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阳站在门前,透过窗口就能看见九王妃正在窗前梳头的一举一动。窗帘已经拉起来了,阳光就斜着照在九王妃的上半身,脖子里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九王妃抬起头来看见了离歌,见他正盯着她的脖子在看,忙提了提裙子的衣领,把那道红痕遮住了,遮不住的还是她脸上那丝淡淡的忧郁,和她消瘦的身子。
九王妃笑了一下,清秀的脸在太阳下泛着光,上面没有一丝昨天夜里留下的痕迹。每个人都会掩藏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九王妃也是,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它随着昨天的过去而永远忘记那。九王妃说道:“离歌,一会陪我去逛逛东岛府,自从我来到东岛府还没有真正出去逛逛街那。”
这时候她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正在她的脸上爬着。也许逛街这一刻才能使她真正忘掉一切,才能使她真正体会到生活的快乐一面。
离歌笑着说道:“好的,我的义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
九王妃笑的眉头都有了皱纹,说道:“那我可有廉价的劳动力了,我决定买的东西把你给压倒,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什么事都不能把你压倒。”
九王妃什么也没有买,她进到一家店里,拿起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又放了下来。她回头对着我一笑,说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逛街,那时候有新鲜感,只是现在我感觉不到新鲜感了。”
时间会改变一些事情,也会改变一些人。
前方有一个卖年糕的,一个老太太坐在那里,满脸慈祥地望着路上的行人,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唯一留给她的也许只有回忆和皱纹。
九王妃说道:“我从离开家也好久没吃过年糕了,我过去买两块。”
离歌说道“可是东岛王吩咐过,如果王妃饿了就去“食府”吃。”食府就在前方,是东岛府最好的酒楼。
九王妃黯然:“其实我并不是很爱吃的,就是想找找小时候的感觉。”那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年龄,可以依偎在亲人身旁,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唠叨。
离歌默然,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买吧。”
九王妃欣然地笑了笑,转身跑向卖年糕的老太太,她奔跑的样子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女孩子,然后又奔跑着回来了,跑到我面前,歪着头把右手伸到我的面前,展开,上面是一块年糕,说道:“这一块给你,我这里还有一块。”说完她调皮地伸出她的左手,上面也静静地躺着一块。
离歌咬了一口年糕,很甜。
九王妃说道:“小时候我和姐姐,哥哥在一起,常常会因为一块年糕打架,娘就哄我们,又拿出两块来给我们,但是我们还是争第一块,因为那时候我们老是感觉着第一块就是比后两块大,其实三块都是一样大的,常常会闹的又哭又闹,但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跑到一快去玩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忽然又问道:“离歌,你小时候和哥哥妹妹争过吗。”
离歌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记得了。”
她笑着说道:“你怎么不记得了那,难道你没有兄弟姐妹?”
我说道:“有,但我不记得了。”
她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因为我五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了别人家,我十岁的时候又被卖了出去,我十三岁的时候才被卖到了皇宫。”
“为什么。”
“因为我父母养不起我们。”
九王妃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幸的事,不是小时候,就是现在。”
语气有些伤感,不知道是在感慨自己还是感慨离歌。
哐哐哐,前方有锣鼓声响起,一个粗锣般的声音喊起:“耍猴了,耍猴了,快来看拉。”在市井平民中,乐趣并不多,也许耍猴是人们最喜欢看的。一会耍猴的就被围成了几个圈,九王妃拉着离歌奋力地挤了进去。
场上的三只猴子可怜的站成一排,三只猴子的脖子上都被拴了一个绳子,绳子的这头就握在耍猴人的手里。
九王妃喃喃地说道:“这些猴子就跟一些人一样,他们的命运也被拴在别人的手里。”
猴子开始表演了。敬礼,接飞刀,扔皮球。有时候做的不成功,便会受到耍猴人皮鞭的惩罚,猴子想挣脱,却无奈地被另一头的人牢牢地攥在手里。无奈地再接着回来扮演自己扮演的角色。
离歌说道:“这些猴子一点自由也没有。”
九王妃说道:“是啊,有很多人都是在扮演着自己并不愿意扮演的角色。”
一束月光透过小小的窗口照进来,落在马书同有点苍老的脸上,月光仿佛带了太多的忧伤,刚一照在马书同脸上,他便受伤一样躲开了。以后还能不能立在马府的院子里静静地欣赏月亮,以后还能不能衣衫整齐地走在东岛府的太阳底下,和普通人一样享有自由,他不知道。
但是马书同并不想做普通人,没有钱的生活,就像淡淡的白开水一样平淡;没有地位的生活,就像黑夜里的天空一样黑暗;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过的生活还是马府以前的生活。丫鬟环绕,美女飘飘。
他心里一疼,这样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这间静静的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用麦秸杆铺成的床上有一个薄薄的有霉味的被子,他用被子披在身上,想用被子来驱赶这无边的黑暗。
光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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