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知世和石头这样,躺在台面的于以凡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是即将治腿的喜悦将这一丝紧张冲的很淡。于以凡本想回话,发现张不开嘴,只得轻轻点点头。
白知世没有再说话,一张脸上没有了轻佻,全神贯注的拿着手术刀,然后对着于以凡的左腿下了刀子。
于以凡不知道到有多疼,他就知道他咬着牙,把牙龈都咬木了,还是没能减轻疼痛,生生的割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流了下来,背上已经被汗水打湿。每一秒钟都过得艰难,几次都疼得想要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嘴上被胶带粘着,他早就叫了出来。
一条毛巾出现在脸上,擦拭着从脸留下的汗,石头一个大老爷们也能如此细心,疼痛难忍的于以凡强行让自己思想胡思乱想。只是传入鼻尖的淡淡香气,证明了拿这条毛巾的主人不是石头。于以凡扭头看向站在台子边的伊祁青丝,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也可能疼久了习惯了,也可能疼麻木了,于以凡突然觉得白知世手中的刀子割的没有那么疼了。
是不是很疼,疼了的话就叫出来。伊祁青丝的声音很小,轻声说道。说着便伸手把粘在于以凡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于以凡强忍着疼,接着笑,对着伊祁青丝说:没事,不是很疼,我忍的。。。一个住字还没说出口,一阵钻心的疼痛,更强烈的袭来。啊声音低沉,像一只受伤的豹子,他没敢大声叫出来,怕丢人。大口喘了几口粗气,由上半身被绑着,此时于以凡强忍住疼,昂起了头,想看看白知世到底在干什么,此时的白知世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放下,左手拿着一个锥子,右手拿着一个锤子,锥子对着他的腿骨,然后扬起锤子,用力的锤在了锥子上。
白知世,我草你八辈。于以凡大声的爆了句粗口,又无力的躺在了台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哪有看病用锤子和锥子的,你在在做家具吗?
伊祁青丝呆了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相处的这一个多月,眼前的这个少年有着极好的修养,性子沉稳,待人随和,不骄不傲,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孩子,从来不见他说过脏话,语音轻佻都没有过。此时见他说脏话,虽然知道他是疼得忍不住了,可是伊祁青丝就想笑。
白知世也不恼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更别说八辈了。我只知道按辈分,我是你舅。说着话,白知世眼中依旧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神。
看着伊祁青丝笑,于以凡也是一阵唏嘘,相处的这一个月,伊祁青丝带给于以凡的惊讶也很多,本来是世家小姐,让她照顾一个人本就强人所难,更别说自己一个残疾人了。这种世家小姐什么时候照顾过人?并不是她们懒,只是每天光是学习知识礼仪社交的时间都不够了,谁会学习洗衣做饭伺候人?
人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你不必羡慕别人,他们可能比你活的更累。
可是伊祁青丝除了第一顿饭做的不能吃,后来石头领着她去隔壁大娘家学了几次做饭后,每一次都有很大长进,不可否认,这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子,连照顾人都是。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他也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很大改变,当初那一点点怨恨早就不见了。
心里怀着一场恨,排斥了别人,孤立了自己。
看我做什么。不疼了吗?伊祁青丝看着于以凡盯着自己,又笑了下,问道。
于以凡也笑:疼,怎么不疼。说着又是一层汗流下,还有捏着拳头微微颤抖的胳膊。
伊祁青丝又绑于以凡擦了擦汗:疼就还骂他,骂了他就不锤那么狠了。
不骂了。于以凡不好意思道。
为什么伊祁青丝不解道
他是我舅。于以凡撇了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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