿了,为何还不走?”
男子喟叹。
“我在等她。”
子懿淡淡应。
男子摇头,“将她这一世结了,重新开始,不就可以了?”
“我不会再伤害她。”
这一句话,坚决不悔,带着一丝刻骨的痛楚。
“当年下手的,并不是你。”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认定是我,便也等于我伤了她。”
男子又摇头,“仙人何必在乎凡世渡劫的生死轮回,况且她若在你手中渡化,也是一种圆满。”
子懿勾起唇,“我要她完整安宁地过完这一生。”
“罢了罢了。”男子颇为遗憾,缓缓升起,“那便待五十年之后,重归尊位。”
我一头雾水,理不清个头绪来。
那个“她”是谁?
但我也知,方才那一段简短的对话,与我毫无干系。
斟酌了一下,我一个激灵,莫不成,子懿金屋藏娇,偷偷摸摸地约会?
然鬼君虽装,却不像是干这类事的德性。
方才,那一滴吸入的仙泪在缓慢地扯疼,现在又飘飘虚虚地游动,让我摸不着边地慌乱了起来。
他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偶尔变白的乌发在脑海中浮现,越来越多,最后舞作漫天而下的飞雪,又寒又亮,宛若岁月杀人不见血的柳叶刀,我却只是笑。
一阵撕裂感传来,一声清脆响,一朵花瓣脱体坠落。
我在这一个瞬间化作人形,捂住心口,无力地委顿下去,嘴边溢出的血很快湿了红衣衣襟。
一双手及时揽住了我。
我靠在那薄凉的胸膛上,艰难地仰首,放大的瞳孔摄入一片涣散的夜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仿佛没了聚焦。
抬手,抚向那玉琢般的面颊,舌头也不灵地转出一句话,“你,究竟,爱了,多少个,女子?”
他垂视我,眸中一片怜痛,手臂紧了紧,“自然是只有你一个。”叹息一声,“卉娘……”
我大笑了起来,身子剧烈颤抖,有大风拂过,尸香魔芋的清香似乎更加浓郁了一些,似有若无的呜咽细柔地飘向在遍地芳华上方。
他沉默着坐下来,横揽着我,望向天穹,说不出的落寞怅然,玄发不断扫过我的脸。
“那位女仙,灵肉是被我吸尽的,可真滋补啊!”
我冷冷地嘲讽,凭什么只是他伤我?凭什么一直由我背负苦痛?
他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你干脆将我当成她了。
我更加放肆,“哈,她为什么不死惨一些,她为什么不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他的身躯一僵,垂眼看我,有些不敢置信,“卉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声音是那么的喑哑艰涩,可以想象他有多么心疼。
我心头一刺,苍白的手指逐渐收紧,“我就是怨,就是恨,鬼君若是听着不舒服,便将我一掌打死好了。”
手按到他的胸膛上,狠狠抓紧,指甲陷入皮肉,血腥味弥漫,就是要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他紧蹙眉头,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我更加用力,凶恶地瞪他。
他凑身下来,热息扑在我的脸上,“卉娘你莫不是要在这里进行?那么多族类,方便么?”我暗道一声“糟糕”,正要松开,一双大手及时将我的手握住。
附近的尸香魔芋芯柱纷纷向这边倾来。
他玄袖一挥,光华一耀,一间小屋霍然出现在不远处。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巧方才一口血喷出来,身子虚弱,口中也腥味甚浓,恐扰了鬼君的兴致。”
他一息渡入我的体内,郁积的疼瞬间消失了个彻底。
他指尖萦绕起一道白芒,那虚无的家伙从我的唇缝掠入口中,将一切异味涤荡一清。
他将我衣物剥尽,从头到脚,一路吻了下去。
噩梦再次开始,后来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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